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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夫君硬上弓》第一百六十四章:硝煙定天命
  那把寶劍是和箜峒鏡一樣法力強大的上古神器,叫什麽名字,杜遠程都沒注意聽。似乎擁有了它,就可以斬斷世間的一切。

  他目光渙散的望著案上的寶劍,很華美繁複,若是從前,他恐怕要跳起來,欣喜若狂,可現在,完全激不起任何興趣。

  索然無味。生活一下子變得毫無目的。

  東華在一邊喋喋不休,唉聲歎息,替他著急惋惜。說什麽好好的,你這是何苦之類。杜遠程一個字也沒說,手輕輕的撫上了那柄劍鋒,“紫風,呵呵。”

  不知道妖刀現下在哪裡,落到了什麽角落,還是與青夜在一起。

  冥冥之中,他倒是希望妖刀能與他一起,那樣的話,就會感覺似乎好受些。

  白威,千屠。他在心底默念著他們的名字,那種感覺無法言喻。

  難道從最初你們都是想好了的麽。

  唯獨,我不知。

  唯獨,我如此後知後覺。

  再見。是的,我們會再見的。等我。

  馬蹄鈴,緗雎瓶,硝煙定天命。

  時光悄然而過,似乎格外的漫長。

  一日日,杜遠程漸漸的平靜下來,漸漸的沉默寡言。

  每一天,他都會酌上一杯清酒,然後出神的望著酒樽倒影中,自己眉心那道淺金色的印痕。仍舊是火焰的形狀,只不過其中冰火交織的色彩不見了,而是變成了這陽光般明媚的色澤。

  這也是天意麽。他苦笑。

  天帝歸隱後,天庭變得很安靜。左右將軍已死,付凌霄的殘黨見領頭人西去,不久便倒戈了,所謂樹倒猢猻散,良臣擇明主而侍。杜遠程雖稱不上什麽明主,但對於他們來說,再不放下心底的種種不服,那就是沒有眼水了,此時風向已變,權利的棋局已重新洗牌,是時候棄暗投明,歸順新主了。

  大部分人還是聰明的,識時務的,只有少部分仍舊頑固不化,都沒用杜遠程言語,就被無聲無息的乾掉了。

  三百年是何其漫長的時光,他必須學會忍耐與等待。

  無論這其間是多麽的難熬與孤寂。

  他始終相信,青夜還活著。

  因為,他說過,他要親眼看到。

  日子就在金色的陽光下一天天流逝,漸漸的,杜遠程也有了自己的一批心腹,如今的他整個人都沉靜下來,不再有什麽意氣用事的衝動與不理智,每件事都做的有板有眼,處心積慮。

  人,真的是會變的。

  每當他獨自一人去非天消失的空島之地,他都會對著虛空自言自語上一陣子,因為他同樣也相信,非天聽得到。

  再後來,杜遠程乾脆將自己的宮邸擱置,跑去了自己構築的鏡像之中。所有的一切,他都辦的十分低調,就那麽默默的淡出了眾人的視線,只是偶爾有事的時候才會從鏡像空城中出來,處理完事物後便又悄悄的回去。

  因為他的沉默不語,令所有人都對他捉摸不透,反倒更加的謹小慎微畢恭畢敬了。在接下來長達二百多年的時間裡,天庭一直四平八穩,從那次大戰之後,仿佛天地都從此沉寂了,想想也是,無冥已去,鬼界已成廢墟,而妖界的所有眾生都已從斷魄崖墜落無底的黑暗,天界再無任何威脅。

  一切都過去了,成為過眼雲煙。

  杜遠程獨居在空城之中,整個城池就是上方宮邸的倒影,只有他能看到,也只有他能進入。這還要拜箜峒鏡所賜,讓他可以脫離人群的視線,獨善其身,卻又不離紅塵。

  這段日子是孤寂的,卻又是寧靜的,他心如止水,但從來沒有停止過一件事,那就是對青夜的思念。他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他,不知他如今怎樣了。可惜的是,杜遠程沒有任何途徑能夠去打探他的消息,只有這樣默默的祈禱與掛念。

  他現在連天宮都出不去,更別談其他了,時而,他也會冒出一個衝動的念頭,想要拚了命去衝破那道結界,衝到鬼界去看一看,可理智讓他按捺了,他不能失去性命,直到如今,他才明白,他的性命是如此珍貴。

