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馥兒,我不是慕容家的奶奶!”她抱著天禦,眼底含著一抹恨意:“你們走,給我離開這裡!我不要再見到慕容家任何人,你們給我滾出去!”
恨絕的目光落在慕容霽昊和慕容荷兒的身上,這一刻看著她的兩個孫子,她只有恨意,沒有半點親情。
慕容荷兒吸了吸鼻子,“奶奶……”
“我說了,我不是你們的奶奶!是慕容東嶽強.奸了我,才會讓我生下你們的爸爸!我和慕容家從此再沒有半點關系,你們滾,都給我滾!”
“恐怕,今天誰也不能離開這裡。”
這樣一把聲音,在這樣的時刻顯得特別冰冷,也特別無情。
聖堂的入口闖入了十來個身穿黑衣戴著面罩的人,這樣的打扮……
“是你們傷了阿謹?”語夕眼底蓄滿了火焰,她不動聲色擋在展慕辰身前,緊緊盯著為首那個黑衣男人。
其他人立即做好迎戰的準備。莫名把三個女孩拉到身後,迎上黑衣男人邪魅的目光:“到了現在,你還不願意拿真面目示人嗎?飛鷹的主人?”
黑衣男人卻沒有看他,視線越過他落在他身後的語夕身上,他薄唇輕揚,笑得十分愉悅:“等你跟我回去後,我會讓你看個清楚徹底。”
那邪魅的話語,讓人聽了頓生寒意。
“可惜我的女人對你沒興趣,讓你失望了。”展慕辰扔下手裡的衣服,往前一步,把語夕納入懷中,迎上黑衣男人。
“慕辰大叔……”語夕不安地看著他,他的傷……
他只是微微揚了揚唇角,在她額上印上一吻,黑衣男人看到他這個舉動,右掌不自覺收緊。
“就憑你這個動作,今天我一定不會留你全屍。”他這話才剛說完,身後那十幾個黑衣人全部架起武器,十數把槍支對準展慕辰。
“那也得要你有命走出這裡再說。”他把懷裡的女孩拉到身後,迎上他的目光,冷笑。
聞言,黑衣男人的笑聲忽地響起,他戴著變聲器,嘶啞的聲音仿佛來自地域般:“就憑龍影那十幾個人,你認為他們能對付我的人?”
如果他們有這個能力,現在,他也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
展慕辰卻沒理會他,他回頭看了語夕一眼,唇角含著一抹寵溺:“丫頭,今天的生日禮物還沒送給你。”
語夕卻拚命搖頭:“你明天再送我,明天再給我補過,好不好?”
她很害怕,怕他們不會再有明天!她或許還能躲過那些子彈,可是他傷成這樣……還有地宮外面那些飛鷹的人,光是聽那陣混戰,大概都能估算到他們至少來了上百人。
飛鷹的人雖然算不上每一個都身手不凡,但,卻都是職業殺手!
“明天可以給你過,但是現在,我先送你第一份禮物。”他收回眷戀的目光,看著黑衣男人,沉聲道:“這個人,你一定猜不到是誰。”
這話剛說完,他忽然腳步一滑,居然在眨眼間已經來到黑衣男人面前,重拳照著他的面門揮了出去。
這一下變故,所有人始料不及,大家根本沒有看清他的步伐,這副高大的身軀就已經逼近了對方。
黑衣男人一直注意著他的舉動,可他的身手還是比他想象的要快太多,這一拳過來,他堪堪避開,卻避不過他的左掌,面具在他手裡“刷”的一聲被抓得支離破碎,直接被他扯了下來。
就在展慕辰出手的同時,莫名以及不動聲色靠近他們的慕容霽昊一人一邊,十分有默契地把距離他們最近的那四個人的手槍奪了過去。
只是三秒鍾的功夫,莫名和慕容霽昊手裡各多了兩把手槍,展慕辰把手中的面具扔下,在語夕趕過來之前,摟上她退回莫名和慕容霽昊身後。
胸前那兩道血口被再次撕裂,更多的鮮血溢出,可他面無表情,完全不當一回事,垂眼看著一臉震撼的語夕,淺笑:“這份禮物,你還算滿意嗎?”
“為什麽?”語夕揪住他的衣襟,一雙小手微微顫抖著,目光卻落在已經暴露了真實面目的飛鷹門主身上:“為什麽是你?”
葛逸凱扔掉唇邊的變聲器,迎上她不敢置信的目光,笑得邪魅:“想不到麽?我和你糾纏了這麽多年,我以為,你至少會對我有所感應。”
“為什麽一直不放過我?”兩年多了,一直在背後對她也對龍影的人下手,從沒有停止過糾纏!為什麽?
“你真的不知道?”這張臉早已沒有平日的溫潤,有的,只是來自地獄般的笑意:“當初你欺騙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個結果,我要的東西從來不會要不到,包括你!”
“我欺騙你?”她什麽時候欺騙過他?如果她沒記錯,除去在台川那一次重遇,他們已經有兩年沒有見面了。
“是你凌語夕騙過太多的男人,還是我在你心裡真的就這樣毫無地位?”他上前半步。
莫名的手槍對準他心臟所在的位置:“她當年還是個小孩子,你認為她懂這些事?”
莫名這麽說,語夕和葉凱欣甚至是反應最遲鈍的畢洛也都明白過來了。
“你不是吧!”畢洛想要往前走,卻在慕容霽昊含怒的目光下縮回了步子,但她依然不死心地把頭探出來:“不會就因為我們打賭你會答應做語夕的男朋友,然後這事你一直記掛到現在?”
當時她們幾個女孩閑得無聊,要語夕去泡個帥哥回來請她們吃冰淇淋,而這個學長整好出現在她們視線裡,所以大家要語夕去找他請客。
可那會語夕覺得無聊不樂意,後來不記得是誰說她長得不夠美,泡不了帥哥,於是自認為美貌天下無敵的語夕怒了。
也於是,她直接跑去跟人家說:“帥哥,想不想做我男朋友?請我們吃冰淇淋就讓你做我男朋友。”
於是,她們認識了這個學長,也於是在她們那兩年大學生涯裡,語夕身邊一直多了個追求者,只是,她早已經把那天的話忘得一乾二淨,自然也沒有答應他。
本來嘛,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娃,就連什麽是男女朋友都不懂,語夕怎麽可能會答應?這種事,有什麽好記恨的?
沒想到,他不但記著,還一直恨到今時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