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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唐MM》第一百九十九章 勇氣決擇
  “如果你是我你是飛馬牧場的場主。”商秀珣忽然微微歎息一聲問道:“你會怎麽做?”

  “我會馬上逃走。”徐子陵看了山峽下那些掩藏著身形不斷偷偷前進的黑衣人一眼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是飛馬牧場之主就馬上逃回飛馬牧場通知大家有敵來襲讓大家準備戰鬥。”

  “如果你的身邊還有一個外人呢?”商秀珣又問。

  “既然是外人那就不必顧慮太多。”徐子陵笑意不斷地道:“也許那個外人會自己安然脫險也說不準。”

  “如果他不能安然脫險呢?”商秀珣問。

  “那等到幾十年後就到他的墳頭告訴他終於在他八十歲誕辰之際想出了那個多少枚銅錢的答案。”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想必他聽了也一定會很開心的如果他聽得到的話。”

  “這個人現在的心裡開不開心呢?”商秀珣看了一眼徐子陵似乎分辯他那笑容有多少分真誠問。

  “那個人心裡比飛馬牧場的場主心裡還要開心。”徐子陵輕笑道:“最少他現在的臉上在笑而飛馬牧場的場主卻沒有。”

  “如果飛馬牧場的場主不獨自逃走而留下和那個人一起面對敵人。”商秀珣聲音忽然帶點輕顫地問:“不知那個人是不是會更加開心呢?”

  “不會。”徐子陵搖頭道:“因為那樣的場主不是一個合格的場主。”

  “合格的場主需要拋棄朋友和屬下自己逃命嗎?”商秀珣帶點悲怨之聲問。

  “合格的場主需要足夠的忍耐和勇氣。”徐子陵點頭道:“逃命有時候是一種忍耐和勇氣的表示如果逃跑的那個人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更多人的性命那麽這個人是勇敢又可敬的。”

  “如果你是柳宗道和馥大姐。”商秀珣輕輕地側過面讓充滿霧氣的眼睛避開徐子陵的視線問道:“你會怪飛馬牧場的場主不去救你嗎?”

  “不會。”徐子陵微笑道:“如果我是他們我打心裡不希望在此時看見自己的場主前來。”

  “我……要走了。”商秀珣輕輕地調轉馬頭她咬著銀牙極力不使自己的淚落下來舒緩著語氣輕問道:“你還要什麽對我說的?”

  “回到家記住要收衣服。”徐子陵看了一下天只見天空烏雲密布低壓下來大片的積雨雲迅積蓄起來眼前就要大雨傾盆他笑道:“因為看來一會兒就要下雨了。”

  “我會的我絕不會忘記…”商秀珣咬著牙拚命打了一記響鞭策動座下的胭脂紅馬如箭般下另一邊山下急射駛出。如一道赤虹馬疾如龍四蹄怒搗地面斑斑泥汙濺飛在急急之聲震耳欲聾之際一人一馬身形化影一下子消失在山下的樹林裡。

  天上就像讓地面的突而其來的聲音嚇得崩潰了似的那些黑壓壓的烏雲翻滾著驚恐地著一道接一道的電光可是卻毫無目標四處亂拋著電蛇炸得天地之間一片震憾。刹那大雨轟然而下幾乎是砸在地面之上最初的一陣雨點激起地面一陣陣煙塵灰土。

  可是更多更大的雨點撲至將地面之上的一切都統統淹沒在它的狂囂之中。

  “李密這家夥的人…”徐子陵看了一眼下面正在拚命向上湧來的無數人馬笑了笑輕歎道:“來得還真是時候啊!只是……不知雁兒那把小傘能不能擋住如此的大雨呢!”

  商秀珣渾身濕透她咬著牙打馬疾馳。

  座下的雖然是她最心愛的胭脂汗血寶馬平時絕不會碰一下子可是現在她還是嫌它跑得太慢了。她出奇地沒有跑回牧場而且向著柳宗道他們那個營地而去。她知道她現在更應該趕回牧場可是要她扔下徐子陵那樣的外人還好說要她扔下自己的屬下獨自逃命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最少在沒有看到他們願意自己離去之前不行。

  她雖然不知道這次出來到底是誰泄露了行程是誰做了敵人的內奸可是現在卻不是追究的時候現在她隻想在敵人還沒有追來之前通知她的屬下一起撤離。

  前面等待著她的也許是埋伏。

  她最應該像那個可惡的家夥所說的那樣一個人以最快的度趕回牧場只要她這個場主回去了那麽牧場就不會有事就能拒敵於外。相反如果自己落入敵手那麽後果的確不堪設想。可是她做不到她其實不是一個合格的場主那個家夥不知道。

  大家都不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

  柳宗道駱方和馥兒他們不是那個可惡的家夥他們的身下沒有未名那樣的神駒他們如果在那個營地苦苦地等候著自己那麽絕對只有死路一條……他們是自己愛婢族人屬下戰友自己這個不合格的場主不能就那樣拋棄他們。

  如果這樣做是不合格的話那麽就永遠不合格好了。

  自己只是一個女孩子雖然接過了母親大人的重擔要做一個好場主可是在自己的心目中面對敵人時拋棄族人屬下一個人逃回家絕不會是一個好場主。

  母親大人您也會同意女兒那樣做的是不是?

