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一指定乾坤

  “焚燒！”黑『色』威廉的雙手劇烈顫抖著，他的身體雖然被暫時冰凍，卻依然將手中的書翻過了一頁。

  頓時，淡紅『色』的火焰憑空出現，和魔法不同，這神術製造的火焰，直接把衝向黑『色』威廉的奈麗絲包裹了進去。

  火焰中，奈麗絲身上的藍『色』電流遍體閃耀，硬生生的衝了過去，百米距離，轉眼即至。黑『色』威廉的腹內還有一枚水晶箭，行動受到影響，竟然被奈麗絲衝到了跟前。

  奈麗絲的長劍本來是擺樣子，糊弄人的，她的劍術非常爛，索『性』直接丟掉長劍，一拳打在了黑『色』威廉的胸口。[

  黑『色』威廉那長袍上閃耀起巨大的神文，奈麗絲的拳頭痛得和碎掉了一樣，趕緊縮手。她的左手多了一把龍牙匕首，側過身體，抹向黑『色』威廉的脖子。

  黑『色』威廉被奈麗絲那一拳震的不輕，口角已經溢出鮮血。他不敢和這個強悍的戰士糾纏，身體筆直的向上拔起，一隻手抓住了水晶箭的尾部，用力拔了出來。

  這水晶箭一離體，黑『色』威廉立刻感覺麻木感輕了許多，他瞥見那兩個設計坑害他的法師已經施展加速的法術向營地方向逃去，他不敢和奈麗絲近身糾纏，卻不想放這兩個法師回去。

  黑『色』威廉被水晶箭重創，有些失去方寸。他甚至忘記了，那個男『性』法師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擺脫了他的七級神術枷鎖。

  能擺脫七級神術枷鎖，足以說明那個法師的實力，只是憤怒戰勝了理智，黑『色』威廉決心要殺了這兩個法師，洗雪恥辱。

  他和其它五個同門明爭暗鬥，已經有三十多年了，如果這事情傳出去，對他在裁判所中的地位影響很大。黑『色』威廉可以說是惱羞成怒，他不是沒受過傷，但是第一次被一個比自己低兩個級別的法師用魔法之外的技能傷害了。

  隨手甩掉水晶箭，小腹的傷口緩慢的凝結起來，鮮血被封閉住。那兩個法師已經跑出裡許，黑『色』威廉一咬牙，取出一瓶高級的聖水，喝了下去。腹部的麻木感徹底消失了，他的速度陡然加快到沒有受傷以前，凌空飛起，擺脫了跳起來向他攻擊的奈麗絲。

  從黑『色』威廉的長袍兩肋，生出一對黑『色』的翅膀，他的速度頓時又加快了一倍。

  前面的魔法師背後像是生了眼睛，突然帶著身邊的那個女法師飛了起來，在飛起的同事，那個男『性』法師的身體四周出現了濃鬱的雲霧，直徑達百米開外，將法師隱藏起來。

  黑『色』威廉冷笑，他手中黑『色』的書籍打開到最後一頁，三百六十個神文飛出，環繞在他身體周圍，他的手上多了一把黑『色』的鐮刀，這鐮刀只有一米多長，比農家用的器械略大，看上去鏽跡斑斑，帶著一絲的殷紅。

  藏身『迷』霧，在暗中使用魔法攻擊，這個法師的戰鬥意識還不錯，可惜，自己有裁判長大人賜予的聖器——靈魂收割者。

  這把鐮刀專門破壞元素護盾，黑『色』威廉倚仗他的速度，甚至可以接近武者，用鐮刀一擊殺之。那法師以為藏起來就沒事了？

  黑『色』威廉加快速度，鐮刀離手，自動漂浮在他的身前，隨時準備攻擊。

  他的速度太快，已經接近了雲霧的邊緣，只要再進兩米，就能感受到雲霧內法師的位置。靈魂收割者感應的是靈魂，一切『迷』『惑』手段都是無效的。除非你沒有靈魂。

  這時，異變陡生，前面的雲霧突然慢了下來，雲霧散開，黑『色』威廉看到那個年輕的法師已經轉過身，就停在雲霧的邊緣，距離他不足五米。那個法師的手上，白銀魔法書不見了，卻有一團青濛濛的光輝凝聚在一個小點上。

