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她來這麽高級的地方吃飯的含義,就是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餓著肚子,卻隔著一扇屏風看著他和他的情人是多麽的纏\綿火辣,婉轉承歡。
何必呢!
歡顏冷笑,司徒辰爵啊司徒辰爵,枉你坐擁著這天下的財富,枉你被人稱為雷霆生威的少年帝王,卻不過也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渴望用自己的奇怪招數得到人們的肯定而已。
你這樣做,試探我的反應,有什麽意義呢?
她葉歡顏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自以為是,自以為自己能操縱人心,操縱別人命運的人。
往往來說,這樣的人狂妄自大,但內心往往有著他人無法理解的自卑,正因為他們自己內心不認同自己存在的價值,因此才要以玩弄人心作為樂趣。
這種人根本就不會愛人,他們愛的,只有他自己!
也許他連自己都不愛,因為他們的靈魂早已沉在深深的地獄裡。
她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任對面任萱萱的聲音明顯越來越大,越來越誇張,她隻想笑。
一個女人是要多墮落,才能以為靠著女人最原始的資本就能夠獲得想要的一切?
一個女人是要多愚蠢,才會認為趕走了原配之後男人不會用同樣的冷酷來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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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歡顏聽見對面女侍者的沙沙腳步聲,原來有人給對面上菜了。
隔著屏風她都能聞到一股醇香,想必都是上好的名貴菜肴。
而她這邊,依舊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月光冷冷的從窗欞照進來,照亮一室的孤單。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也很無力。
對,她已經一天沒怎麽吃東西了。
一早上就被綁在那兒,接著淋了雨,又一直應付婆婆和那群貴婦人,隻喝了一杯牛奶。
她雖然不餓,卻也覺得幾分難堪。
是啊,一個小醜,一個在舞台上被萬人恥笑的小醜,她的母親,還把所有的寶壓在她的身上,渴望她為司徒辰爵生下一男半女。
這個世上到底有什麽值得留戀的呢?沒有人愛她,沒有人珍惜她,生她養她的母親隻想把她賣個和姐姐一樣的價錢,完全不當自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這邊,任萱萱嘟起紅唇,拿起象牙筷子,夾了一塊松鼠鮭魚,把整個人倚在司徒辰爵的懷裡,帶著放蕩的微笑,將鮭魚夾在他的唇邊,膩聲道:“來,老公,嘗嘗好不好吃?”
司徒辰爵看著她那誇張的表情,心中一陣厭惡之情,突然懷念起昨天晚上葉笑語那冰冰冷冷的模樣。
他也奇怪自己怎麽突然好似有了受虐狂的特質。
司徒辰爵感到自己心中的另外一個自己在嘲笑著自己那軟弱的神智,雖然現在面前是酥、胸半露,媚眼如絲,有著傾國傾城之容,熱火無比的性感尤物任萱萱,但是,他的心卻在屏風那一端那個寂寞的坐著的女人的身上。
她今天穿的什麽衣裳?被他綁了一上午,她的手腕有淤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