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兒見尉遲軒靖抱著錢小蕊走了出來,也跟了上來。待看到尉遲軒靖不顧錢小蕊身上的汙穢,親自為她清洗之時,她的心中又是一陣嫉恨。
“靖哥哥,錢姐姐這是怎麽了?”柳煙兒明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是,她卻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看著錢小蕊,問道。
尉遲軒靖心中擔心著錢小蕊的身體,因此,並沒有回答柳煙兒的問話,只是繼續地、認真地給錢小蕊清洗著。
柳煙兒見尉遲軒靖不理她,心中暗暗地生著氣。看著尉遲軒靖那麽小心地為錢小蕊清洗,她越看心裡越不爽。
“靖哥哥,錢姐姐這不知道是得了什麽病,你看她身上,到處都在流著膿。”突然,柳煙兒像想起什麽似乎,用手捂著嘴,用著吃驚又擔憂的語氣,道:“靖哥哥,你說錢姐姐得的這個病,會不會傳染啊?”[
柳煙兒說著,還特意地向後退了兩步。
昨日,柳煙兒本以為當尉遲軒靖看到錢小蕊渾身流腺之後,就會遠離錢小蕊。可是,她卻沒有想到,看見錢小蕊那個樣子,尉遲軒靖不但沒有遠離她,反而還更加傾心地照顧起她來了。
而她方才那麽說,也就是想讓尉遲軒靖能夠心生顧忌,不要再大過靠近錢小蕊。
其實,錢小蕊所中的毒,就算不吃解藥,也不會要了她的命,只是會讓她的全身潰爛幾天而已。而且,那個根本就不會傳染。
尉遲軒靖聽罷,微微皺起了眉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看向了柳煙兒。
柳煙兒心中暗喜,她以為一定是她方才的話起了效果,尉遲軒靖準備放棄照顧錢小蕊了。
然而,柳煙兒還沒有來得及為她自己的高明喜悅之時,就聽尉遲軒靖聲音冷淡地道:“煙兒,你怕傳染你就離我們遠點吧!”說完,再不看柳煙兒一眼,轉過身去,又開始為錢小蕊細心地清洗起了傷口來。
柳煙兒被尉遲軒靖的話氣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待她緩過勁來,便滿腹委屈地對尉遲軒靖道:“靖哥哥,人家可都是為了你好,都為擔心你會被錢姐姐傳染,你……你怎麽能這麽對人家呢?”說完,一踩腳,轉身便向小木屋跑去。
尉遲軒靖心中歎了口氣,卻是頭都沒有回。
他這才發現,這柳煙兒也實在是大過嬌蠻了。
柳煙兒回到小木屋,卻是越想越氣,氣得她都恨不能立即衝到尉遲軒靖面前,一刀殺了錢小蕊。
她不明白,錢小蕊明明都已經成了那個樣子了,尉遲軒靖為什麽還會對錢小蕊這麽好,難道他就不嫌錢小蕊身上髒臭嗎?
若是尉遲軒靖之前沒有失憶,他會這樣對錢小蕊,那也就罷了。可是現在他明明都已經失憶了,他為什麽還要對她那麽好?
正在柳煙兒心中憤恨不已之時,突然,她的蛇形蠱如閃電一般射入了她的衣袖之中。
柳煙兒心中一喜,立即從衣袖之中把那條蛇形蠱給了出來,開始與它交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