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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爭鋒》第六十章 歸來
  人影衝入大陣的一刻,在這片土地的另一頭,分身唐劫睜開了雙眼。

  從淺表的泥層中鑽出,抖落一身的灰塵,唐劫站起身。

  “哥哥,情況怎麽樣了?”身畔的小花變回伊伊,摟著唐劫的脖子嬌聲問。

  “一切都好,本體已入第三陣。”唐劫摸著伊伊的腦袋回答:“唐傑的行蹤已定,我也可以出動,掃清我的嫌疑了。”

  “太好了!”伊伊高興的大喊起,同時吹出一聲長長的口哨,以召喚小虎歸來。

  得了呼喚的小虎還需要些時間才能歸來,兩人也不急,便慢慢地沿著原路上山。

  他們來到之前書名揚倒下的地方。

  這裡已是空無一人。

  很顯然,各派已發現了書名揚,薑慶豐等人的死。

  在流水邊站了一會兒,唐劫歎了口氣:“這個時候,三大派應該已經吵翻天了?”

  伊伊捂著嘴笑:“那豈不是最好,以後正樂得逍遙自在。”

  唐劫笑:“哪裡來的逍遙,我正要借此反擊呢。”

  簡單的話語,卻帶著幾分凶狠。

  正說話間,唐劫突然心中一動,給了伊伊一個眼神,然後借著身體掩護指指身後。

  伊伊心中立時明白,眼珠一轉,高聲道:“哥哥我累了,你放我到那邊休息一會兒。”

  “好的。”唐劫應了一聲,抱著伊伊離開溪水,向不遠處的一塊大石走去。

  漸行漸近之際,唐劫突然將伊伊向著空中一拋,斷腸刀在手,猛地向著石後劈出一刀。與此同時,伊伊小手一揮,也對著下方使用了一個花陣束縛之術。

  驚呼響起,一道粉色流光乍現,卻是個粉衣女子。

  這女子剛一出現,手中一揮,已盈盈灑出一片銀色光點。

  這些銀色光點在她身前集結,形成一片班駁光帶,竟然擋住了唐劫勢沉力猛的一刀。

  同時急速後閃,身如柳絮。那些盤卷而上的藤蔓觸及到她,未能將她纏繞不說,反到送得她更向空中升去,就象花中盛放的仙子般,將這粉衣女托舉至空中。

  不過下一刻,唐劫已飛身躍起,手腕上火烏環一閃,大片火鴉已然衝出,直撲對手。

  剛才那一刀只是虛劈,現在百鴉攻擊才是後招,若是還不行還能追加金線攻擊。

  不過就在粉衣姑娘映入唐劫眼簾的一刻,那熟悉的面容卻讓唐劫心中一動:“是你?”

  對方分明是當初自己和安如夢追逐時,誤入大宅所遇的姑娘。

  這姑娘顯然不可能是留在這裡伏擊自己之人,唐劫知道判斷失誤。火鴉環卻已然發動,那粉衣姑娘駭然看到數以百計的火鴉撞向自己,驚的花容失色。

  唐劫知道不好,此時他已來不及收手,只能猛衝過去,一把抱住那姑娘向前撲去。

  就聽轟隆隆一陣爆響,大群的火鴉竟是紛紛撞在了唐劫背上。

  這一下可讓唐劫受創不輕。

  雖然他之前已經使用了無相金身,但上百隻火鴉威力亦是非同小可,一論衝擊就將他無相金身破掉不說,後續的火鴉更是直接對唐劫本人造成傷害。

  要知道他可沒有本體那變態的體質,他現在的身體也隻相當於練好藏象經,初入洗月學院時的身體,比普通人固然強許多,比修者所強卻是有限。

  因此哪怕只是剩下的火鴉攻擊,亦打的他眼前一黑。偏偏那粉衣姑娘見他撲來,不知他是要救自己,本能地還拍出一掌。

  這一掌星輝閃耀,帶著強大攻擊,與火鴉一前一後落在唐劫身上,打的唐劫也是悶聲痛哼。

  “哥哥!”看到此景,空中伊伊也驚的叫了起來。

  唐劫吐了口血,手中刀一橫,卻已是架在了那姑娘脖子上。

  那姑娘呀的一聲又驚叫起來,她在出手後才發現唐劫是救自己,正後悔,納悶,不解之際,沒想到唐劫又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一時間再不明白這人想幹什麽,只是身在刀下動彈不得,只能瞪著一雙妙目看唐劫。

  唐劫咳著血道:“別動!你在這裡做什麽?”

