“好。”伊藤成看了眼借由上百張符紙組成的紙傀儡人與兩名敵人周旋的松尾社主,點頭答應道。隨即轉身向著那名一身沙灘裝的男子衝了過去。
“砰”只是在伊藤成即將接近沙灘裝男子的時候,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攔住了伊藤成的去路。
伊藤成抬頭看了眼面前因為自己的撞擊而現顯出形象的屏障。只見一道散發著淡金se光芒的透明牆壁上,大大小小十數個坐蓮觀音形象的佛像,整齊的排列在了上面,一個個只有指甲蓋大小的梵文在坐蓮觀音圖像之間的空隙中閃爍、流轉著。
“這是密宗的術法。”伊藤成看著面前的屏障,心中暗自猜測道。隨即伸出手掌,貼在了面前的屏障上面,閉眼感受了起來。
片刻後,伊藤成眼睛一睜,強大的jing神力立刻被他調集了起來,在身前的虛空中勾畫出了一個怪異的符文,以特定的頻率震動了起來。
隨著jing神力的震動,那道由jing神力勾畫的符文上突然散發出了一股怪異的波動,緩緩的侵襲上了面前的屏障表面,無聲無息的便在屏障中間消融出了一個足夠一人通過的缺口。
見通道出現,伊藤成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
“嘩啦啦啦~”在伊藤成走入屏障的一瞬間,一陣嘈雜的聲音便立刻響了起來,隨後那名一直面對著噴水池念誦咒文的沙灘裝男子緩緩的轉過身來,手中的撚珠隨意晃動著。
沙灘裝男子有著一張五官分明的俊俏面孔、白皙的臉上始終掛著柔和的微笑。慈眉善目的樣子真好似得道高僧一般,只是口中說出來的話語卻是怎麽也沒法讓人感覺到半分高僧的修養。
“沒想到外邊的那幾個家夥這麽不中用,居然讓人闖進來了。不過這樣也好,反正該做的都做完了,正好給我活動一下身體。”沙灘裝男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呵,真不知道你們這幫家夥哪裡來的自信,動不動就將人小看。我真懷疑你們到底是怎麽修行到現在的地步,並且活下來的,難道你們以前碰到的家夥都是白癡嗎。”伊藤成聽了沙灘裝男子的話。一邊向他靠近,一邊冷聲嘲笑道。
“哦?”沙灘裝男子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了一眼漸漸接近自己的伊藤成,然後開口說道“既然你這麽說了。我要是不拿點本是出來恐怕會被你小看,只是不知道說了那種話的你是否有對得起那種話的水準呢。”
“這個你馬上就知道了。”伊藤成說著,腳下一震,身體徑直朝著沙灘裝男子衝了過去。
對於伊藤成的進攻,沙灘裝男子一點也不慌張,雙手似緩實快的結出一個密宗大ri如來法印,對著身前一震。一道閃爍著耀眼金光的屏障立刻出現在了伊藤成的身前,阻攔住了他的去路。同時沙灘裝的男子手印一變,左手掐印置於腹間,右手晃動佛珠纏在掌心。猛的向伊藤成推了出去。
只見沙灘裝男子手掌中心處的佛珠驟然一亮,一個徒然放大的金se梵文瞬間從佛珠中飛了出來,並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伊藤成飛she了過去。
對面,見前進道路被人阻擋的伊藤成腳步立刻一停,雙手迅速在身側各自捏出一個道家拳印。隨即雙臂一震,閃過道道雷霆,伴隨著伊藤成的雙拳直擊衝飛向了面前的屏障。
“轟!”雷霆與屏障撞擊立刻爆發出了一股劇烈的轟鳴聲,擴散而出的能量風暴將伊藤成身上的衣服吹的咧咧做響。
隨後伊藤成雙手印決再變,腳下按照一定規律快速踩動數步,化做劍指的右手向前一伸。一道雷光從伊藤成的指尖飛竄了出去,迎上了極速飛來的梵文金字。