  二百余年的時光,滄海桑田,墨青夜這三個字,就仿佛天邊的星辰般遙遠,卻從未暗淡光輝。

  就在杜遠程掰著手指頭算日子的時候,那一日,忽然有一個人來找他。

  等他不急不緩的從空城中出來時,據說此人已經在外面等了三天三夜了。

  在看到來人的刹那,杜遠程久久的怔怵了,不是震驚,也不是迷惑,而是那抹久違的溫暖。那種見到故人的喜悅。

  “芙蓉君……”好半晌,他才輕輕的吐出這三個字。

  芙蓉君依舊如故,眉目清秀,嘴角淡淡的笑容,略帶幾分揶揄的道“現如今想見上你一面還真是難呢。”

  “哪裡話。”杜遠程一笑,屏退了下人,將芙蓉君請到座上道“我也不知道你會突然來,要是知道的話,還不早就派人去接了。”頓了下,一聲歎息,有點苦澀的道“我這日子,也是度日如年呐。”

  芙蓉君沒言語,卻是定定的瞧著他,“算起來有二百多年沒見你了,一晃這麽久就過去了。”

  “嗯,呵呵。”杜遠程抿了下唇,“我又出不去,為了保住小命只能忍耐。”

  芙蓉君又瞧了他片刻,淡淡的道“你別擔心,他,很好。”

  “什麽!”杜遠程刷下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見到他了?”

  芙蓉君默默的搖了搖頭,“沒有,可我收到了他的一封信。”

  “哪呢?拿來我看。”杜遠程簡直是迫不及待的。

  沒想到芙蓉君竟是一抹遲疑,似乎不大願意將信件拿給他瞧,踟躕了須臾道“你看過後,不要多想。”

  杜遠程哪還有空暇去琢磨那些,當即便從芙蓉君手中幾乎用搶的奪過那封信,隨即他的眼睛一亮,果然是青夜,信封上端端正正的著著他的署名。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旋即一抹失落浮現在臉上,整封信中,青夜竟然半個字也沒提他,只是向芙蓉道了平安,說自己現在一切安好,所處的地方也很安全,讓他不要掛念。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杜遠**想大喊一句,最掛念你的人是我啊!

  芙蓉君察覺出了他表情的細微變化,寬慰道“或許,青夜他也是不方便說,所以沒有提及。”

  “呵呵。”杜遠程笑了笑,將書信還給了芙蓉君,“沒什麽不方便的,他只是不想提罷了。”

  為何會這樣,他究竟哪裡對不起他了,為何在時過境遷,滄海橫空的平靜後,他還是對自己隻字未提。

  一種很憋屈很難受的感覺從心底一路湧上嗓子眼,但當著芙蓉的面,他還得強顏笑道“這個青夜,有時還真是摸不透,連我都不知道他怎想的。”乾笑了兩聲,“芙蓉兄近況可好,對了,我那個不成器的丫頭還在鳳羽府上,他們還好吧,估計早把我這個當爹的忘到腦後去了。”

  “呵呵,你還不知道吧。”芙蓉君說到這,倏忽的一笑,特詭秘的感覺,“要不說,忘了你也是應該,連自己的閨女出嫁了都不知道。”

  “啥?你說小蘑菇那貨出嫁了?嫁給誰了!是誰這麽倒霉啊。”

  “看看你說的。”芙蓉君也笑,“自然是鳳羽尊者了。”

  “啥玩意?”杜遠程瞠目結舌的眨了眨眼睛,隨後爆發出一陣大笑,“我勒個天,這死丫頭竟然就這麽不聲不響的把生米煮成熟飯了?行,不錯,果然有她爹我的風范。”

  “好了你。”芙蓉君淺淡的笑了笑,“你不知曉也怪不得你的。”

  “是啊,我算是被困在這金絲籠裡了,都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是什麽顏色了。”

  芙蓉君半晌沒說話,沉吟了下道“青夜,你不用掛心,他,挺好的。”

  “我信。”杜遠程笑了笑,雖然心裡仍舊不大好受,但確切的知曉青夜平安,他也多少寬心了許多,“這廝是到什麽時候都死磕的手。”

  芙蓉君又是長時間的沉默,面色似乎有些猶豫,而後道“他所在的地方很安全,是,嗯,一個神秘的地域。”

  “我看你這話說的才神秘呢。”杜遠程睨了睨芙蓉君,“我說芙蓉,你啥時候也開始說話遮遮掩掩的了。怎麽,不把我當兄弟。”

  “不是。”芙蓉君歎了口氣,“只是,青夜他……”

  “他怎樣?”

  “他,不想你去找他。”

  杜遠程又沉默了,久久的,就像心頭忽然壓上了一塊巨石,本來見到芙蓉君是十分喜悅的,似乎又找到了從前的自己,可就在這一瞬間,那種死寂沉沉的感覺再度襲上心間,讓他刹那又回去了那個自我封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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