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府一院中,雲琴手中正擺弄著一盆花,拿著剪刀剪了兩下,眉頭一挑:“噢,還有這事。”
一回到天旋國,雲琴身邊的小魚就莫名其妙消失了,海王府的下人其實心中也明白,這小魚怕是凶多吉少了,害的雲琴傳出磨鏡的傳聞,不論真假,不論哪個更無辜,被犧牲的也一定是小魚。
海王府雲琴身邊還有兩個大丫環,名紅琦、紅薈,此時一個端著垂在一邊,另一個則彎著身子正在回秉著什麽,雲琴問的也正是這人。
紅琦忙點頭道:“是的郡主,奴婢打聽的沒錯,那天南國跟來的一個丫環要爬蒼王的床,這也真是個蠢貨還當著蒼王妃的面子,那蒼王府的奴婢說的好聽是蒼王爺讓人扔出來的,可誰知道是不是拿著蒼王爺的名頭做事呢。”
雲琴冷笑,手中的剪中停下來:“冰煙十分愛面子,這件事十有**是她做的,哪個男的管的住身體,呵,蒼王哪有這些閑情管這些,說不定正是這翠兒得了蒼王的眼,所以冰煙才急不可耐的將人扔出來。”
“那,郡主的意思是……”
“那人呢?”雲蒼眼睛眯著。
紅琦回道:“本來那王府出來的奴婢,其它的各府地方都是不敢要的,最後這翠兒要是想活命恐怕也只能淪落到青樓了,不過奴婢卻不露風聲的扣下了。”
雲琴反而挑眉:“那翠兒既然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你何必對這種人有善心。”
“可是……”紅琦不懂了,主子要留下這個翠兒,說不定將來有用,可又不放過,這……
雲琴卻沒有多說,倒是紅薈道:“郡主既然這樣說,自然有郡主的打算了,咱們聽命即是。”
紅琦一聽,心中一緊,果然看到雲琴眼中一絲不悅,立即嚇的垂頭:“是,奴婢這就去辦,定然不會讓人查出紕漏的。”
“嗯,去辦吧,記得讓這翠兒在裡面累著點,關照下去,不要在乎客人好壞,隻管讓她忙著不停的接客就是。”雲琴說著沒有什麽表情,冷淡的很,紅琦與紅薈卻沒有絲毫意外,紅琦也連忙退下去給雲琴辦事。
雲琴這時又道:“讓你做的事如何了?”
“回郡主,一直派人盯著蒼王府與蒼王妃,不過這蒼王妃幾乎不怎麽出府,倒是沒查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繼續盯著,看緊她做什麽,必須速速回報。”
“是,郡主。”
雲琴又拿起桌上的剪刀,對著花盆前起來,本來一盆花枝開的正盛的,突然被雲琴從中一剪,花頓時摔下來,灑了一片的花瓣,雲琴面上卻露出森冷的笑意。
以她對冰煙的了解,她來到天旋絕對不會一直這麽安靜下去,到時候……
冰煙啊冰煙,你注意都要成為我的仇人,可惜了,你一輩子只能成為我成功路上的踏腳石!
翠兒與李嬤嬤的相繼出事,讓蒼王府的下人本份多了,這段時間王府的下人做事明顯利落多了,根本沒有偷奸耍滑的,起碼在明面上,絕對不敢讓雲蒼與冰煙知道。
在蒼王府就算是幾個王府中最沒出息的一個,但也絕對比一般的府邸強多了。
而冰煙承諾著要在天香樓再宴請之前的幾位夫人小姐的事情,冰煙也沒有忘記,讓下人向各府送了請貼,當然她也不能厚此薄比,雖然第一次宴請入王府的時候有些夫人小姐以各種理由推脫了,但是這一回她也一並都請了。
還別說,或許是蒼王府最近的事情吧,冰煙表現的雖然包子點,但起碼這些人想到雲蒼對這位蒼王妃很關心,明面上的面子也就需要走了走了,比起第一次,這一次答應出席的夫人小姐反而增多了。
雲蒼一早便進了宮,冰煙則帶著娟兒與傾舞去天香樓。
本來降到二等丫環的傾舞這種時候是沒資格跟著冰煙過去的,但是翠兒剛被扔出府,一等丫環空缺,府中又沒個人管,一等丫環的梅雪與歡歌就得在府中留著照看著。
而空缺的一等丫環一職,冰煙已經放出話,所有二等三等丫環,甚至粗使丫環都可以競爭,為期一個月,她到時候會選出合適的人選。
雖然許多人都猜這職位恐怕還會是傾舞與媚霜中的一個,但有這個機會,她們也是不想放棄的,所以府中伺候的丫環做事明顯更加勤奮了。
天香樓今天特別熱鬧,門外的精美馬車不時停下,然後便會迎來一到兩名貴婦小姐等,旁邊看著熱鬧的百姓都不禁嘖嘖議論著,看著一個個夫人小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他們平時可沒這機會看的,雖然只是一眼,那情況也是不多的。
又聽說是蒼王府在這裡宴請,一個個搖頭歎息,有說蒼王府有錢沒地方花,花這些冤枉錢的,有些也覺得這蒼王妃太能裝了,在這種地方宴請,回去怎麽哭都不知道。
對這些冰煙等人是不在意這些,一個巧笑倩兮,作為今天主辦人的冰煙早早便到了,看到各位夫人小姐進來一直笑意相盈,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些人心中再怎麽看不起冰煙,這會還真討厭不起來。
冰慧來的略晚,由著婢女扶著進來便找冰煙,看到冰煙正在與一個小姐談笑便也走過去了:“見過蒼王妃。”
“是歷王側王妃,快坐吧。”冰煙笑著招呼著,其它的夫人小姐則是忙著給冰慧行禮。
而這屋子裡三個主座,中間的自然是冰煙,左側邊是冰慧,右側邊是雲琴。
按理說雲琴地位是比冰慧高的,可惜她還沒嫁人,現在只是一個郡主,在輩份上是輸冰慧的,這個左尊右卑的落座方式,雲琴想不坐都不行。
大概明白這個原因,雲琴今天來的最晚,冰慧被請到冰煙左手邊坐下時,便柔和的笑著,聲音卻是略低:“聽說蒼王妃最近罰了府中一個嬤嬤與一個婢女,這王府還有這些糟心事啊。”
冰煙笑笑,冰慧果然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