  姑娘看他:“你認識我?”

  唐劫一楞,這才想起自己當初見她,用的是遊少峰的樣子,這刻是唐劫的面容,難怪姑娘不解。

  心中一驚,想雙開果然容易出錯,這不一下沒注意就出了岔子,哼了一聲道:“不認識,不過你認識我嗎?”

  姑娘回答:“白日怒罵獸煉門恆無敵的唐劫,但凡去過賽場的,誰人沒見過,誰又沒注意過?”

  “見鬼!”唐劫一拍額頭。

  這姑娘不認識他遊少峰的身份,卻認識他唐劫的身份,偏偏自己又表現出見過她的樣子,這便在無意中露出了破綻,必須想個辦法彌補!

  果然那姑娘狐疑地看他:“你的聲音……我好象在哪兒聽過。”

  唐劫心中一震,忙道:“我白天怒罵恆無敵,你不是聽見了嗎?”

  “不是……”姑娘搖頭,那刀架在她脖子上,這一搖,到把她細膩皮膚拉出一條血線,唐劫不得不收了下刀鋒,沉聲道:“哪來這許多是與不是,你還沒回答我,你到這裡來做什麽!”

  那姑娘忙道:“我只是順路走過這裡。”

  “順路?”

  “對,順路!”姑娘很肯定地回答:“你信與不信,都是如此!”

  唐劫一時猶豫起來。

  姑娘已道:“我說,你還想這樣壓著我到什麽時候?”

  唐劫這才注意到自己正壓在她身上問她。

  想了想,終於收刀道:“抱歉得罪了。你也知道我是唐劫,最近得罪人比較多,所以有些事,不免反應過激。”

  粉衣姑娘已施施然站了起來,看看唐劫:“既是誤會,那就罷了。”

  她眼波在唐劫身上流轉,就象是在看什麽稀罕物事般,越看越新鮮,越看越古怪。

  唐劫被她看得心裡發毛,也不敢在這裡多逗留,只能告罪帶著伊伊離去。

  那姑娘看著他離去背影,目光越發狐疑起來,總覺得自己好象在哪裡見過對方,突然間叫了一聲:“我知道你是誰了!”

  唐劫身體微顫,卻強自壓住,緩緩轉身道:“你說什麽?”

  “沒什麽。”那姑娘展顏一笑:“我說我知道你是唐劫,你卻不知道我的名字。”

  唐劫隨口道:“相逢何必曾相識,不知也罷。”

  說著就此離開。

  看著他就這麽走了,姑娘臉上笑容盛放:“一發覺有人在側,立刻暴起突襲……一看到我的樣子,立刻收手不攻……你怎麽在這兒……這口氣,絕對是見過我的……明明受了那麽重的傷,還要裝著沒事,還有剛才那反應,絕對是心裡有鬼。相逢何必曾相識……哼!笑話!”

  在粉衣姑娘看來,唐劫的最後一句話更是充分說明了他心裡有鬼。

  還沒有幾個少年修者在見到自己的容顏後,會對自己說“相逢何必曾相識”這種話的,更多的是“相見既是有緣,天涯亦作咫尺”。

  唐劫若知這姑娘如此心理活動,定會大呼冤屈。他對這姑娘卻是的確沒起什麽色心,沒想到這也能成為他心裡有鬼的證據。但若要捫心自問一番,卻也未必就沒一定道理。

  這刻那姑娘在一番自言自語後,到是不再關注唐劫,而是留在原地,看地面痕跡,同時喃喃:“書名揚死在這裡,唐劫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兒。是巧合……還是有別的什麽原因?”

