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琴握著包子的手一緊,腮幫子都繃了起來,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還傻乎乎的衝著那馬傻笑,並且一邊將包子往嘴裡胡吃猛塞,那兩男一婦人,看到她這樣的樣子,竟然什麽反應都沒有。
以往正常人看到傻子,不是會有一群人,會露出鄙視的表情嗎?這三個人看著這麽正常,是早就知道她已經瘋了,還是就真的這麽不在乎,那樣子話,若是第二種人,雲琴反而覺得更加可怕,因為她都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麽,這要怎麽相處?
雲琴心中想著,臉上表情還是傻兮兮的樣子,被婦人拉上了馬車,兩個侍衛一個騎馬,一個在趕馬車,便一路往城門那走去。
城門的侍衛的任務,就是每天對進京,出京的人進行檢查,有重林威脅性兵器,是要被沒收,或者被當成危險份子的,而一到了馬車上後,那婦人便給雲琴穿了件,帶著兜帽的衣服,然後將帽子給雲琴帶上,讓雲琴窩在看起不不大的馬車裡。
“出城幹什麽,馬車裡的是什麽人!”
“官爺,我們一家四口出城,去探親,我們是兄弟兩個,裡面馬車裡,是我的母與得了病的姐姐,聽說在老鄉,有一個特有名望的野醫,我姐姐得了怪病,只能找她看。”外面騎著馬的男人解釋道。
“得病?外面的能有京城裡治的好嗎,還要到外面去治,將車簾揭開,我看看。”
“這個……我姐姐相貌有點醜陋,怕驚著了官爺,您看這個……”那男人有些猶豫,反而讓侍衛更懷疑了:“別廢話,快點將簾子揭開,讓我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快點!”那侍衛卻是已經沒有耐心了,貌似有些推搡,那男子驚叫了一聲,卻不敢多說什麽。
“唰”車簾立即被揭開,裡面就是老婦人,和雲琴,侍衛冷喝:“將她帽子拿下來,讓我看看!”
老婦人有些難堪,卻不敢不從,小心的將雲琴的帽子拿開,露出的那張臉,讓上前來看的侍衛,嚇的連連倒退了好幾步:“這……這是什麽鬼東西,沒事不在家裡,竟然敢出來嚇人,你們找死啊!”
兩個男的,立即在外面連連道歉,還給塞了些銅板,道:“官爺受驚了,受驚了,我姐姐從小便得了怪命,一直不敢出房門,而且長的有些醜陋,到現在也嫁不出去呢,所以我們這不也想著,若是能醫好了,就讓她在當地找個人嫁了得了,您看她這個當姐姐的嫁不出去,我們兩個弟弟都不能娶媳婦。”
那侍衛看著有些同情了,剛才看那馬車裡女人的樣子,真是活見鬼了一樣。
臉上紅紅白白的,滿臉都快漲滿痘子了,看著十分可怖,而且眼神呆滯,這要是在鬼上,都不用穿白的紅的衣服,這樣子都能將人嚇死了,長的實在是醜,那侍衛拍拍其中一男子的肩膀:“也真是委屈你們了,家裡有這麽個姐姐,哎,你們也夠倒霉的。”
那兩個男子面色不太好,卻連連稱是,那侍衛見著兩人面色不好,剛才被嚇的差點過去的驚嚇,也好多了,反倒不與這些人計劃了:“行了,快走吧,最好別讓她回京了。”
那兩個男人只是尷尬的笑笑,便一個上馬,一個上馬車趕車,離開了。
那侍衛甩甩手,跟旁邊的人說:“哎,這家的女兒,長的是我見過最醜的了,臉上跟關公似的紅,而且還長著痘痘和麻點子,眼神呆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看這人,還沒找到人,就得死路上。”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啊,我遠遠看著,似乎也還可以吧?”
“還可以,你這一副要吐的表情,騙誰呢。”查看那侍衛立即不願意了,跟人吵了起來。
經一眾侍衛說,這個女人其實是醜,醜的難得一見,這樣的趣聞,也讓他們天天守在城門,重複不停的工作,也多了點談資,倒是多了幾天的樂趣來。
當初上了馬車後,那婦人不但給雲琴穿了衣服,也給她臉上比比劃劃了些,倒是沒做的很複雜,似乎就是隨便弄了點粉,弄了下胭脂,但是不貼近來看,也看不太清楚她那個是真是假的,反而看著就跟活見鬼的醜樣子。
雲琴倒在馬車上,手縮在衣服裡,頭低垂著,好似睡著了,只是那縮著的手,卻緊緊握著,那一句句醜的跟鬼的話,句句敲在雲琴的心尖上,她原來可是天旋國第一美女,這些人,也只有遠遠站著,仰高了頭,仰望她的份,現在竟然來這麽說她。
這樣的天差地別,不論多少次,還是讓雲琴沒辦法接受,但是她什麽都不能表現出來,反而傻傻的笑著,讓自己看起來,就真的跟個蠢貨一樣,看起來臉上更加扭曲,也看起來更加的醜了。
那婦人,也沒理會雲琴的種種表現,只是安靜的待在一邊,竟然還從她提著的藍子裡,拿出了針線,沒事弄個要繡的圖,比比劃劃的,看起來比誰都忙碌,倒是一點也不無聊。
雲琴氣的腦殼疼,又有些缺癢,倒是困了,沒一會也睡著了,馬車晃晃悠悠,也不知道走到哪裡了,到了晚上的時候,雲琴悠悠轉醒,他們已經找了一間,明顯就很便宜低廉的客棧,這客棧進進出出的,都是跑馬車的漢子,臨的近了,都是一股子汗臭味。
雲琴抽抽鼻子,沒有表現什麽,在冷宮裡,她過的日子也不怎麽樣,身上想沒有怪味也難,在這樣的地方,倒是不會顯得格格不入了,真是可笑啊。
晚上睡了硬板床一晚上,早上隻買了一些個大餅,用來早飯,以及路上的乾糧,她們就上路了。
這一路上,雲琴坐在馬車裡,異常難受,每天顛簸不說,有幾次,她都狼狽的吐了,那婦人卻能冷著臉,一句話不跟雲琴說的給她收抬,然後扔一個破布袋,繼續趕路,趕了能有**天的樣子,馬車總算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