“轟!”又是一聲巨響響起,電光與金se梵文一同消失在了半空中。
“道家雷法。”此前一直保持著虛假微笑的沙灘裝男子收起了笑容,眉頭微皺的盯著不遠處的伊藤成沉聲說道。
“不錯。”伊藤成淡淡的點頭道。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師傅以前老是說道家法術神奇我一直無緣一見,沒想到今天到是讓我碰到了,正好我就與你印證一下,到底是道家神通無敵,還是我佛家佛法獨尊。”聽到伊藤成的回答,沙灘裝男子立刻狂笑了起來,癲狂的說道。
隨後不等伊藤成回話,口中迅速念起梵文咒語,同時右手上的佛珠一震,十數到金se梵文從佛珠中跳出,在沙灘裝男子身前懸浮,組成一個無邊的圓形緩緩轉動著。
看那架勢,顯然是在準備一種大招,來一決勝負。不過想想也是,畢竟現在周圍還有外敵環伺,不可能讓他與伊藤成兩人從容鬥法,所以只求一擊來證明哪人強大。
看到沙灘裝男子準備法術,伊藤成也不含糊,腳下急踩四十九路簡化禹步,手中印決翻飛,口中急急念誦真言,與沙灘裝男子幾乎不分先後的同時發出一聲爆喝。
只見萬裡晴空中,一道閃電突兀浮現,瞬間刺破蒼穹,筆直落向下方。此正是伊藤成發出的道家法術[九天應遠譜化神雷]。
與此同時,伊藤成與沙灘裝男子中間的半空中,十數個梵文金子驟然爆發出無量光芒,如同天邊大ri落於此間,隨即一道道佛家禪唱從大ri中傳來,似慈悲溫暖又似烈陽熾烤的高溫從光球中擴散開來。此正是密宗大ri如來密法中的一門,光明佛法。
幾乎瞬間兩種至剛至陽的光明力量便在場中交擊在了一起。此時伊藤成與沙灘裝男子隻感覺世界之間一片清靜,時間停擺,唯有思維暢遊。可就在下一刻,巨大的能量風暴突兀的從場中爆發出來,強大的衝擊波瞬間將伊藤成與沙灘裝男子從原地吹飛了出去。
那強大的能量風暴以摧枯拉朽的態勢迅速破壞了此處的結界靈點,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在路過惠理子與松尾社主等人的時候,同樣將他們吹飛了出去。其實最可憐的還是那些做為普通人的巫女,本來就在昏迷當中。又遭了這等無妄之災,沒有能量保護的她們大多數都身受重傷,更有兩名巫女比較倒霉。在吹飛的過程中腦袋撞在了路途上的建築上,破頭而死。
“轟!”直到這時,劇烈的爆炸聲才從那一大片光明中傳遞了出來……
“哇~”飛出爆炸中心十多米遠。撞壞建築數處的伊藤成終於在地面滑行了一段距離後停了下來,張口吐出一口鮮血。這還是因為伊藤成的身體是被世界之力改造過的,本身又有自我防護,所以才只是吐一口血了事。而同樣處在爆發中心被能量衝擊吹飛的沙灘裝男子可就沒這麽好過了,在滑行了一段距離之後,不說身上的各處擦傷,只是肋骨就斷掉了兩根,內腹不同程度的出現了出血,更是連吐了幾口鮮血,比起伊藤成慘多了。
“不愧是道家神通。果然如師傅說的那般強大,今天暫且放過你了,等下次見面我絕對會叫你知道密宗的厲害。”不等衝擊波徹底平靜,沙灘撞男子就掙扎著從地面上爬起,看了眼距離自己起碼三十米遠的伊藤成。低聲說道。然後拖著傷身,在衝擊波的掩護下快速離開了現場。
半晌過後,能量風暴終於平息了下來。只見能量風暴爆發的地方,一個巨大的,表面完全琉璃化的凹陷出現在了地面上。
“不好,靈點。靈點被徹底毀了。”不知何時從地上爬起的松尾社主在看到那琉璃凹陷後面se狂變的急聲高喊道。
對於松尾社主的高喊,伊藤成並沒有理會,先是快速的掃視了一眼周圍,在發現沙灘裝男子逃跑後,向著不遠處站著的惠理子走了過去,站在了一起。
“先把那兩個家夥抓住。”惠理子看到伊藤成走到身邊,連忙對他說道。
