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會動密碼呢?
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而這個家的男主人又還在病床上沉睡。
她突然想起了,這個家裡還有兩個人痛恨她!
一個是她的婆婆,老夫人徐鳳嬌,一個是小小姐司徒茉莉。
雖然在前一段時間她和茉莉的關系似乎有所緩和,但是,茉莉今天早上才衝自己發了一通脾氣,還說要和自己勢不兩立。
但,徐鳳嬌並不住在家裡,而茉莉應該還在醫院裡,到底是誰把她關在門外,不讓她進去?
她無助的敲打著門,喊著:“有人在嗎?開門呀!我是葉笑語,快給我開門啊!”
但是,門裡面好像靜悄悄的,了無生息,仿佛屋裡竟然沒有一個人一般。
她叫了許久,嗓子都有些嘶啞,乾咳了一聲,隻覺得嗓子眼裡一股血腥味。
依舊沒有人來給她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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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坐在門前,等著,等著。
此刻夜幕已經降臨了,冬天的天氣瞬間變得冷的刺骨。
歡顏從醫院裡過來,因為醫院有空調,她穿的衣服並□□,而且這段時間她心思焦灼,也沒什麽時間去翻出厚衣服,隻穿著一件薄薄毛衣連衣裙的她冷得直發抖。
她盡量將脊背往後靠去,靠的卻是冰冷的雕花欄杆。
這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司徒辰爵這個家,也許永永遠遠對她來說都不過是個暫時寄居的空殼而已。
平時她在這個家裡養尊處優,人人對她畢恭畢敬,吃好的,穿好的,還有司徒辰爵無微不至的疼愛,和謝媽的尊重與順從,但是現在,孤零零的坐在鐵門前,突然覺得這棟房子是那麽冰冷,那麽龐大而陌生,裡面的一切都是另外一個世界,仿佛之前在這棟房子裡生活的日子都是一場夢。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遺失了水晶鞋的辛德瑞拉,又變成了那個窮苦的灰姑娘,一貧如洗,一無所有……
沒有人喜歡她,沒有人疼她,愛她,她的一切全都是騙來的,偷來的,竊來的,現在,是該還掉的時候了。
原本她就有些感冒,冷風一吹,打了幾個噴嚏後,隻覺得頭暈腦脹,眼眶熱熱的。
是呀,這是她的報應,她應該受到報應了。
誰叫她狐假虎威,假扮這個家的女主人,誰叫她搶自己姐姐的男人,終於,一切都離開了她。
她心酸的想著,司徒辰爵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也會這樣把自己關在冰冷的鐵門外,不留一絲關注,一絲溫情吧!
是她太傻,是她還要在這裡守候著司徒辰爵,守候著他醒來,想看見他的微笑,想要看到他像平時一樣神采奕奕,神采飛揚,仿佛全世界都盡在他掌握之中的模樣。
她甚至忘了自己不過是可笑又可恥的一個替身,她其實沒有資格在這裡等司徒辰爵吧。
她突然覺得心灰意冷,拿出手機,怔怔的,她想打個電話,卻不知道打給誰。
突然一個念頭冒出來,不如,打給蕭學長吧,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上,只有蕭學長是一心一意為她好,心甘情願等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