  黑『色』威廉感覺心臟跳動的速度加快了一倍，那青濛濛的光一閃，一道無可抵禦的力量迎面而來，黑『色』威廉隻來得及靠精神力『操』控靈魂收割者在前面擋了一下。

  教廷中排的上名號的靈魂收割者像是泥胎一樣，碎了。青濛濛的光輝只有手指粗細，穿透黑『色』威廉的護身神文，那神文劈劈啪啪的炸開，像是在油鍋中倒入了一碗冷水。

  艾琳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薩林攜帶她飛起來的時候，她已經萬分詫異了。薩林是五級魔法師，她十分確定。五級魔法師靠裝備飛行都很艱難，薩林卻帶著她飛得和七級魔導士一樣快。

  雲霧散開的時候，她看到黑『色』威廉面前的那把鐮刀，驚駭欲絕。她知道靈魂收割者的樣子，在唐古拉斯帝國，這件武器的名頭不小，被它殺死的人沒有數千也有幾百了。這幾百個被殺的人，沒有一個是普通人。[

  黑『色』威廉之所以被稱為善良的威廉，是因為他從來不對普通人下手，一般來說，裁判所的人才不管你是普通人還是職業者。

  殺掉幾百個人自然不算什麽窮凶極惡，畢竟裁判所乾的就是鏟除異己的工作。可是黑『色』威廉行動的時候，從來都是前呼後擁，他解決的，只有最難處理的目標。艾琳諾沒了自己的手鐲，看到黑『色』威廉帶著靈魂收割者接近，以為必死無疑。

  這個時候，薩林突然向黑『色』威廉輕輕點了一點，黑『色』威廉的靈魂收割者就碎裂了，那道光芒，更是摧毀了聖器中溢出的神文，直接穿透了黑『色』威廉的胸膛。

  肆虐的元素氣息爆發出來，那個只有箭杆粗細的傷口，在艾琳諾的眼中變成了一團碎片，黑『色』威廉的整個身體都被元素激流撕扯開來，傷口不存在了，因為黑『色』威廉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這是什麽魔法！

  艾琳諾感覺到了那無可匹敵的氣息，卻看到發出這恐怖一擊的薩林向地面摔落下去。艾琳諾可以勉強飛行，她立刻俯身衝下，地面上，奈麗絲已經奔跑過來，提前一步將薩林抱在懷中。

  奈麗絲看著落下來的艾琳諾，冷笑道：“怎麽？要趁主人疲憊下手嗎？”

  艾琳諾無語，她知道奈麗絲的厲害，不敢招惹，只能向後退了退，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開口。她聽薩林和雷克斯說有把握單獨殺了黑『色』威廉，本來以為是一番苦鬥。那黑『色』威廉中了自己的魔法箭都能繼續戰鬥，艾琳諾甚至以為自己激怒了他，恐怕難以回到營地和雷克斯匯合了。

  黑『色』威廉毫無預兆的就這麽死了，薩林在奈麗絲的懷中，緊閉雙眼，

  他這次傷的不輕，單獨使用水晶指，並不會讓薩林昏『迷』，只是方才那巨大的金『色』枷鎖瞬間將薩林固定在那裡，薩林直接使用出了雷霆之眼，破掉了七級神術，他這一段時間幾乎都是目不能視，僅僅靠著感知行動。

  強提著最後一口氣施展水晶指，薩林不受傷才是奇怪的事情。奈麗絲把薩林抱在懷中，狠狠瞪了艾琳諾一眼，縱躍如飛，轉眼間已經跑出了數百米遠。艾琳諾只能默默跟上，她發現自己全力施展風速術，也被奈麗絲甩得越來越遠。

