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當初炎魔看到簽名卡時的表情,席格蘭看到炎魔契約的時候眼睛也凸了出來。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這都是一份了不起的契約。
王級別的打手,在魔法界來說,也是頂尖的存在,不管是一次性還是多次性,都可以說是無價之寶。
有了這張契約,即使沒有王冠十三家之名,但也絕對有了王冠家族之實。
即使是王冠家族,也不願意和擁有炎魔契約的家族死磕。
所以接下來就算是席格蘭家談單方面撕毀契約,如果不想鬧的不可開交,兩敗俱傷,巴雷特家族就必須將這枚苦果吞下。
“所以,你的答案呢,伯父。”
莊明歌再三催促之下,席格蘭答應了他的請求。
“如同殿下說的一樣,和巴雷特家族的婚約,我確實有些魯莽了,明明事關女兒一生的幸福,我想的太膚淺了,真是愧對自己的女兒啊。”
他滿臉羞愧的說道,表演爐火純青。
“所以我打算從新思考一下這份婚約是否可以維持,不過在此之前,殿下有什麽好的理由,可以讓巴雷特家族放棄這份婚約嗎?”
“這就需要伯父想辦法了。”
莊明歌一口回絕,得了便意還要我去堵住巴雷特家族的嘴巴,這和事情怎麽可能發生。
所以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我知道了,殿下,我會再三思考的。”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伯父。”
談判進入尾聲,莊明歌站了起來送席格蘭離開,同時將魔力水晶的製造方法和炎魔契約統統交給了席格蘭。
這樣一來,雙方的交易就算是達成了。
對方想要反悔的話,莊明歌可不會這麽輕易算了,如果他真的不開眼想要兩邊都贏取好處,莊明歌就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後悔。
不過以席格蘭城府深沉,野心面勃之人,絕對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總算是落下了帷暮:
不不不,還有最好一件事情。
四天后,席格蘭和巴雷特家族的婚約突然被撕毀,事情傳到聖羅蘭之後,憤怒的佐亞巴雷特在公眾場合堵截了莊明歌。
蔚藍的天空下,今天的聖羅蘭依舊明媚和溫暖。九月份的天氣還沒有轉涼,但也不同於夏天那樣炎熱,空氣中帶著微涼的輕風,總體來說,應該是非常合適郊遊的天氣,一群人成聰結隊的去郊外踏青或者旅遊什麽的。
絕對是這樣的好天氣,一年之中也難得有幾天這樣的好天氣,但在聖羅蘭,在魔法的作用下,這樣陽光燦爛的日子,也會持續一到兩個月:
趁著這樣的好天氣,處理完自己的工作後,莊明歌跑出了學生會,在聖羅蘭漫步,穿越光陰斑駁的小道,走入碎石子鋪成的小路,不知不覺見莊明歌抵達了聖羅蘭的一座名為1無頭的白色巨人,的公園。
這座公園的中心有一個無頭的白色的巨人雕塑,至於為什麽會在這裡建立這麽一座詭異的白色雕塑,幾乎沒有人清楚,對此的傳聞也喧囂塵上,不過在了解了這位雕塑的建造者之後,大多數人恍然。
因為是魔法界曾經赫赫有名的大藝來家波輪迪爾的作品啊。
生在1874年的魔法界的大藝術家,波輪迪爾是一位出生於英國的一名貴族,其所在的家族現在已經消失在歷史的河流中,但他的名字和作品卻直到今天還流傳到魔法界:
除了無頭的白色巨人外,還有一席其他的有名的雕塑。
其中最勾色的有黑暗的魔女……”死亡前的騎士”戰敗而自殺的勇武戰神……”最後被怒火吞噬的聖女,四座廣為流傳的雕塑。
其風格獨特和詭異,令無數人為之震撼:
這也成為了波輪迪爾的比表作。
在無頭的白色巨人雕塑的左側,還有一座非常廣闊的人工湖。
湖水清澈,波光粼粼:
僅憑借人類的雙眼,就可以看到湖底的魚兒肆無忌憚的遊動著,並不懼怕人工湖附近的遊客,因為這裡不準捕獵,所以這裡的魚兒一向活的非常自在。
人工湖附近的大部分都是學院的情侶,石墩上,長椅上,草坪上到處可見成雙成對,甜甜蜜蜜的小情侶。
莊明歌不禁惡意猜想如果自己頒布了學院不準予戀愛的規定,會不會被憤怒的學生們推下學生會長的位置。
就在這個時候……—……
“易,巴雷特!!!!”
