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才怪。
你是唯恐天下不亂。
溫若若斜睨的望了身後的‘小兔子’一眼,手掌順勢搭在她手臂上,彎曲過去的手指不漏痕跡的捏了幾下,以示對顏暖暖的抗議。
她眼中帶了笑意,用細密的睫毛擋著,在若若的角度看的很清楚,但是稍微遠了些,就根本分辨不出她的心情。
渾然天成的偽裝,神乎其神的演技,若是此刻沒外人,若若簡直想使勁鼓掌大聲喝彩。[
眾宮妃見禮,溫若若淡淡回了一禮,攜顏暖暖到上首位置端坐,另外一個幕霞宮的譚貴妃沒有來,就屬她品階最高,宮妃們即使心裡不情願,禮節上也得以她為尊。
“上次眾位姐妹兒想幫娘娘慶祝榮升貴妃之喜,可惜那個時候您才剛接了內務府,公務繁忙,也就錯失了與娘娘相見的機會。”荷妃坐在最靠近溫若若的位置上,笑容滿面,別人對這位獨佔龍寵的貴妃娘娘頗有微詞,她卻能不動聲色的把心事放在心裡,像相交多年的老友那般熱情道,“今兒總算是見著了,貴妃娘娘這般人品相貌,萬裡挑一,怪不得被‘咱們的’皇上這般寵著愛著。”
荷妃話說的酸溜溜的,卻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娘娘的相貌實在是挑不出毛病,眉若遠山,濃描淡抹總相宜,肌膚似雪,白皙嫩滑,清澈透亮,本就是青澀年紀,那股子純真與威嚴的氣質混合出很奇特的味道,令人既不敢輕視更不能怠慢。
若若含笑聽著,手臂、肩膀、大腿上布滿了細密的雞皮疙瘩,是聽了荷妃的過度恭維後而不可抑製掀起的抗議,“荷妃過讚了,皇上乃一代明君,對紅顏女色看的並不太重,后宮女子當以德為先,大家除了是陛下的妃子之外,還是大燕國皇帝的臣子,當為君多多分憂才是。”
大道理壓製小私情,若若先扔一頂大帽子蓋過去,為荷妃消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