  如果還有手鐲在……

  艾琳諾沒有繼續想下去，她對奈麗絲的『性』格多少有了些了解，想要在她手中要回東西，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就算薩林答應，她也不想要。因為奈麗絲會讓她很後悔。艾琳諾手中還提著她的精靈短弓，根本沒有考慮過用這個襲擊薩林。

  正如薩林所說的，她無處可去，跟著薩林，還能保證一點安全。

  更何況，從黑『色』威廉和雷克斯的對話中，她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薩林這些人，是要找梅爾斯女神留下來的神樹種子。

  薩林肯讓自己跟在身邊，那就是沒打算讓自己離開啊。

  艾琳諾苦笑著，心中有些酸澀，意外的來到這個位面，遇到一個讓她傾心的人類，卻沒想到這個人類突然就消失了，留下一堆爛攤子。自己把侯爵的人組織起來，只是有種預感，侯爵會回來的，那從天而降的雷電，並沒有殺死侯爵，只是把侯爵帶去了一個她不知道的地方。

  紅粉軍團的一切，她並沒有什麽感情，她只是為了等待侯爵歸來。

  侯爵沒有回來，紅粉軍團卻起了內訌，這時候阿加雷斯家族的小公爵殺上門來，一切都毀掉了。艾琳諾有些心灰意冷，精靈的壽命很長，一般不會有太多負面情緒，哪怕這個位面的親人都死乾淨了，她也沒有崩潰。

  只是她還不想死，因為死了，就再也沒有機會看侯爵一眼。

  就跟著薩林吧，只要他不殺自己，做什麽都無所謂了。艾琳諾盡量加快速度，直奔雷克斯的營地。

  雷克斯在營地外等候，看到薩林被奈麗絲抱著回來，一動不動的躺在奈麗絲懷中，雷克斯大驚。她轉身進了營地，將營房內的劍師都趕了出去，從神羅之戒內取出一個大木桶，在木桶內放慢了修複之水。[

  這些修複之水是她積攢起來，分量足夠一個營的士兵使用。

  “席卡！”雷克斯大聲把席卡叫進營房，交給她一個銀『色』的瓶子，道：“這是魔『液』，把薩林脫光了，放在這木桶裡，用修複之水浸泡，修複之水的顏『色』要是淡了，就滴三滴魔『液』。”

  說完，雷克斯離開營房，回到魔法戰車上，不再出來。

  雷克斯的心情有些煩悶，如果沒有席卡，為薩林療傷的會是自己吧？不知道為什麽，雷克斯這一刻有些嫉妒席卡。

  席卡看到奈麗絲抱著薩林回來，並沒有著急。薩林很少做沒把握的事情，這是他主動去引誘黑『色』威廉，絕對不會有『性』命危險。

  營房內再無他人，席卡和奈麗絲兩個把薩林扒了個精光，放在木桶內。

  修複之水很涼，薩林被奈麗絲輕輕放在水中，他的皮膚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修複之水看上去是透明的，實際上帶一點淺灰『色』。這一點的淺灰『色』如果消失，就是修複之水的活力用盡，沒了治療作用。

  奈麗絲給席卡搬了把椅子，讓席卡坐在桶邊，隨時觀察水中的變化。

  “那家夥怎麽樣了？”席卡問。

  “死的不能再死了。”奈麗絲回想起薩林的那一指之威，自己都有些驚恐的感覺。惡魔的身體有自動修複能力，可被那一下擊中的話，立刻會死，哪裡還有機會修複傷勢。

  “艾琳諾呢？”

  “我警告過她了，她很老實。”奈麗絲得意的道。

  “薩林想要收服她，你不要給薩林添『亂』。”席卡心中明白，只是平時不愛說話。薩林的打算她很少有不清楚的。

  “收服她？”奈麗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問：“主人不是和你好嗎？幹嘛要那個老女人。”

  “胡說什麽，沒有手鐲，她也是個五級的魔法師，是個不錯的幫手。而且這個女人沒有名利之心，好養活。”

