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話落,冰恆是徹底僵住了,他連連後退了兩步,靠在牆,怒道:“愣著幹什麽,還不快來保護本相!”
丞相府的侍衛也嚇的不輕,但因為冰恆威頗深,卻是不敢不聽,個個連忙護了過去,守在冰恆的前面。
黑齊笑了起來:“嘿,宇老大,怎麽樣,要不要比比咱們誰殺的人多。”
黑宇面無表情的道:“我看就分波來吧,這波算我的,那波算你的,就這麽幾個花拳繡腿的,讓主子親自出馬,豈不是太掉價了。”
黑齊“唰”的撥劍:“說的有道理!”
“來!”
兩人話落,還在那嚴陣以待的丞相府侍衛,便覺兩道風吹來般。
“啊!”突然人大叫,他隻感覺面涼,嚇的哆嗦的坐在了地,空中只見片發絲微微飄落,摔地之人伸手摸摸臉頰,隻感覺片溫潤,再拿來時,手卻是片血紅,當即倒抽口冷氣。
“哎呀,竟然失手了,請放心,出手,我定招斃你命,絕不會失手的。”黑齊嘿嘿笑,副好商量的樣子,更是看的人寒毛倒豎。
那黑宇與黑齊劍再刺來時,這些人已經本能躲閃,後面的冰恆當即空出來,蒼雲已經提劍要刺來,冰恆大驚道:“不!停手!切好商量,莫要衝動!蒼雲公子,你真傷了本相,也絕對不會好過,你萬要冷靜,且聽本相慢慢說啊。”
蒼雲的劍勢直刺而來,卻是在冰恆的臉頰旁突然停,冰恆面不住的顫抖著,整個臉色都不對了,蒼雲笑道:“不知道丞相大人有什麽要說的。”
冰恆心中又急又氣,只是硬的跟蒼雲根本擺不明白了,這分明就是個亡命之途,若是繼續強硬去,看樣子蒼雲真會殺了他啊。蒼雲只不過是個山野莽人,與他這個天南國丞相府,根本就是天地之別,就像他們說的樣,這樣的人死多少個也沒有人會在意,他卻不同了,他與這些人死在這裡不值得啊。
軟的蒼雲又不買帳,難道他還真能拿全部家產要蒼雲自動退出嗎,那開什麽玩笑,有那些錢他能找多少人來殺蒼雲了,所以此時他得服軟,不得不服軟了。
“剛才是本相的錯失,本相愛才心切,不想蒼雲公子誤入歧途,但是卻沒考慮到蒼雲公子的心情,是本相之錯,有什麽事我們還都能坐來談呢,蒼雲公子快快請坐吧。”冰恆笑著親切的道。
黑齊怪笑道:“丞相大人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這屋子可是主子的房間,哪有由你請是不請的,這不是喧賓奪主了嗎。”
冰恆心中恨啊,往日裡哪有人敢對他這樣無禮,再說他堂堂國丞相去哪裡都是熱情相待的,他便是真坐了主人位置都是沒人會說話的,當真是有什麽主子就有什麽奴才,真是又臭又硬,不可理喻,嘴中卻是親切的道:“是是,這是本相疏忽了,還望蒼雲公子見諒啊。”
蒼雲也沒做的絕了,抬手:“丞相請坐吧,有什麽事倒是可以慢慢聊。”
黑宇卻是看了黑齊眼,有怪他剛才話不該說,黑齊卻頗為不在意的撇撇嘴,衝著黑宇撇眼睛,黑宇無語,他自然明白黑齊的意思,只不過這在天南國,冰恆到底也是個不凡的身份,還不至於讓關系變的這麽僵。
“丞相有什麽要說的?”蒼雲淡淡的道,雲淡風輕般,好似剛才怒而視,唇中tian血般凶狠的不是他般。
冰恆心中卻是緊,越是這樣轉變非快的人越是應該讓人注意,在朝為官,他很懂得什麽讓的人最是可怕,當初他會覺得寧從安有登基的希望,那正是因為寧從安背景雄厚,二寧從安才貌雙全,三個便是寧從安裝的太好太像了,不論他心裡想的什麽樣子,表面他的表現都太好了,這才是個帝王應該有的個特質。
現在看來這蒼雲,與那寧從安不遑多讓啊,還有點就是寧從安比不的,這個人太狠了。
他堂堂天南國丞相,若是真的死在這裡,蒼雲他們就別想出這個京城了,若是國丞相被人不明不白的殺了,天南帝都不為所動,那只會讓他臉面無光,讓京城人心恍恍,可明知道這樣蒼雲還敢,這人就實在太可怕了。
所謂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穿鞋的怕光腳的,什麽都豁出去的人,你抓不到拿捏他的把柄,還談什麽其它的。
他倒是有本事殺了蒼雲,可是這蒼雲與五皇子三公主關系都不錯,而且還是冰煙的師兄,若是真在這裡與他交惡,自己的命難以保證不說,就算殺了蒼雲也將人都得罪了,這對於冰恆這種做事想三遍的人來說,是萬萬不可能有做的。
“蒼雲公子難道就沒有想過給煙兒幸福嗎?”
蒼雲從懷中掏出個瓷瓶子,手中微微收緊,冰恆呼吸都跟著緊張起來了,這蒼雲又想做什麽啊,刻蒼雲卻是手將瓶蓋拿起,往剛才按著茶杯受傷的手抹藥,頓時屋中股清新的藥香味撲鼻而來,冰恆聞著精神大震,眼睛亮,好藥!
只是突然之間,蒼雲突然在他面前手中扭動了,就在冰恆還不明所以之時。
“噗通,噗通,噗通”他旁邊突然響起數道重聲,冰恆愣,再頭時,卻看到他帶來的人,都個個軟倒在地,瞬間失去了戰鬥力,他面色大變,猛的站起身來:“蒼雲公子你這是何意,本相有心與你心平氣和的談話,你這樣害本相的人,是何意!難道與本相為敵,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本相給你足夠的面子了,蒼雲公子可是聰明人,不需要做的這麽絕吧。”
蒼雲卻是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卻是未達眼底,讓冰恆看的心中更緊:“冰丞相,在只是證明給你看,在想要對方死,方法有很多,你若是不能擊將在致命,那麽你什麽時候死都不知道!”
冰恆倒抽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