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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唐MM》第三百二十八章 天刀之子
  符氏兄弟默契無比的撲上斧影如山錐影如虹。

  這兩個符氏兄弟任何一人都是獨當一面的一流高手。之前徐子陵雖然與他們交過手而且好像輕描淡寫就破了他們的聯手一擊。但跋鋒寒知道那是一種極之玄妙的捕捉是徐子陵那種感官常的怪物才能在一刹那捕捉到這兩個人默契無比的合擊將最強為成最弱並且借力打力一舉破敵。

  可是以跋鋒寒現在的感官如果想不在對方強勢之極的氣息下壓倒就已經算是一種抗衡了倘若還想進一步在對方的迅雷疾電般進攻中探尋破綻那還真有一定的難度。

  心念電轉間跋鋒寒迅疾無倫的連晃幾下。

  跋鋒寒是什麽人?

  他豈是服輸之人雖然不可能在一下子探尋到對方的破綻可是他同樣的玄妙的步法他可以用空間和時間創造出對方的破綻。

  能行要上不行也要爭取上。

  這就是跋鋒寒。

  跟在後面作畏的符彥身形立時一窒眼睛射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氣勢信心頓即減弱幾分。

  因為跋鋒寒的每一下晃動均是針對符彥古怪錐啄劍的進攻而。

  最令其駭然的就是似能先知先覺般在符彥變化剛生時跋鋒寒已微妙的移了位使他的攻擊失去最大的威脅力。這不是最為驚人的而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符真符彥又隨之改變攻勢時跋鋒寒又先一步用那種玄妙的步法錯開少許。

  如此數次之多使符真符彥無處著力就像想抓著滑不留手的泥鰍那種無奈感覺。

  符真的開山巨斧必需接敵如果不接敵他無法揮最強的攻勢符彥的錐啄怪劍則剛好相反。他需要遊離在外於開山巨斧攻擊時輔助出擊才能揮最強的威力。可是現在跋鋒寒好像在一個環一個環裡不住地旋轉不息始終不肯與兩人接招。

  他的步法奇妙次次在對手攻擊之前就做出了變化讓敵人無所著力。

  這種怪異的打鬥符真符彥兩人尚是初次遇上。

  跋鋒寒不能硬接徐子陵之前的打法讓他領悟很多對付像這種兩人默契合擊的除了以強的實力一擊而破之外就只有以巧勁破敵了。

  如果有魔門中人在內定會驚叫起來。因為這是跋鋒寒腳下的陰癸派中的“魔月連環”步法。是除了“天魔之舞”之外最奇奧最詭異的步法。跋鋒寒的步法雖然遠遠比不上陰癸之中魔瞳尊者不過跟擁有魔隱之名的不負相比單論這個“魔月連環”步法絕對不會比以神出鬼沒而著稱的魔隱遜色一分半點。

  跋鋒寒原來的步法就相當的不錯只是掩飾在他一向的瘋狂攻擊之下。

  符真氣得怒吼連連他舉斧瘋狂追砍偏偏讓跋鋒寒險差一絲卻又安然無恙地避過而那個一直在旁牽製對手的符彥更是難受得幾欲吐血。一直以來他至少一半的本領是因啄劍的特別()構造而展出來的詭奇變化教人防不勝防。

  可是如此這般尚未真正交手卻給對方完全把握到劍路輕松躲開自己的牽製實是從未之有的事。

  一時間符氏兄弟由主動變為被動頗有不知如何繼續下去的苦惱哪能不把攻勢放緩下來。

  這時跋鋒寒的刀劍才出身上那一直潛伏的氣息如沸升騰。

  無處觀戰的長叔謀和庚哥呼兒一看跋鋒寒身上的氣息不禁齊齊失聲大叫了起來:“血河車!”

  與跋鋒寒相比。

  宋師道這一個原來斯文有禮的大閥子弟卻完全相反。仿佛他們倆掉了個性格似的。宋師道自一開始就爆起了極度凌厲的劍氣他手握腰間長劍一步一個腳印向金槍梅洵走去。梅洵本來對他並不十分在意不過當這一個南海派掌門人看見地面青石板上那些腳印每一個都像雕刻出來一般時那陰沉的臉微露詫容眼角甚至還有些抽搐。

  那些腳印一個個的距離完全相等深度相同仿佛用最精確的尺子量出來再請巧手名匠雕上去的一般。

  這一個天刀之子果然不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金槍如龍破空而來金光遍地如天之熾。

  宋師道不退反進不守反攻他一頭搶入那漫天的金光之中。整個人虎吼一聲長劍重新而出竟然全無防禦之招。

  劍槍相交如雨打大地密集不可數飛濺而出的火花射得半天盡是。那刺耳狂暴的聲音尖銳得讓人胸悶欲吐在周圍震耳欲聾的攻擊聲中有如一把怪刃在撕裂著空氣在割削著眾人的忍耐。

  兩個人脾氣似乎同樣的倔強那個梅洵陰沉不言隻攻不退。

  宋師道更是勢如瘋虎以長劍強撼對方的金槍他不但隻攻不退而且還一步步向敵人邁進雖然那步履艱難可是他還是在前進。直到宋師道那一把長劍再也堅持不住那麽高硬度的攻擊叮一聲化作一道殘虹飛射半空之後兩個人才停下了攻擊。

