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的忙說:“這是胡府二老爺。”
“胡二老爺。”兩位衙差一聽,態度明顯好多了,還解釋了一下:“京兆府尹大人那裡有事想請富明樓的管事過去問問,還請胡二老爺行個方便。”
這胡二老爺,名胡西昌,乃是胡家家主胡西冠同胞二弟,胡家說話的一向是胡西冠這個當家家主,不過胡西昌一是因為與胡西冠是同胞兄弟,所以關系算不錯,不過因為兩人的行事作風有些不一樣。
胡西冠更接近笑面胡那種人,而這胡西昌長了張普通卻陰沉的臉,為人的性子也較狠辣一些,今天正巧是他過來看看酒樓,本來一會就要走了,偏趕巧了,這富明樓出事了,他自然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這些年來沒幾個敢找富明樓的麻煩,今天又是怎麽回事,胡西昌也沒多說話,跟這兩個衙差說話,根本就是廢話,他們也不會知道什麽,跟他們說話也掉價,點點頭,抬步便走了。
不過怕出事,富明樓兩個小二也忙跟了上去。
兩個衙差看這胡西昌的態度,臉色不太好,不過不敢耽誤,連忙追了上去,心裡卻是憋著一股火的,不就是開酒樓的商人們,說來說去還是商人,還在他們面前拿了譜了,再有錢,還不得擔個賤商,這會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啊!
這兩衙差十分不滿意,臉色一直不太好,而那些聽說了跑過來圍觀的群眾,看著胡家的人被帶走,卻是不知前因後果,就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紛紛跟著跑過去了,準備看看熱鬧。
那些本來在富明樓,準備吃飯的顧客,見狀也有不少,飯也不吃了,直接跑過去看的。
富明樓掌櫃的臉色不好,卻是連忙派人將這邊的消息給胡西冠送去了。
卻說這胡西昌後面跟著一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們,到了京兆府的時候,其它的劉喬楚狀紙上的相關人員也都到了差不多了,就算真有人不在京城的,也由能做主的跟過來看情況了,只是這些人臉色都不好,當看到胡西昌也被請來的時候,臉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
那個馮老板看到的胡家遠房親戚,正是這胡西昌搭橋找來的,可以說他來,還正是對的,這事胡西冠與胡西昌是都參與了,不過胡西冠那裡最近有事,正巧胡西昌有推薦的人,這事便由胡西昌他來處理了,這些人雖然秘密見面,到底也是見過的,這些老板可都認識胡西昌啊。
這不會是真出什麽事了?!
這些老板是認利不認人的,可是這時候也是心虛,必竟他們不地道,現在都給叫來了,哪這麽巧合的,不會是出什麽事了?
這可怎以辦啊……
元胖子臉上也變了變,眾人一時小聲嘀咕,卻也只是心慌,沒有一點用處。
因為叫過來的人不少,本來京兆府尹在側廳接見的劉喬楚,加上這些人卻不行,就得換成正經的大堂。
聽說前面人都來了,京兆府尹便帶著劉喬楚過來了,那些人看到京兆府尹後頭還跟著個年輕俊逸的男子,還愣住了,不知道是什麽來頭,卻沒有往之前來找他們的人說。
那些人根本都是避而不見,又怎麽清楚劉喬楚的長相呢,也就是隨後聽著手底下人的描述一二的,就算是心裡大概有個模糊的想法劉喬楚的樣子,這麽見面了,也不會往一塊去想的。
京兆府尹坐到大堂後面,劉喬楚也跟著下來站好,那些人微愣,京兆府尹驚堂木一拍:“升堂!”
“威武!”
“威武!”
這堂威一走完,那些商人可一個不敢說話,面上也帶了一絲懼意,倒是那胡西昌沒什麽感覺,一雙陰冷充冷的眼睛一直盯著劉喬楚似乎在研究著什麽。
“好了,你可以說了。”京兆府尹看著劉喬楚。
劉喬楚向前一步走,然後道:“大人,草民要告這些人,他們簽了合同,非但不遵守合同,而且惡意拖欠,甚至避而不見,讓草民的生意蒙受損失,這些人必竟要受到懲罰!”
“你誰啊,胡說八道什麽!”其中一個矮個的老板,一聽,立即便叫出來了:“什麽合同不合同的,你有病,我們跟你有什麽關系,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大人,這個人草民們根本就不認識啊,哪有和他簽什麽合同,這人純屬是誣陷啊誣陷!”
“是啊大人,這根本是子虛烏有,此人莫名其妙冤枉草民等,其心可誅啊。”
“大人,此人誣陷草民等,不懷好意不說,還惡意中傷,真不知道怎麽想的,還請大人給草民們主持公道啊!”
京兆府尹倒是看的愣了,劉喬楚拿著狀紙來,信誓旦旦說著要告這些人,結果人家根本不認識他,這怎麽回事?
京兆府尹突然眯起眼睛,覺得自己被耍了:“堂下之人,本官之前可已經告訴你了,若是膽敢戲耍,定然不饒你!”
劉喬楚道:“大人息怒,草民既然敢帶著狀紙前來告狀,自然是有天大的冤情,也是真實的冤情的,不然草民哪裡敢做出擾亂京兆府大堂之事。大人,草民這幾份合同,足以說明問題。”
說著劉喬楚從懷中掏出幾張紙遞了過去,京兆府尹看著其它人一副莫名的樣子,自己也皺緊了眉頭,然後拿起劉喬楚遞上來的合同看了看,眉又頓時挑了挑。
因為其中原件合同,簽的正是冰煙的名字,在這京城中能叫冰煙的人還真是少,他也只聽說一個,再看到另一份轉讓合同的時候,京兆府尹也這下可以萬分肯定了。
這事還牽扯了蒼王府的蒼王和蒼王妃了!
劉喬楚說道:“大人,合同上可寫著,作為投入者,按照風險投資,前期投入成本,並且制定整改計劃,以求讓這些家店鋪的生意能夠得到發展。成功之後,在固定的時間段裡要提取這些店鋪多少成的收益,作為報酬,而這些人故意拖欠,甚至拒不見面,所造成的違約,要以兩倍以上作為懲罰,大人,這些可都是證據,請大人給草民做主啊!”
“你算哪根蔥,我們可是跟蒼王妃簽的合同,你算個什麽東西,就算真要找我們理論,那也是蒼王妃,還輪的到你!你又和蒼王妃什麽關系啊。”一個老板,突然怪笑起來,那帶著曖昧的神色,讓人就不往好地方想。
劉喬楚眼睛卻陰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