  “席卡姐姐，我還以為主人看上她了，我就說嗎，這個女人，恐怕有幾百歲了，終極變形術瞞不了我的。不過……”

  “不過什麽？”

  “主人的這裡怎麽怪怪的？”奈麗絲用手指著薩林的下身問。

  席卡鬱悶的道：“哪裡怪了？”

  “竟然沒有長肉刺？”奈麗絲好奇的看著薩林萎靡不振的小兄弟，還伸手到水裡去撥弄了一下。

  席卡伸手去推奈麗絲，道：“他有不是惡魔，你別胡鬧好不好。”

  “不是胡鬧，席卡姐姐，沒有肉刺，你們會不會經常脫出來？”薩林昏『迷』，奈麗絲說話就有些肆無忌憚了。

  席卡一臉煞氣的看著奈麗絲，奈麗絲這才住口，過了半晌，看席卡往木桶裡滴了三滴魔『液』，知道薩林的身體在主動吸收修複之水的能量，這是好轉的跡象。

  修複之水對法師的作用比對普通人大的多，因為普通人只是被動的吸收修複之水蘊含的能量，而魔法師卻是主動吸收，效果相差數十倍之多。

  “席卡姐姐。”

  “幹嘛？”

  “就算不長肉刺，可也太小了吧？”

  看席卡把手伸向腰間的回旋鏢，奈麗絲趕緊道：“我不是諷刺主人，可是真的很小啊！”

  “你懂個屁，用的時候就大了。”這話也只能席卡說出來，如果是雷克斯，已經被奈麗絲氣死了。

  “真的啊，席卡姐姐，下次你們乾的時候，讓我看看好不好。”奈麗絲一臉天真。

  “你想死嗎？”

  “幹嘛生氣，我是主人的契約生物，靈魂契約呢。主人的感受，我也有。你以為我不看著，就不知道你們幹什麽呢？”

  席卡大笑起來，指著奈麗絲道：“生氣的是你吧，不管你怎麽努力，薩林都不會要你的。”

  “那可不一定，我現在可以轉變成真正人類的身體呢。”

  “我知道，但是你的人類形態，戰鬥能力太可憐。”席卡的話讓奈麗絲有很深的挫敗感，她沒戲弄得了席卡，卻被席卡的話刺激了。

  看這席卡勻稱健美的身體，奈麗絲有些嫉妒的想，她一定不是人類，沒準是什麽魔獸變的，我要是力氣比她大，就……

  沒等想好怎麽對付席卡，薩林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口淤血吐了出來，身體緩緩的向水下沉去。奈麗絲趕緊伸手拉住，幫薩林重新坐好。

  “主人，你沒事了？”

  “沒事了。真他媽的疼啊！”薩林感覺自己的手指像是被人用戰錘反覆敲打了幾萬次一樣，這種疼痛是以往沒有的。他不是沒有練習過水晶指，但是練習的目標卻不是人類。水晶指破掉了黑『色』威廉的護身神文，薩林同樣也受到了神文的傷害。

  幸虧這傷害僅僅是在他的手指上，並且大部分力量都被水晶指環承受去了。否則薩林全身的骨頭都會碎掉，那就沒救了。

  “咳……”薩林又咳嗽起來，這次咳出的是鮮血。他趕緊搶過席卡手中的瓶子，把魔『液』倒入口中。

  “薩林，多久能好？”席卡這才有些擔心，薩林的傷勢比想象的嚴重。

  “很快，有魔『液』，我這種傷勢最多耽擱三天的時間，這次是我的錯。我要是魔導士，根本不會受傷。下次有這麽危險的事情，我讓雷克斯去做。”

  薩林的話是由衷而發，雷克斯比他級別高，又有格呂科斯家族的秘術，乾掉黑『色』威廉肯定不用付出這麽大的傷痛。

  他卻不知道，黑『色』威廉手中還有教廷的半神器，卻根本沒有機會拿出來對付他。水晶指是點上去就死，黑『色』威廉沒有想到他這個五級魔法師有這麽強悍的魔法，大意之下才被他殺的。如果黑『色』威廉拿出半神器，死的肯定是薩林。