  梅洵向後滑出身形微微顫動那穩定如儔的持槍大手竟然虎口爆裂流血不止他甚至要侍槍而立。

  鮮血刹那間染紅了梅洵身上處處如同冬天裡開出了一朵朵嬌豔的紅梅。

  宋師道更甚他早成血人浴血渾身身上無數處血肉模糊露出紅白。

  他以意志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來可是半膝還是無力地仆倒就在整個人要推金山倒玉柱地拿下之時宋師道大吼一聲:“我是天刀之子。”

  一掌重重地印在地上撐住身體絕對不以膝沾地。另一手舉著半截斷劍掙扎著要將自己抽身而起。

  他嘴角的鮮血噴湧而出自他緊咬的牙關那染紅的牙齒滲出滴滴答答地滴灑在地上。

  以宋師道的實力強拚南海派掌門人金槍海洵()比起跋鋒寒對戰符氏兄弟更加困難。符氏兄弟雖強可是若論真才實料這一個金槍海洵也絕對不會在他們之下。梅洵不是花架子他完全擁有一派掌門的實力只是一直都在南海仙翁晁公錯陰影下沒有讓世人注目罷了。

  “再來。”宋師道狂吼。他極力站直身子揚起半截帶血的斷劍又開始一步一步地向金槍梅洵走去。

  從一開始宋師道就一步也沒有後退過。

  那邊的多情公子正在翩翩起舞。如蝴蝶穿行花叢之中與河南狂士鄭石如對戰不息。

  河南狂士鄭石如出奇地使用著一種蠻漢般的攻擊他巨掌破空大開大合根本沒有一絲文人騷客的優雅反倒像個撒潑的瘋子般。迫得多情公子侯希白飛上飛下守多攻少盡處下風。

  如果不是侯希白那身法妙曼自然觀戰的眾人都以為他會第一個敗下陣來。

  第一個受到挫敗的人是誰?

  大家把目光投向徐子陵。

  可是徐子陵卻告訴大家什麽真正的答案用他的雙腿。

  徐子陵的雙腿合並如杵在南海仙翁晁公錯重拳轟在他的後心之上時忽然整個向前一翻雙腿如同降魔之杵一般重重轟在正有點得意忘形的晁公錯那頭頂之上。

  晁公錯慘叫一聲覺得自己頭疼欲裂。之前自己攻向徐子陵身上的大部分腿勁和剛才一擊的掌勁全部返還在自己的頭頂之上。他一下子感受到了自己腿勁和拳勁的厲害禁不住慘叫出聲。相比他的內勁徐子陵本身一同入侵的真氣簡直微不足道不過它極是隱蔽悄悄潛入而使人不知。

  等晁公錯現有些不妙那一道寒熱交纏地螺旋先是向內瘋狂地螺鑽完全無視晁公錯的抵禦再一下子向開分旋仿佛有良性有生命會自動攻擊一般他們一分兩道各沿著頭顱的一邊瘋狂向下入侵。

  晁公錯大吼一聲雙手直插自己的太陽穴伴著兩道血泉硬生生將兩股寒熱的螺旋抽了出來再聚起一團碧波治愈自己頭頂上的傷創。徐子陵站在他的面前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帶點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甚至淡淡地輕問道:“怎麽樣?這一道小菜還合仙翁您的胃口嗎?”

  晁公錯的回答是拳頭。

  他運足了比起剛才更加強大一倍的氣勁讓整個人都變成碧藍起來化成驚濤駭浪鋪天蓋地般將徐子陵整個淹沒其中。

  宋師道殘劍瘋斬那上面帶著一個憤怒的虎頭劍氣狠狠地噬向狂龍舞空的梅洵。

  劍槍相交火花四濺。

  鮮血如花遍開兩身。

  一輪讓人看得目瞪口呆毫不防禦的對攻之後兩個人又分開了。

  梅洵又向後滑出他整個人侍在金槍之上不停地狂喘仿佛一個窮漢讓富戶的惡犬狂追了九條大街一般狼狽。他的鮮血自雙手之上沿著金槍一路向下延漫不止。

  宋師道還是一步不退。他雙手持劍以劍刺地整個人用那把斷劍支持住。他的身體衣物早讓對方的槍龍撕成了布條肌肉也洞出千百個大小不一的傷口那血流得一地都是連他腳下和身前的泥土都濡濕了一大片。不過他還沒有倒下。

  宋師道怒瞪雙目極力支撐著自己沉重的身體。

  他的頭在顫動他身上的肌肉也在抽搐不止。

  “我是……天刀之子……”

  那鮮血自那緊咬的牙口中滲出滴灑一地。宋師道大吼他那讓別人看得觸目驚心的身體又爆起一陣一往無後的氣勢舉起上面斑斑裂痕的斷劍大吼道:“再來。”

  他每跨出一步就有鮮血將他足下那一個地面濡濕掉把那個青石板踏出一腳印滲滿鮮血。

  不過那腳印還是如尺量斧鑿一般每一個大小相等深淺如一距離絲毫不差。

  “咳咳……”看見天刀之子宋師道又一次向自己走來金槍梅洵不但眼角抽搐而且剛想開口口中就噴了一股鮮血還重重地咳嗽了起來。等他站直腰杆宋師道又來到了他的面前緩緩地舉起來那裂痕無數的殘劍又化作瘋虎一般一往無前地攻擊。

  這就是天刀之子宋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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