低沉而憤怒,甚至帶著一點點撕心裂肺的咆哮突然從一邊傳來:
莊明歌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在自己左側不足一百米的地方,巴雷特家族的天才,佐亞巴雷特用因為憤怒而雙眼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
仿佛有奪妻之恨,殺父之仇。
不不不,仔細想想的話,莊明歌所做的事情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奪妻之恨了:
這可是男人都無法忍受的侮辱,即使傾盡了五湖四海之水也無法洗淨的怒火了。
“去死!”
語言在這一刻經失去了作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佐亞巴雷特毫不猶豫的向莊明歌出手了,即使大腦被怒火佔據,燃燒了所有的理智,但其出色的魔法卻依舊無愧於天才之名,可怕到令人戰栗。
雷電,到處都是雷電。
無窮無盡的雷電從他的身上爆發出采,曾經西莉爾告訴莊明歌,巴雷特家族最擅長的就是雷電魔法,經過無數代的傳承,已經完善,擁有可怕的殺傷力。
她本人也曾經在學院祭上展現出這和魔法的可怕。
但今天佐亞巴雷特卻給莊明歌帶來了完全不一樣的感受和視覺:
無窮無盡的雷電從他的身上宣泄出來,然後再空氣中彼此碰撞,彼此融合,一把把雷電組成的武器漂浮在天空中,刀槍劍戟,流星錘,三節棍,彎刀,長刀,半月刀,九節鞭,陰陽錘,重錘,騎士劍,十字劍,細劍,盾牌,車枷……
“殺了你,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在聖羅蘭私立魔法學院,無辜向學生會長出手,開始巨大的罪過……就好像一個國家的臣民突然襲擊了皇帝,被當場打死也毫無怨言,學生會長雖然不會打死,曾凱自己的人,但卻可以輕而易舉的農這個人驅逐出學院。
永不錄用。
一旦有了以下犯上的汙點,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被指指點點,會受到鄙視,如果普通一點的家族,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如果是其他有名的家族,在聖羅蘭內冒犯學生會長,這位家族也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才可以平息學院長的怒火。
但已經被怒火燒盡理智的佐亞完全顧不上這一點了。
漫天的武器如同流星般從天空襲擊了大地,地動山搖,人工湖,草坪,大理石鋪成的地面都收到了可怕的襲擊,整個公園仿佛被炮火無情的洗禮,坍塌了一角,變成了廢墟。
雷電的長劍落入人工湖內,數不清的魚兒被電死,肚皮泛白,漂浮在人工湖之上了
草坪被砸的翻飛,露出了泥土。
地面被轟的支離破碎,碎石子漫天飛舞。
原本安靜祥和,空氣中還漂浮著曖昧氣息的公園瞬間化作了戰場,不少情侶驚叫著四處躲避,一些藝高人膽大的撐開結界,步步後退:
轟炸還在持續。
一把把長劍,一把把武器從天而將。
莊明歌眼神一縮,在一把長劍快要貫穿自己的時候,突然側身躲過長劍,並且閃電伸手,抓住了劍柄,瘋狂的揮舞起來。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莊明歌手持雷電之劍,舞成一道可怕的劍暮,漫天的武器全部被斬斷,幾乎是一眨眼的時候,他周圍不滿了武器的殘骸,仿佛有千軍襲擊過大地,然後倉皇而退,將武器留下的場面,十分駭人。
佐亞巴雷特露出了猙獰和可怕的笑容,仰天咆哮,“給我去死i,爆!爆!!爆!!!”
