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二嫂做的事,就是姐姐對我們的心態,這沒什麽錯……而且,人生啊,最需要學會的,就是原諒,不然,不快樂的會是我們!”兩世為人,她懂得的道理比他們多。
“學會原諒?”陳勇等年輕一輩的人都在呢喃著,眼裡充滿了震撼。而老一輩的人眼裡閃過驚喜跟驕傲,為她的豁達。
“魚兒,你真的不讓你二哥休我嗎?”余氏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拽著,就怕下一刻,她就會後悔。
“我二哥舍不得你的,就算休了你,他也不快樂,原諒你一次,大家都快樂,何樂而不為呢?”陳魚說的輕巧,其實心裡在想著這樣做,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不知道這樣做,會為陳家帶來怎麽樣的後果,但現在,她只能如此。
“魚兒,謝謝你!”余氏撲過去抱著魚兒,嚎啕大哭,把自己心裡受的委屈,今天受到的驚喜以及後悔,統統發泄出來,哭得驚天動地,把魚兒的肩膀都哭濕了。
魚兒抱著余氏,一臉的無奈,瞅著陳天用嘴型喊著救命,弄的眾人捂嘴偷笑。
“喂,你們放開我,你們不休我姐,我還是你們陳家的客人,快放開我,放開我,”余小弟仰著脖子乾嚎著,弄的那些蓋屋子的人頻頻的回頭,因為距離遠,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只是在小聲的嘀咕著。
余氏一聽到余小弟的怒吼,就松開了陳魚,淚眼朦朧的看著余小弟,心裡歎息一聲,回頭看著陳魚道:“魚兒,我弟弟做錯了事,就該得到懲罰,想怎麽樣你自己決定,這件事,我什麽都不管了。”
都快娶媳婦了,卻還是沒這個輕重,根本不知道責任是什麽,也該讓他學會一點教訓了。她相信魚兒不會下重手的,不然也不會綁著小弟來這裡了。只要不是特別的處罰,給他一點教訓,也能讓他明白一些道理。
余小弟一聽,瞬間傻眼了,拉著繩子嚎道:“姐,我是你親弟弟,你怎麽能不管我?我要是受了傷,娘會打死你的,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對於這個結果,余小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畢竟他家以他為重,按照他娘說的,就算全家人為他死,都是應該的。
“為什麽你落難了,你姐要救你,你姐落難了,你就逼著她去死呢?”陳天也看出魚兒為什麽要原諒余氏了,因為她在余家過的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日子。而她之所以會這樣做,完全是因為習慣。
習慣成自然,或許連她都沒有發現其中的不對吧。
“她是我姐,我娘說了,我家全家人為我死都值得,讓她這樣,有什麽不對?”余小弟無知無畏的說道。
余氏的娘,真是個極品,她比當初的胡氏還恐怖。嘖嘖,陳魚在心裡搖頭悲歎,這年頭的閨女,還真不是普通人能當的。
“是沒什麽不對的,”陳天也懶得跟他廢話,而是陰沉的笑道:“只是,你姐現在嫁給了我,成了陳余氏,所以呢,你所謂的讓你娘打死她,是不可能的。以後,你們余家也別想從我媳婦身上算計什麽,告訴你,一文都沒想要!”說完後,還惡劣的笑出了聲,那樣子,讓余小弟抓狂了。
陳天的維護,讓余氏徹底松懈了心裡的緊張,滿臉幸福的看著陳天,覺得老天對她還是公平的。
“魚兒,那他怎麽辦?”見余小弟還想嚎叫,陳海拿了塊破布塞住他的嘴,問大夥道。
“送官去,砸我的店,打我的人,事情沒那麽簡單,”陳魚邪氣一笑,伸手指著余小弟道:“他不是讓我去暖床嗎?我讓他連床都睡不了,”她不是沒脾氣,只是看是不是有必要。
這余小弟,是被家裡寵壞的窩囊廢,要膽量沒膽量,要責任心沒責任心,去牢獄一遊,應該會嚇破膽子不敢作威作福了。
余小弟一聽,臉色大變,哪裡有剛才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激烈的掙扎著,嘴裡“嗚嗚呀呀”的叫著,那樣子,看著像嚇得快尿褲子了。而余氏,根本懶得搭理他,扭轉頭,望著別處,裝成沒聽到。
最後,余小弟還是被送到官衙去了。那個王大人瘋了之後,也徹底被收監了。大碼頭,來了個不錯的清官,這個是目前為止魚兒打聽到的。而朝廷賞賜給陳魚的田地跟銀子都被這個官老爺送回了。
所以有過一面之交,魚兒還是認識這個老爺的。
等魚兒帶著人進衙門把事情說了一遍後,那官老爺就怒目一瞪,把余小弟嚇得真的尿了褲子,在哀嚎哭泣中被拖著去牢獄一遊,陳魚呢,樂呵呵的拍著手回家。
白悠嶽是後來知道這件事的,等他知道的時候,事情已經解決了。他找了陳魚問了一些事,見陳魚根本不在意,也不繼續問了,而是問起了另外一件事。
“魚兒,被王家貪走的田地都拿回來了,你為什麽不跟阿姆爹爹說呢?”這件事,本該是嘉獎,該大肆宣揚的,可是陳魚拿回田地之後,就保持沉默,好像這件事根本不曾發生,連陳海都不知道,所以他不明白她內心的想法。
踢著腳下的石頭,陳魚望著遠方澎湃的大海,眯著雙眼笑道:“我第一次發現,原來站在我家門口就能看到大海……一直來匆匆忙忙,卻沒能好好的環顧一下四周的景色,看來,我還是失去了一些東西……,”
“呃!”白悠嶽聽了她似是而非的回答,有些莫名其妙,也愈發的覺得陳魚有點高深莫測了。他雖然覺得陳燕也挺聰明的,可是連自己都趕不上陳魚,更何況是被陳魚保護的陳燕了。
“姐夫,我想讓爹娘過安靜的日子,”突然,陳魚回頭看著他,表情認真而嚴肅,眼神,更是銳利懾人。
“這話怎麽說?”白悠嶽被她的表情鎮住了,疑惑的問道。
“姐姐選擇你,不管你以後進不進官場,那都是我無法改變的。而且,連哥哥也是,可我知道爹娘的生活不適合,他們隻適合簡單的農家日子,要是他們知道我家的田地是朝廷賞賜的,該會多麽的不安,恐怕連最正常的笑容都沒有了。”這個,就是她一直隱瞞這份榮耀的最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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