“好。”伊藤成順著惠理子的目光看去,正好發現了那兩名原本牽製松尾社主的敵人,點頭答應道。隨即身影一閃,與惠理子兩人向著那兩個家夥衝了過去。
“媽的快跑。”其中一名男子立刻就發現了伊藤成與惠理子兩人的目的,臉se一變的高喊道。接著從兜中掏出兩顆特製的手雷拉開鎖環向兩人丟了過來。
見此伊藤成與惠理子兩人連忙停住腳步,閃身躲避了開。
“轟,轟~”幾乎是不分先後的,兩聲爆炸聲便在半空中傳了過來,兩團赤黃的火焰在虛空中浮現,大量的金屬碎片如雨一般的向著伊藤成與惠理子兩人飛she了過來。
伊藤成與惠理子立刻施展各自的手段,將金屬碎片攔截了下來,待將一切結束之後再向那兩人看去的時候,那兩個家夥早已經消失不見。
見此伊藤成與惠理子兩人對視了一眼,各子收手轉身向松尾社主走了過去。
“伊藤成,把你剛才與那個人戰鬥的細節詳細的跟我說一遍。”見到惠理子與伊藤成走過來,松尾社主立刻一臉嚴肅的盯著伊藤成喝道。
伊藤成是什麽人,哪是一個松尾社主唬得住的,便裝做神se茫然的看了眼面前的松尾社主開口說道“戰鬥?我沒跟他戰鬥啊?我只是聽從母親的吩咐上去阻攔那個人破壞結界點,可是在半路上就被對方事先布置的屏障擋了下來,等我廢盡了功夫破開屏障走進去的時候,爆炸就發生了。”
“你真的沒有與那人戰鬥。”松尾社主臉se不善的盯著伊藤成,厲聲喝問道。
“沒有。”伊藤成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
“松尾社主,你是什麽意思。”惠理子滿臉不悅的看著松尾社主,沉聲問道。
“什麽意思?呵,伊藤巫女,你不要忘了那被毀的是什麽。”松尾社主滿臉嘲笑的看著惠理子氣道。
“我知道那是什麽,但這與小兒又有什麽關系,難道只因為小兒盡了自己的義務去攔截對方,就要被你這般對待。”惠理子yin著臉說道。
“好、好、好。”松尾社主被惠理子的態度氣笑了,高聲連叫三聲好,然後猛的轉身連地上那些巫女都沒看一眼的大步向松尾大社走了回去。
“看來以後有的鬧了。”伊藤成苦笑的對惠理子聳了聳肩說道。
“沒事,只要沒有把柄落到他的手裡,隨他折騰。”惠理子神se淡然的說道。然後看向伊藤成好奇的問道“剛才是怎麽回事。”
“跟那個瘋子對拚了一記法術。”伊藤成解釋道。
“什麽法術。”惠理子回想一下剛才感受到的那股至剛至陽至正的力量,詢問道。
“我用的是道家[九天應元譜化神雷],至於那個家夥用的具體是什麽不清楚,但體系還是知道的,是密宗的大ri如來一系的佛法。”伊藤成說道。
“哦。”惠理子點了點頭,一臉了然的樣子。只是心底對伊藤成的道家法術修為越發感到無語了,就惠理子知道的信息裡,[九天應元譜化神雷]那可是道家雷法中頂尖的一種,即使真正道家傳人裡都不見的有幾個人可以在伊藤成這個年紀裡使出來。
雖然心中很無語,但惠理子對自己兒子的成就還是很有自豪感的,畢竟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家孩子成龍?
“我們過去看看那些巫女,能救的就救一下。”感歎完後,惠理子將目光落到了遠處的巫女們身上,說道。
“好。”伊藤成點點頭,跟著惠理子一同向那些巫女走了過去。然後兩人分開,各自檢查起了面前的巫女。
如果碰到還能救的兩人便各施手段保住巫女一命,隨後將其搬到一處匯合起來,就這樣兩人折騰了二十多分鍾,將在場的數名巫女全都救助了一遍後,掏出電話撥打起了120……
大概十來分鍾後,數輛白se急救車便出現了場中,十數名醫療人員抬著擔架來到巫女們的身邊,在簡單檢查了一下傷情後將其放到擔架上,送上了急救車調頭向附近的醫院急速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