不管是滿地的武器殘骸,還是莊明歌手中的雷電之劍,全部爆炸了:
可怕的氣浪鋪天蓋地,席卷了整個公園:
山崩地裂,湖水傾天,一道道水柱衝天而起,地面塌陷,崩潰,下降,幾乎被可怕的爆炸直接炸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莊明歌被卷入爆炸之中,生死不知。
鋪天蓋地的灰塵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爆炸傳出的劇烈響聲驚動了公園附近的所有人,大家紛紛向公園疾馳而乘。
佐亞巴雷特憤怒高昂,大聲咆哮道:“出來,出來啊,你這個賤和,你這個卑劣的混血兒,你這個無恥的家夥,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激烈的殺氣如同刀劍般,鋪天蓋地的散發出來,公園內每一個人都感覺注身發冷,手腳發抖。
嗖!
突然間,一把黑色的長劍從灰塵中射了出來,正面攻向佐亞。
而握緊了黑色長劍的人自然是莊明歌,剛才的爆炸讓他的手腳都被炸飛了出去,整個人也收到了難以言喻的重傷,佐亞的天才之名讓莊明歌確實的認識到他的出色的地方。
不過在生死逆轉之下,他很快就愈合了,並且發動了反擊。
將體內的魔力一口氣的媽放出來,然後凝結成一把長劍,右腳在地面用力一踏,嗖的一聲飛出了煙塵中,並且正面斬向了佐亞。
魔力強化自己的身體,莊明歌感覺這一劍可以橫斬九天,劈碎萬物,即使是佐亞在自己的面前,也會被毫不猶豫的劈成兩半。
但是……
叮!
這可怕的一劍被擋住了工
空氣被斬裂,金色的盾牌暴露在莊明歌的面前,巴雷特家族的傳承秘寶之一,無規則秩序盾牌擁有著絕對的防禦力,在沒有攻擊這面盾牌之前,想要傷害到裡面的人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也是佐亞敢肆無忌憚襲擊莊明歌的主要原因之一。
這場勝負,從一開始就立於不敗之地。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憑借著一件秘寶大殺四方啊。”莊明歌這麽說著,右手重重的轟擊在了金色的盾牌之上,戰神的毀滅之力毫不猶豫的強化自己的拳頭,在戰神獨有的毀滅之力下,區區盾牌真的不夠看。
縱然它卻是十分堅硬,但兩和力量上的差距卻猶如白雲和黑泥:
莊明歌一拳就砸飛了這麽盾牌。
在佐亞驚駭甚至采不及躲閃的目光中,他抬起自己的右腳,以左腳為軸心,身體旋轉了一圈,可怕的離心旋轉力加上被魔力強化過的右腳,重重的踢在了佐亞的肩膀上,並且將他整個人都如同炮彈般踢飛了出去。
甚至莊明歌還可以清晰的聽到骨頭在碎裂出發出的哢嚓的聲音:
佐亞狼狽的摔在地面後有滑行出一段距離,全身的骨頭都仿佛碎掉了一樣發出了淒厲的哀嚎。
撕心裂肺,響徹雲霄。
莊明歌手持長劍走到了他的身邊,這時無規則秩序盾牌又一次飛回來阻擋在莊明歌的面前,卻被他一拳再次砸飛了出去。
對於這件秘寶,莊明歌不禁發出了讚歎:
莊明歌所使用的毫無疑問是戰神阿瑞斯的力量,雖然還很弱小,但本質卻沒有任何不同之處,毀滅的力量縱然十分弱小,但性質確實是毀滅萬物:
不管是山“還是大地,不管是河流還是武器,只要碰到這和力量,都會被毀滅。
無規則秩序盾牌卻擋住了莊明歌兩記充滿了毀滅之力的拳頭而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壞,其本質顯然非常的堅硬,無愧於珍寶之名。
再次砸飛了盾牌後,佐亞如同剝光的小女孩般沒有絲毫掩飾的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莊明歌面無表情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後腦杓和地面發出了親密接觸,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莊明歌並沒有心滿意足的收回自己的教,而是微微抬起,猛然落下:
咚!
咚!
咚!
一次又一次反覆的踹在佐亞的頭部,讓他的腦袋不斷和地面碰撞,直到刺目的鮮血緩緩流了出來。
在莊明歌凶狠和連續的攻擊下,佐亞最開始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目光怨毒的盯著莊明歌,想要說出什麽,但連續被莊明歌打斷,從一開始的囂張跋扈到了後面的麻木,目光渙散,最後終於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