  她自語著,手心中一點銀光亮起,已是照亮這一帶整片空間,盈盈銀火,將一切蛛絲馬跡皆照得纖毫畢現。

  一路漫行,回到紅梅城,來到滌劍園。

  守衛的洗月學子看到唐劫,驚喜道:“你可算出現了,院主正到處找你呢。”

  “我這就去見院主。”唐劫笑道,他自是知道謝楓堂為什麽找他。

  穿過滌劍園,唐劫來到上師門所在處,只見謝楓棠已在院子裡等著他了,明夜空到是未在。

  來到謝楓棠身邊站定,唐劫道:“學子唐劫見過院主。”

  “恩。”謝楓棠頭也不抬道:“書名揚死了,你可知道?”

  “是麽……”唐劫猶豫了一下,語氣中帶著意外又不意外的唏噓:“他果然還是死了麽……是我害了他。”

  “恩?什麽意思?”謝楓棠陡然轉身,看向唐劫。

  唐劫歎口氣道:“白日比賽結束後,我便四處閑逛,一直逛到出城,正碰上名揚。”

  “這個時候出城,你可知獸煉門正憋著氣找機會殺你?”

  “學子明白,可正因此,學子才更要出城。獸煉門想殺我,我又何嘗不想殺他們?”唐劫淡淡道:“殺獸煉門的人可是有貢獻點的,院主莫忘了,我現在還欠著學院貢獻呢。”

  殺敵對門派有貢獻,僅此一掉,就足以證明雙方仇恨。要不是六派相約,賽會之上不得內鬥,大家早殺個天翻地覆了。

  聽到唐劫回答,謝楓棠也眯起眼:“這麽說,你是故意引獸煉門出手?”

  唐劫歎氣:“是,只是沒想到當時書名揚也在,反害了他。”

  “是誰追殺你們?”

  “赫連虎和薑慶豐。”

  “果然是他們兩個。”謝楓棠到不意外:“我們在山裡找到了薑慶豐的屍體,是你殺的?”

  “是?當時赫連虎和薑慶豐對我與名揚,我見機先遁,薑慶豐一路追趕,被我反殺,不過自己也受了傷,一時難以起身,只能秘地療傷,直到現在略有好轉,方得以歸來。回來的路上,我就猜名揚兄弟怕是凶多吉少,沒想到……”

  唐劫一臉悔恨無奈。

  謝楓棠到是冷哼了一聲:“是啊,沒想到書名揚竟然會是天神宮的暗子,到是死得好,死得妙啊!”

  “什麽?”唐劫一臉“震驚”地看向謝楓棠。

  謝楓棠卻沒興趣理會他的“驚訝”,反抓住唐劫的手,度氣過去,顯是在查探他的傷。

  這一查,到還真讓他查出了不少,皺眉道:“果然傷的不輕,暗勁回蕩,直侵五髒六腑,已形成暗傷。”

  只是這一下度氣,謝楓棠就知道這傷絕不可能是唐劫自己搞出來的,而且傷的的確不輕。

  不過他還是皺起眉頭:“獸煉門可不擅長暗勁啊,怎麽這傷看起來到象是逍遙宮的暗星手?”

  “逍遙宮的暗星手?”唐劫心中一震:“那不是逍遙宮的傳派之秘嗎?”

