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夕被展慕辰眼底那一絲包含威脅意味的氳黑嚇得心臟一陣亂撞,但她還是咬了咬唇,不甘心地說:“你還說要我在你面前不要太緊張,可你總是這樣嚇唬我,我能不怕嗎?”
雖然這話不怎麽好聽,但,展慕辰聽完後,目光卻漸漸柔和了下來。長指點了點她嘟起的嘴,他柔聲說:“那你要怎麽樣才不怕我?”
“除非……”她眼珠子轉了轉,忽然薄唇一勾,衝他甜膩一笑:“除非你答應讓我去,還有,以後不能強迫我做不喜歡做的事。”
這丫頭……他眼底爬上了幾許愉悅的光芒。
她總是最懂得抓住時機,讓你不忍心去拒絕。
可還沒等展慕辰開口,莫名卻已經搶先說:“她不能去。”
今天晚上的行動說不上很危險,但風險還是有的,而他們在忙碌中不一定能顧得上她。雖然以她的身手,逃跑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是,他們很有可能會跟對方發生一場惡鬥,這就不僅僅是逃跑的問題了。她一旦陷入,想要逃脫只怕沒那麽容易。
“我不,我要去。”語夕揪著展慕辰的衣角,討好著:“慕辰大叔,你最疼我了是不是?你不是要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學著輕松點麽?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輕松不起來。”
這算什麽邏輯?
展慕辰垂眼看她,忍不住又在她鼻尖上彈了彈,看著她因為酸楚而皺在一起的五官,無聲歎息:“拿你沒辦法。”
看著莫名還要拒絕,他沉聲道:“我和你們一起去,不過,我隻負責看著自己的女人。”
有他這句話就夠了,畢竟,語夕不會再成為他們的負擔,也不需要他們多操任何心思。有展爺這尊大神在,莫名相信,他絕不會讓語夕受到丁點傷害。
簡單吃過完飯後,五人上了莫名的越野車,緩緩駛出慕容家的大門。
慕容霽昊和葛逸凱也知道他們今晚有行動,只是都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他們不說,慕容霽昊也不會問,畢竟,那是他們龍影的事情。
只是……葛逸凱看著車子漸漸消失在視線范圍裡,他回頭看著慕容霽昊,問:“你請龍影的人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麽?語夕她……”
“那兩個小丫頭就是跟來玩的,語夕是莫名的表妹。”
葛逸凱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回頭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慕容霽昊也沒有理會他,看到畢洛那抹小小的身影跟著他們跳上車子的之後,心裡便已經起了絲絲奇異的牽掛,現在看著車子一路離開直至再也看不到,心裡的不安和牽掛便更濃了。
看樣子,今晚他們的任務不算簡單,而那丫頭……他垂下眼簾,眼底閃過一絲不安。才這麽點大,跟著去瞎鬧什麽?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
“我出去一趟,你晚上自己找個客房休息吧。”他丟下這麽一句話,撇下葛逸凱便匆匆往停車庫走去。
語夕還有展慕辰在身邊守護著,那丫頭自己一個人過去,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好好照顧她。
跑車從停車庫裡快速開出,轉眼消失在葛逸凱的視線裡。葛逸凱摸了摸鼻子,直到再也看不到那輛跑車的影子,他才轉身進了門。
越野車上,語夕收拾著自己的小東西,一顆心雀躍不已。
自從她的琵琶骨受了傷後,他們再也不讓她參加任何一次行動,也正因為這樣,她這一身骨架早就習慣了懶散了。再不好好動一下,就算琵琶骨能好,以後自己必定也會成為一個廢人。
一旁的展慕辰看著她有條不紊地收拾著那一堆零散的小東西,他垂眼看著她那張興奮的臉,問:“這都是什麽東西?”
提起這些,語夕可來勁了,這都是凱欣專門為她設計的小工具,別看它們個子都小,用處可大了,不僅有用,還能漂亮。
“這是追蹤器。”她以食指和大拇指撚起來一個小耳釘,在他面前揚了揚,“凱欣怕我們在行動中走散,所以每人配了一個追蹤器,這樣就算我們走散了,也能迅速找到對方。”
說著,便拿起耳釘往耳垂上戳去,戳了半天,還是戳不準那個小小的耳洞,她側頭看了展慕辰一眼,“你來幫我戴。”
展慕辰接過她手裡的小耳釘,研究了一會,才往她小巧的耳垂摸索去。雖然車子一路顛簸,但他還是能準確無誤地把耳釘穿過她細小得幾不可見的耳洞,再為她扣上暗扣。
原來女人的耳釘是這樣戴的,從前,他一直沒注意過。
“隻戴一個嗎?”在他的印象裡,耳釘都是成對出現的吧。
語夕又從小盒子裡掏出另一隻,遞給他:“還有一個。”
展慕辰再次細心為她戴上,扣好,看著這對小小的耳釘親密地扣在她精致的耳垂上,他唇瓣不自覺乾涸了起來,真恨不得用自己的嘴唇去含住她那隻耳垂,輕輕舔.吻。
一旁的畢洛看著語夕興奮地收拾自己的東西,看著她那雙漂亮可愛的耳釘,她撇了撇嘴:“看你興奮成這樣子,八百年沒執行過任務似的。”
“我就是好久沒動過了,怎麽了?人家只是興奮也妨礙你了麽?”人家確實很久沒有執行過任務了嘛,興奮和期待是難免的,誰像她,天天跟莫名他們出去玩,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
“我的琵琶骨什麽時候能完全好起來?你不是醫術蓋世很了不起麽?治了那麽久還治不好,是故意的吧?”說起來還真的值得讓人懷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讓她好的慢,好讓她沒機會跟著他們出去玩。
“我故意的?”畢洛指了指自己,冷哼:“每個月給你施針你以為容易?給別人扎針我都是大掌一揮就全部扎下去了,給你扎,稍微有點疼你就要跳起來追著人打,我容易麽我?”
她哪次不是小心翼翼汗流浹背的給她施針?語夕最受不了疼,稍微扎得偏一點讓她吃點小苦頭她就會尖叫著跳起來抗議,末了她還得重新給她扎,這工作做起來一點都不輕松。
她學醫這麽多年,最難治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