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影的唇邊緩緩地浮起了一絲危險之極的冷笑。
蘇影眼眸半眯,看著黑衣人如看一個死人。
黑衣人一臉驚恐,想要倒退,胸口的那把匕首卻猛地抽出。
蘇影拿起匕首背面,狠狠敲在黑衣人的頭上,將他瞬間擊暈過去。
她不會這麽輕易就將這黑衣人解決了,留著他還有大用處呢。
蘇影隻一心想著夜非白的不是,心裡對他恨極。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即便是暗閣這樣的殺手組織,也會存在那麽幾個敗類,縱然夜非白統領著整個組織,卻也不是事事都知曉的。
淮王府中的夜非白此刻靠在軟榻上,手中握著一隻牡丹花面具,細細地描摹著,清冷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溫柔。
我的面具姑娘,你到底在哪裡呢?
忽然,他打了個噴嚏。
咦,難道面具姑娘也在想本王?夜非白想至此,眼神越發溫柔起來。
蘇鸞一覺醒來隻覺渾身酸痛,每一處都似被碾過了一般。
她隱隱地記得昨晚她做了個很荒唐的夢,夢中她和一個男人翻雲覆雨,顛鸞倒鳳,不知道天地為何物。
蘇鸞睜開眼,發現自己並沒有躺在自己的房間內,而是躺在娘親的房間裡。
她用力地坐了起來,卻見到母親坐在床沿。
此時的母親臉色鐵青,望向她的眼中帶著幾分惱恨。
蘇鸞被蘇夫人這副樣子嚇的心中一顫,不由緊張地開口問道:“母親……”
她這一開口嚇了自己一跳,這嘶啞的聲音根本就不像是她自己的。
“你還有臉喊我母親?”蘇夫人冰冷的聲音在她耳旁炸開,“你說你都做了什麽?!這你不要臉的**!”
蘇夫人向來疼愛她,何時對她說過這樣的重話,蘇鸞的身體不由瑟縮了一下,眼眶中瞬間蘊滿淚水。
她下意識地低頭,發現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
天!這是什麽?
蘇鸞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掀開褻衣往裡面看——
隻一眼,她的腦子幾乎要爆炸開來!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可這些都證實了——她的夢是真的,還有她的那裡,萬分疼痛,像被人硬生生稱裂了一般。
蘇夫人本以為蘇鸞一時糊塗,勾引了男人做了這等事,可如今看到蘇鸞神色呆滯,一臉的不可置信,似乎並不知情。
此時,蘇夫人眼眸一黯,恐怕這件事裡面還有內情。
蘇夫人強壓下心頭的怒氣:“鸞兒,到底怎麽回事?”
蘇鸞聽到蘇夫人的問話,眼淚莫名地湧了上來,聲音啞啞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母親,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求求你告訴鸞兒吧……”
蘇夫人看著蘇鸞驚慌失措又傷心欲絕的模樣,心中不忍,卻還是將實情說了:“昨晚你房中失火,我令人將你院子的門打開,卻見裡面跑出來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
蘇鸞臉色蒼白,覺得天都要塌了——
母親欲言又止,可她知道,她明白,她失去了清白之身!
這件事來得太突然,太突然了,她本來是等著嘲笑蘇影失去清白之身的,可如今這悲慘事怎麽會落到她頭上!
天啊!怎麽會這樣!
蘇鸞捂臉放聲大哭,不斷地垂著自己腦袋:“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是我?明明是蘇影的啊!最後怎麽變成了我?!”
蘇夫人聽到蘇鸞哭訴的話,眉頭皺得越發厲害,她急急地拉住蘇鸞,因為用力,將她的手握得通紅:“你說什麽,蘇影?”
蘇鸞哭的喘不過氣來,半晌才嗚咽道:“我昨日本買通了高手去毀蘇影清白的,可……可事情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蘇鸞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
蘇鸞想著自己已失了清白之身,當下就要下床去尋死,蘇夫人急急地將她抱住,心中也是哀傷不已,臉上也都是淚痕。
“鸞兒,你不要哭,你不要哭!”
蘇夫人心裡又氣又惱,為什麽這個人找得不是蘇影,卻是找上了蘇鸞,她現在氣得要殺人了!
蘇夫人突然狠狠道:“那你為什麽要從了他?你叫啊,反抗啊!你院子裡的都是死人啊!?”
蘇鸞此刻腦海中想起昨夜旖旎的場面,當時她見了那男人就如餓虎見了羊,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可如今,她是怎麽都不敢這麽跟蘇夫人說的。
蘇鸞哭得越發厲害了:“那個人他對我下了藥啊……我,我根本就反抗不了。”
“以後我還怎麽做人啊,女兒不如死了算了!”蘇鸞越哭越傷心,一想到自己**的消息傳出去,那樣不堪的指責,她還不如死掉算了!
蘇夫人看她如此傷心,心中更是不忍,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那邊只能接受。
蘇夫人歎了口氣:“此事母親已經遮掩下來,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那個男人是蘭巧的野男人,偷偷摸摸來找巧蘭的,被你撞見,就把你打暈了。”
那個男人光著身子從蘇鸞的院子飛奔出去,這事實,當時那麽多雙眼睛看著,這一點,蘇夫人是怎麽都隱瞞不了的。
所以,蘇夫人索性就不否認這一點,只是將事件的女主角換成丫環。
雖然丫環的事傳出去,會蘇鸞的名聲也有點妨礙,但這無傷大雅,只要解釋的好,蘇鸞還可以當成受害人博取同情。
蘇鸞一聽蘇夫人的話,才想起昨晚蘭巧也在場,急忙道:“蘭巧呢,哪兒去了?”
蘇夫人臉色陰霾:“那個jian丫頭,讓她保護你,居然一點用都沒有,已經沉入池塘了。”
“真的嗎?”蘇鸞一聽到蘭巧替了她的罪名,現在又已經死無對證,不由的松了口氣,以後只要她不說,母親不說,就沒人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了。
蘇鸞想起自己的遭遇,還是有些傷心,眼中的淚一直流。
蘇夫人卻在此時想起剛才蘇鸞提起的蘇影,好奇道:“你不是說那人是你找來讓蘇影**的?怎麽會跑你房中了?”
蘇鸞的院子和蘇影的院子是蘇府的兩個極端,一個東頭,一個西頭,一般是不會弄錯的。
蘇鸞眼中也是一片不明,可一想起蘇影就覺得滿心的怨恨,她撲到了蘇夫人懷中:“我不知道,娘,一定是蘇影這個jian人害女兒的,一定是她!”
蘇夫人見蘇鸞哭的這麽傷心,面上閃過一絲猙獰,這件事一定和蘇影那個小jian人脫不了關系,否則這些事情怎麽就這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