  商秀珣抬向天她滿臉雨水雙眼潮濕也不是雨水還是淚水她自心中默默地問。

  可是上天回答她的只有一道霹靂閃電。

  柳宗道大吼他自瘋狂奔馳達到了極限的馬匹身背上飛身而起。一匹能夠日行千裡夜行八百的千裡之駒讓他瘋狂地打趕得全身抽搐筋疲力盡地摔倒在地。他的心極疼他是真正的愛馬之人平時舍不得打自己的座駕一下子可是現在他不得不那樣做。

  因為他需要時間他必須盡快趕到那兩個人的身邊。

  特別是商場主他知道她的脾性她絕對會第一時間來救援自己這邊的。她雖然在平時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場主可是她畢竟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她的心還沒有讓世間冷酷和炎涼的影響下變涼變冰。她外表堅強總是冷冰冰的可是其實她還是一個極是脆弱和內裡火熱的場主。

  他必須阻止她那樣做因為在他的來路敵人已經準備了天羅地網等著她。

  如果不是有一個神秘的人留書通知他們他們絕對無法在那天羅地網合圍之前脫出逃回牧場。

  那邊有駱方帶隊駱方雖然年輕可是有點小聰明趕到秘道處再安全地返回牧場應該沒有問題相比之下他更擔心自己那一個年輕的場主因為她一定會趕來求援自己這幫已經撤離的人從而讓敵人所乘。如果真是那樣那麽一切就完了。

  “起來。”柳宗道一抹臉上的雨水運力將地上掙扎不起的馬匹抬了起來他在瘋狂地衝著自己的座騎大吼道:“花耳你不可以在現在倒下!你就是死也給我再堅持一程你現在還不能死!”

  那匹黑花斑良駒奮力地支住身軀鼻孔張到了極限噴薄白氣它的四蹄軟身軀飄可是卻掙扎著支穩身子掙扎著試邁著腳步。它的鼻孔隨著噴薄白氣有絲絲的血滲出來隨著瘋狂打在臉頰之上的雨水滴灑在地暈染著地面。

  “對不起花耳……”柳宗道知道自己的愛駒完了可是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悲傷他還要出他還要趕在敵人的前頭找到自己的場主。柳宗道一把扔掉手中的馬鞭咬著牙翻身上馬盡量提著身子盡量讓自己輕盈一些拍拍馬頸大吼道:“花耳跑。我再不打你了這是你最後一程你一定要爭氣……”

  座下的黑花斑馬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似乎撒開四蹄先是一路踉蹌四蹄軟地跑著然後越跑越快越跑越帶勁兒最後有如疾電那噴薄出的鼻霧白氣就像一朵朵雲霧。在傾盆大雨之中黑花斑馬拚盡了最後的生命瘋狂地向前狂奔載著它的主人柳宗道。

  有如平時載著他飛馳那般在雨中怒射。

  在生命最後一程之中它始終忠如一地執行著主人的命令盡管它已經知道它的生命盡頭就在前面不遠處了。

  它鼻端的鮮血斑斑滴灑染紅了它的前胸和雙腿再揮灑一地。地上的血跡由天上的雨水一點點地打散滲開最後化作一絲絲血暈聚流向更低處…漸漸消失在那泥汙的積水之中……

  徐子陵看著下面瘋狂撲上的敵人一動也不動靜靜地。

  倒是未名對下面這些人有些好奇它似乎想準確知道下面密密麻麻的敵人究竟有多少左右探看著借著閃電的間隙盡管它不會數數。下面一些輕功稍高的人已經躍上山峽他們手持各種兵器惡狠狠地殺了過來。

  另一邊分出不少的人向商秀珣策馬而去的方向提縱著輕功追去在他們的頭頂有一隻很古怪的小鳥在盤旋著給他們指引著路。山峽下更多的人顯出身形來相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少看來還是不錯的好手他們迅向這邊趕來。

  大雨之中有一把小小的紙傘撐在一個白衣女子的玉手裡。

  她遠遠地站在一塊大石之上遠遠地看著徐子陵那邊臉上雖然平淡可是自那鏡湖一般清澈的明眸裡面卻有一絲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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