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亂闖!”劉喬楚在出事的時候,第一時間便一大部分人都集中在胭脂坊門前,尤其是大部分的胭脂坊男小二或管事之類的,往那一站那也是十好幾號人呢。
但是這圍觀百姓卻也不少,被好事者給挑起激憤的衝過來的,打眼一看也有二十幾人,這衝撞起來,若是真出事了,胭脂坊也是個麻煩事,即便最後可能跟胭脂坊並沒有關系,那也是如此啊。
“哈,看吧看吧,胭脂坊的人心虛了,不然真的願意好好解決,怎麽弄這麽多人堵在門口啊。說什麽可以好好談,弄這些人守著,進去了分明就出不來了,胭脂坊果然沒安好心,這是打算草菅人命,絕對不能放任此等不公的事情,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發生啊。衝啊,衝擊去抓住他們管事的,一定要給大家一個交待!”人群中,一個看起來壯實的小夥子,激動的滿面通紅。此人長相看著挺憨直的,感覺應該是挺正直老實的人,而這樣的人,在第一眼的時候,也很容易讓人選擇相信,因為看著十分無害。
此時他如此的激動,果然是激起不少人群眾的憤怒情緒。
群眾不論在哪裡,因為不了解前因後果,遇到人挑撥,他們都是最容易被煽動的,本來事情如何,有人硬是顛倒黑白,說出他們願意相信的黑暗時,他們也願意相信。當真相出來的時候,不如他們設想的那樣,他們反而很難相信。因為這群人,並不會在事發的時候,第一時間去仔細分析,認真查探事情真相,被按著頭聽之認之,這才是他們容易跟風的原因,被人賣了,還要為人數錢。
“誰在鬧事,給給本衙住手!”此時鬧騰不休的人群中,從後頭突然傳出來大喝聲。
後面也有心裡氣憤,但是沒有出手的人,看到這叫喊的人是誰時,頓時向後一退,人群立即散出一條通道,就看到幾個穿著差服的衙差走了進來,看到這兩方對質的情況,眉頭都皺著打成結了:“怎麽回事,你們鬧事!”
那些本來就衝進胭脂坊的人,此時卻停下來,面色微變了一記,帶頭的人隱晦的看了女子一樣。
那女子突然“噗通”跪在地上:“差爺,你們要為小女做主啊,這胭脂坊賺著黑心錢,買的胭脂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將小女的臉都毀了,現在小女的未來都毀了,小女來胭脂坊要求他們給個說法,他們非但不解決,現在還想傷人,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差爺,你們一定要幫小女做主啊!”
那些衙差一聽,看著攔在胭脂坊前面的胭脂坊人,臉都黑青了一層:“這女子說的可是真的,你們膽敢如此大膽,賣毀人之物!”
年婷走過去,柔聲細語道:“差爺,這裡面必然是有誤會啊,民女等一直都是在勸說讓這位小姐好好與我們談談事情如何,可是這小姐到了這裡,胭脂坊裡面也不進,也不跟民們們談,就是一個勁的說臉毀了毀了,便是胭脂坊的人想給她請個大夫看看,這都沒法子呢。差爺您們平時總是處理案子,您們更是見多識廣,您們也是知道,這事情還不知道情況,怎麽處理解決是吧。”
年婷旁邊的女管事,此時都氣紅了眼眶,拿著手帕試試淚,無可奈何歎了一口氣。
那官差見這樣子,看著那臉腫的女子,也閃過抹不奈,好話誰都願意聽的,他們可都是凡夫俗子,自然也是免不了俗的。不過他們就是做這事,倒也不會因為年婷和另外女管事的形象更好,便立即會偏向她們。
只是將視線落到了那些之前要衝進胭脂坊的人:“這些是什麽人。”
年婷等人還沒來的及說話,那個衝在最前面的人便道:“官差大人,小的就是看不慣這胭脂坊以大欺小,所以想幫著這位可憐的小姐討個公道。”
那官差“噢”了一聲:“幫這位小姐討公道,她的家人呢。對了,你出了這等事,怎麽沒人陪你來嗎?將你家人叫出來!”
那小姐愣了一下,卻是不說話了,拿著帕子就捂著臉哭。
官差也給弄愣了,這裡面難道還有什麽更悲傷的事情嗎。
冰煙在樓上看著,眉頭皺起來,這麽下去怎麽成,這女人在外面鬧的越來越大,生意沒法做了,事情也根本不能解決。
劉喬楚也知冰煙心意,讓下面的人勸著先去京兆府那裡,先立了案再說,萬不能在這胭脂坊面前耗。
那女子一聽,立即不幹了,哭叫著:“不,不,我不走,這胭脂坊明顯是想指使開民女啊,民女走了,這冤情就沒法解決了!”
年婷心裡冷笑:“這位小姐您可錯了,咱們這京城裡,可都歸京兆府尹管的,咱們這京兆府尹可是個明臣,只要你有冤情自然是能查出來。這位小姐你什麽都不說,就是亂喊亂叫的,咱們事情解決不了,現在換了官府來辦。真有什麽事,也由胭脂坊來擔著,您還怕什麽呢。”
那官差一聽,也不滿道:“正是,咱們京兆府尹大人十分公正,在這胭脂坊前面鬧騰,堵了街,真出了什麽事,你擔待的起嗎,真有冤就去京兆府!”
那女子這下心裡可有些驚了,便看向那男子,這女子也是嚇到了,這看的一下,神態也有些慌亂,而且掃向人群的眼神,也讓官差注意到了。
那官差哼了一聲:“這些人剛才要衝進胭脂坊裡,都先一起帶到京兆府裡,別是借故鬧事,回去好好查查有沒有在案的!”
“大人,小人只是出於好心啊,別抓小人啊。”
“大人冤枉啊!”有幾個被煽動的圍觀百姓,瞬間就傻眼了,剛才也沒有想太多,一時頭腦發熱便跟著衝過去了,現在要被抓,他們瞬間就怕了。
那些官差卻不管這些,直接叫著都要帶走,誰要是敢不聽話,直接拿刀柄就拍一下,敢掙扎那可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