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鶯白著臉低下頭。
母親說得沒錯。
要殺一個八階魔法師,價格肯定是巨款,只要動錢,很可能馬上就會被發現。
“那我們就坐在這裡等死嗎?”宮元風猛的站起來,吼道:“乾脆我去動手,總好過被她捏在手心裡。”
“你敢!坐下!”
林紫芸第一次厲聲大罵。
“你才四級,去送死嗎?”
說完,她忍不住失聲痛哭。
“母親……”
宮元風囁嚅了一下嘴巴,重新坐回椅子上:“可能她跟父親說了,父親不相信,要不然父親早就來問了,怎麽到現在都沒動靜。”
“或者她會原諒也不一定。”
宮雪鶯輕輕道:“畢竟她也是宮家的一份子,我們雖然做錯了事,她未必想我們死。”
“你以為吧。”宮元風冷哼一聲:“你忘記了她母親是什麽人,有其母必有其女,我看這個賤丫頭更狠都不一定。”
“你們住口!不要再說了!”
越說,林紫芸的心越慌,她擦掉眼淚:“不如靜觀其變。”
她已經下定決心。
縱然事發,老爺多少也看在她多年服侍的份上不至於要她的命,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最重要的,就是保住宮元風和宮雪鶯。
其它都不重要。
“你們就象什麽都不知道,就算出事,母親也能解決,”
她伸出雙手,拉住他們兩人:“一定不要向別人露口風,就當你們什麽都不知道。”
……
這幾天,月影記憶中那片血霧有淡掉的跡象。
每多見宮逸尊一次,那片霧氣就多清晰一些,她已經能看到血霧後的偉岸身影,似乎正是宮逸尊。
“小~姐。”
“滾出去!”
藥奴一怔,放下晚飯退到門邊,卻沒出去:“你不舒服?”
“頭痛,不想說話,再放屁殺了你。”
藥奴還是沒有動。
半晌,他輕輕問:“你沒發現今天府裡特別安靜?”
月影揉了揉頭,不耐煩的問:“你想說什麽?”
“老爺接到一張貼子,似乎有人來尋仇。”
“你什麽意思?”月影猛然睜開鳳眼,雙眸如寒星四射:“知道是誰的帖子嗎?”
“月族。”
一抹笑掛上了月影唇角。
她的頭痛似乎消失了,看著他的眼神犀利的讓人害怕,那雙鳳眸殺機重重。
藥奴一臉空白,但他聽見自己心跳加快。
她,這個十四歲的女孩,似乎能看透人心。
她的目光,霸氣又威嚴,似乎已強勢的透過軀體直接壓在他靈魂上。
“嘿,我明白了。”月影懶懶的站起身:“你不就是讓我去參加打架嗎,也好順便練練級,只是……”
藥奴的心“咯噔”了一下,勉強笑笑:“只是什麽?”
冷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竟然有種被刀子刮過心口的錯覺。
“你是想從宮家得到什麽?還是從月族得到什麽?”
藥奴心一驚,強笑了一下:“小~姐怎麽會這樣說,藥奴是下人,自然事事為小~姐打算,府裡出了事,我當然要告知小~姐。”
“你出去吧。”她的話裡帶著無法反抗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