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慕辰從來沒有這麽縱容過一個女人,但,那不代表他可以徹底把那件事放下,永遠當它沒有發生過。
感覺到他強烈的抗拒,語夕緊緊抱著他:“我和他什麽都沒有發生,真的,我發誓。”
迎上他閃著訝異的目光,她忙解釋道:“你明知道是莫名把我送到你的身邊,如果他真的想要我又怎麽會這樣?我不知道我和你曾經發生過什麽,但那些必定都對我很重要。”
“阿雪說你差點因為我而死掉,傷了你心臟那兩刀是我扎進去了,那些我都已經不記得了,可是,我知道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只是你從一開始就在強迫我,我……”
她低垂眼簾,有點說不下去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怨他恨他,總想著要從他身邊逃開,可是相處了短短幾天之後,她才發現他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恐怖無情,甚至,偶爾他還算得上十分寵溺她。
一顆心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沉淪下去,直到那天莫名問她是不是真的願意跟他走,離開展慕辰做他的女人,她才發現,原來她舍不得,她根本不願意離開她的慕辰大叔。
“那天莫名在車上想要強迫我……你聽我說!”瞥見他眼底頓起的殺氣,她用力抱著他,慌忙解釋:“他沒有,他真的沒有,他只是想給我機會想清楚是不是真的願意離開你,做他的女人。”
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僵硬,她不由得伸出手捧上他的臉,長指在他剛毅的線條上輕輕拂過:
“當他問我是不是真的想離開你的時候,我居然猶豫了。你每天強迫我,我本來應該恨你的,可是想到離開你永遠不再與你相見,我才發現自己真的舍不得。”
她幽幽歎了一口氣,低喃:“慕辰大叔,我不想離開你。”
聽著她輕微的歎息,展慕辰盈滿寒氣的目光漸漸柔和了下來,最終眼底隻余下滿滿的感動和溫柔。
看著她一雙誠摯的眼眸,繃緊的身體總算放得輕松。
語夕把臉埋入他的肩窩,話語裡還透著一股濃濃的委屈:“他要我給自己一個機會,用我自己的心去看清楚身邊的人,想清楚我究竟想要些什麽。於是,我留下來了……之後的事,你也清楚了,可是你……”
鼻子酸酸的,想起那個恐怖的夜晚,他留在她身上的痛楚記憶猶新。“你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你把我帶回展園,對我……”
他的大掌拂上她的腰,用力摟了摟。
那一夜他確實被怒火遮了眼,也控制了整個人,而對她做出那種殘暴的事,事後他自己也曾後悔過。
每每想到她在自己身下恐懼而痛苦地尖叫、求饒,心裡總是酸酸的,不舍也是心疼,可他的驕傲和自負卻不允許他在她面前低頭。
分明是她和別的男人一起背叛自己,他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向她道歉。
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誤會。
他閉了閉眼,用力把她摟入懷中。
那一個月算是白白折磨了自己一回,也折磨了她。
語夕卻依然抱怨著:“可我沒想到,我在展園苦苦等了你一個月,等到的卻是你帶著別的女孩回來,甚至讓我看到你們在房間裡親熱。”
“我只是奇怪為什麽看到你的時候,久違的**又出現在身體裡。”他清楚記得昨天在展園剛看到她,看著她唇邊那抹笑容時,一股狂竄的**頓時生起。
想要把她壓倒在身下狠狠索愛的念頭無論如何禁不住,那一個月的隱疾,似乎不藥而愈了。
“回到房間我把身體的狀況和陶子說了,她建議我……”他低咳了兩聲,有點尷尬。
停頓了兩秒,他才繼續說:“可是和陶子抱在一起的時候,我……我又萎了。”
大掌托住她的後腦,用力把她壓在自己結實的胸膛上,他沉聲威脅:“不許笑,敢笑,我會讓你後悔。”
語夕在他懷裡掙扎了起來,漸漸地,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大。
在她被悶得將要氣絕身亡的時候,他總算放開了她。
得到解放後,她用力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張臉因為憋氣而漲得通紅。
他還是那個霸道野蠻的男人,這樣和她說著自己的隱疾,也不知道是鼓上了大多的勇氣。
雖然心裡對他開始憐惜起來,可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你那天分明……”
“那是因為你闖進來了,把你抱在懷裡後自然而然又來了感覺。”知道她想要控訴什麽,他揉了揉她的發,“剛才在林中忽然撿起一些破碎的記憶,似乎曾經和你在荒郊野嶺狠狠做過,可是你那態度確實讓我很不爽。”
他從鼻子裡哼了一口氣,像個賭氣的孩子般:“你可以對著洛影、對著東方熠笑,卻從來舍不得給我一個真心的笑意。”
“所以你又拉著陶子去……”打野.戰這種話,她說不出口。
“是她自己跟來的。”他本來只是想出去給她找幾個野果子,而陶子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想到語夕和洛影那股親昵的勁兒,氣便不打一處來,又因為陶子一直在挑.逗,他便抱著試試的心態,看看自己的病有沒有一絲好轉。
“她跟來你就可以和她……那樣了嗎?”雖說是治病,但,這麽奇怪的方式她還是接受不了。
身體的接觸是真實存在的,他抱她,甚至摸她……一想到這個她就受不了。
看著她氣鼓鼓的臉,他大掌落在她臉上輕輕揉了揉,“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以後,這病不治了。”
“可是以後……”她睜了睜眼,迎上他含笑的目光,小臉紅紅的:“其實……你真的有病嗎?”
他剛才分明還在瘋狂地佔有她,卻又跟她說,他有“不.舉”的毛病,這個男人的話,她能相信嗎?
“不管有沒有,以後也不需要去治了。”
“為什麽?”
“有你還不夠嗎?”唇瓣忽然落下,含著她的小嘴又輕輕吮.吸了起來。
既然他的毛病只是在對著其他女人才會發生,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不僅舉得很厲害,甚至,與她完全可以做到水**.融,激.情四射,那那個所謂的隱疾,治它來做什麽?
語夕一直紅著臉,任由他在自己的薄唇上折騰。
他強悍的氣息一股一股灑落,落在她的臉上,吸進她的鼻子裡,熏得她醉陶陶的。
想到過去與他三番五次的對峙,因為他和陶子之間的關系而生出來的誤會,心裡酸酸的,說不好是什麽感覺。
她忽然伸出手,主動抱上他的脖子。
展慕辰有一絲怔愣。
從那段記憶丟失後,她第一次跨進展園,第一次在他身下承歡以來,她從來沒有主動抱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