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坐定後,衛延懷才笑嘻嘻的說道:“澈兒這一次一舉擒獲了科舍爾的老漢王,得了皇上的賞賜,可以說是為威遠侯府掙了臉面,便是爹爹和大哥地下有知,也定會欣慰的,今個兒晚上便將昨日沒辦成的接風洗塵宴給辦了吧。”
“正是這話,我已經吩咐下去了,這宴便設在凌霄閣。”李氏插嘴道。
“二叔可著人去請了三叔他們?”衛澈問道,因為嫡庶之別,以前衛澈同衛延嗣並不親近,可是如今自己也走了武路,更深知三叔不借助威遠侯府的勢力在上京武將當中能闖到這個份上的不容易,心中更多的是佩服,所以對衛延嗣也起了親近的心。
衛延懷不由得一愣,隨即笑道:“自然是請過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中秋家宴的時候衛延嗣對衛延懷和李氏並不客氣,這讓衛延懷更是厭惡這個庶子,本不想請那麽個人給自己添堵,卻不想衛澈會提起他,這沒請的話當然不好當著衛澈講出來,只能等一下散了再遣人跑一趟。
大家又說了一陣話,衛延懷便對衛澈道:“澈兒,二叔有幾個朋友也想見見你這個少年英雄,跟二叔出去轉一圈吧,淩兒你也跟著一道去。”
青鸞雖不願意哥哥太過親近衛延懷,可是這個時候也不好開口說些什麽,衛延懷的那些朋友都些沽名釣譽的,上一世衛澈跟著衛延懷去了一趟後回頭便告訴青鸞二叔不該同那些人交朋友,想來在識人方面,哥哥還是有分寸的。如此一想,青鸞的心稍稍定了。
等到他們三個走了之後,屋子裡便只剩下一屋子的女眷了。
難得衛青鳶安安靜靜的沒有找她麻煩,青鸞翹了翹嘴角,所以說哥哥就是她的大靠山。
李氏一面喝著茶,一面說道:“老太太,再過一個月就是我們青玉滿十五的日子了,這十五歲可是女子的大日子啊,您看這禮該如何辦?”
青玉的及笄禮,李氏自是覺得辦的越大越好,可是自從那天見識過秦氏接旨的架勢,她明白這及笄禮若是由老太太來辦,對青玉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秦氏覷了一眼李氏,笑道:“這怎麽辦,自然是你這個母親說了算,我怎麽好越俎代庖。”
“老太太您這說的是什麽話,您也是青玉的祖母啊,這個主您當然當的。”李氏腆著笑道。
老太太將手中的茶盞擱在了一旁,正色的說了一句話:“這威遠侯府的庶務可是你在打理啊。那些人我用起來不趁手。”
李氏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再看老太太,卻見她的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老東西這話到有逼著她交出庶物的意思,李氏的心裡自然是不願意的,一想到要回到以前那個窄小的院子裡,她就萬分的不願意。
衡量一下利弊,李氏隻得僵著笑說道:“那還是不勞煩老太太了。”
青鸞瞧著李氏貪婪的樣子,暗暗在心頭感歎,這人還當真是不要臉,這邊哥哥都已經回府了,還死攬著權不放,當真這威遠侯府是她二房的了。
心念一轉,衛青鸞道:“二嬸嬸說的是,祖母怕是沒有這個精力了,祖母,您莫不是忘了,哥哥今年已經二十二了,若不是因為去了西北,哥哥跟柳姐姐的婚事早就該辦了,如今哥哥終於回來了,我可是盼著柳姐姐做我的大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