  半神器也被薩林的水晶指毀掉了，而他自己的水晶指環承受了幾乎全部的反噬之力，也沒有一絲的裂紋，拉法爾的水晶指環，品質上已經能夠媲美神器了。

  “左拉！”席卡叫了一聲，左拉從營房外走進。

  “去和雷克斯說，薩林的傷需要三天的時間恢復，問她，怎麽安排行程。”

  薩林從來不用命令的口吻對左拉說話，不過左拉對美女的免疫力極低，席卡這麽說，他樂呵呵的去了。

  “主人，你怎麽確定黑『色』威廉會追你？”奈麗絲這個時候才問薩林戰術的問題。席卡也在一旁聽著。

  “這個人的地位很高，不會甘心當一個監視者，他追我，最開始是看看有沒有機會。我不讓別人跟著，是因為只有奈麗絲才能讓他無法看出什麽隱藏的力量。一個七級以上的神術師，對付沒有劍師保護的五級法師是很容易的。這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如果左拉跟著，我是安全了，可他未必動手。”

  奈麗絲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薩林利用的不過是人『性』，就算是七級神術師，也有佔便宜心理。看薩林好欺負，當然會嘗試一下。

  左拉這時回來，對薩林道：“雷克斯說讓你休息到明天中午，我們要立刻進沙漠。那個神術師一死，裁判所的三巨頭肯定已經知道了。唐古拉斯帝都到泰坦邊境有傳送陣，那幾個老家夥三天內就能趕到。”

  “知道了，左拉，你也休息去，警戒的事情不要管了。”

  左拉有些遲疑，奈麗絲推他出去，道：“有我在，主人很安全。”左拉笑了笑，自己終於進入角『色』了嗎？現在開始真的關心起薩林安全來了。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修複之水的『藥』『性』又消耗殆盡，薩林閉上眼睛冥想，席卡把剩下的魔『液』全倒入了木桶中。她可不會為雷克斯節省，這魔『液』都是分在極小的容器裡承載，對於容器的要求極高，這個銀『色』的瓶子不錯，席卡順手給了奈麗絲。

  雷克斯的魔法戰車內，拜恩坐在她的對面，其他的法師都離開了戰車。

  “郡主，那薩林的攻擊非常恐怖。”

  “和神罰比起來呢？”

  “神罰更強大，但是，他的技能，是具有穿透『性』的，完全不同。”

  “你是提醒我，神羅之戒未必擋得住他的攻擊吧？”

  “是。”

  “你不是很放心他嗎？”

  拜恩沉默了片刻道：“我現在也相信他，不過，任何信任都是有限的，你在他的身邊，讓我感覺心驚肉跳。他的那個魔法，我根本擋不住。”

  “拜恩，我和薩林進入神罰地獄的一年裡，相互救過對方的『性』命。”

  “人是會變的。”

  “可你沒有變過。拜恩，我問你，你還打算讓女兒隨他學習魔法嗎？”

  “會。”

  “那就好，你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雷克斯自信的道：“我看人一向準確，拜恩，你該相信我的眼光。”

  “郡主……”拜恩終於還是沒有把心中的話說出來，他不是在擔心薩林會害雷克斯，而是擔心，雷克斯的一切，早晚有一天會變成薩林的。

  有些人無所謂，有些人卻不會接受。那些忠於雷克斯的戰士們，只要雷克斯還是他們的郡主，對於他們來說就足夠了。但是雷克斯的身邊除了法師之外，還有一批貴族。這些人暗中幫助雷克斯對抗聖岩城，為了得到什麽？

  算了，自己也快死了，不可能一直守護著雷克斯。皇帝交給自己的任務，自己也只能執行到死亡的那一天，之後的事情，還是要靠雷克斯自己。

  拜恩有些疲憊的靠在墊子上，一點都不像是個刺客，更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