  “是啊,我也沒見過,只是聽說此功法暗勁十足,威力強大,中者往往外表無事,內裡四分五裂。你還活著,自然應當不是中了暗星手,多半還是獸煉門其他法術。”

  天下法術眾多,能發暗勁的也不是只有暗星手。獸煉門當世大派,就算不擅長,也不至於就連一兩門發暗勁的法術都沒,因此謝楓棠也沒往其他地方想。

  反到是唐劫在那一刻終於意識到自己遇到的是誰。

  他能活著沒事,不是因為暗星手無用,主要還是因為對方的法術練的還不到家。

  暗星術是逍遙宮不傳之秘,逍遙宮裡會它的一共只有四個人,一位是現任宮主,那是萬萬不存在修煉不到家這種事的。一位是現任小宮主的父親,卻是個男子。第三個是逍遙宮的一位老前輩,也不可能是那小姑娘。

  所以那粉衣姑娘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逍遙宮小宮主,沈晴丹!

  心中有了數,唐劫也放松許多。

  這時謝楓棠搭著唐劫的脈,一股法力真元已送入唐劫體內,氣息流轉間,撫平內部各處暗傷,隻片刻功夫,已將唐劫體內暗傷治好。

  這邊唐劫也借機“了解”一下書名揚與薑慶豐屍體發現經過。

  果然在他們走後不久,洗月派和獸煉門就各自發現學子不見的事,然後派人搜羅。

  實際上在他們發現兩具屍體前,兩派已又戰了一次,只不過彼此克制下,雙方沒做血拚,所有到也沒人死。

  書名揚和薑慶豐的屍體被發現時,雙方都是激動憤怒不已。

  這兩人在各自的門派都屬於天之嬌子,書名揚是玉門八轉,薑慶豐能參加仙緣會,又何嘗不是種子級別的學子?

  這兩人一死,雙方即可爭執,就在要大打出手之際,卻看到書名揚身上那塊暗子牌。

  於是事情越發複雜起來。

  天神宮竟也被牽扯進去。

  洗月派發現書名揚是天神暗子,口風大改,再不為他的死憤怒,反到慶幸不已,天神宮則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們一方面拒絕承認書名揚是暗子,另一方面則派人質詢赫連虎,為什麽要殺書名揚。

  表面的爭執因此擱置,洗月派和獸煉門之間的仇恨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雙方都不再找機會殺戮,反到是天神宮和獸煉門之間的氣氛瞬間詭異起來。

  從事發到現在,天神宮和獸煉門兩派大人物已坐在一起談了半天,直到現在,那大堂中的燈火依舊通明。

  不用問也知道,他們必然在問帶走赫連虎一事做爭執。

  對於獸煉門而言,這是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事。

  “現在你回來了,事情有了進一步的證實。這下子,他獸煉門可要麻煩了。這事啊,鬧得好,鬧得妙!”謝楓棠已是捋著胡子大笑起來。

  “的確是妙。”唐劫也微笑道:“最好的是,第二輪比賽即將開始,那是混合自由賽,六十名學子共赴賽場,竟試高低。本來看局面應當是兩兩聯合之局,現在看來可難了。”

  “你啊,鼠目寸光,這點小事算什麽。”謝楓棠笑罵道:“若兩派聯合因此打散,那才是動搖整個棲霞修界格局的大事。”

  唐劫笑嘻嘻道:“正因為是動搖棲霞格局的大事,學子到覺得這樣的事不可能發生。天神宮再怎麽委屈,相信也一定會忍下這口氣。反到是賽場小事,這樣的氣可以不用忍,也可以用行動來回擊一下獸煉門。”

  謝楓棠聽得楞了楞:“聽你這麽說,到也有些道理啊。”

  “天神獸煉不睦,難以形成合力。天涯千情受性別影響,無法發揮最大實力。七絕門本就是武力中六派墊底,此番大比,我洗月派當可成最大贏家。當然,是不是最後贏家又當另論。”唐劫已說道。

  “最大贏家?最後贏家?有什麽區別?”謝楓棠問了一聲。

  “是。最大贏家者,前十中進入己方學子最多的門派,可謂彰顯實力,墊定地位。最後贏家者,自然還是要看小宮主選夫了,卻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此話有理。”謝楓棠點點頭道:“那你可有什麽辦法,讓我洗月派成為最後贏家?”

  唐劫想了想,回答:“有……把最帥的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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