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晴期待著這個劉雨良能說出更多的東西,沒想到他說到這裡就不再說了,沈晚晴繼續追問:“關於這個組織,你還知道多少?”
劉雨良拚命搖頭,“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了,你對我用什麽手段都沒用,我真的不知道了。”
沈晚晴想了一陣,這個劉雨良只是個邊緣人員,想要從他口中問出“組織”的情況,恐怕是不太可能了,於是沈晚晴改口問道:“你剛剛說翁同龢參與了複辟計劃,那參與這個計劃的滿清遺臣,還有哪些?”
劉雨良答道:“還有慶親王、榮祿等等,我可以給您列出一份名單,您可以按照這份名單抓人。”
沈晚晴衝部下一努嘴,“給他紙筆,讓他現在就列名單。”
沈晚晴的部下把紙筆交給劉雨良,劉雨良拿起筆,在紙上刷刷點點寫下了十個名字,都是沈晚晴聽說過的滿清遺臣,其中翁同龢是排在最前面的。
沈晚晴一指翁同龢的名字,問道:“你把翁同龢寫在最前面,他是這些人裡的頭目?”
“是的,這些滿清遺臣,以他為尊,雖然他以前的官職不是最大的,可是林遠最尊敬他,他的年紀也最大。”
沈晚晴說了聲“很好”,然後對部下說道:“你們把這個劉雨良送回去關押審問,我現在要去面見林帥。”
沈晚晴說完剛要走,劉雨良在身後說道:“您先別走,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沒想明白,希望您能告訴我。”
沈晚晴一回頭,“什麽事情,說吧。”
“您是怎麽找到我的?”
沈晚晴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他,而是回到中南海,直接見林遠。
林遠一見到沈晚晴就笑了,“晚晴同志,你今天很威風啊,把翁同龢氣得差點腦溢血,人家翁同龢都把狀告到我這裡了。”
沈晚晴秀眉一挑,怒道:“這個姓翁的老東西還有臉面到你的面前告狀,你還不知道吧,他參加了一個意圖複辟的組織……”沈晚晴於是把調查到的事情都講了出來,還把名單遞了過去,林遠接下名單,卻沒有看,而是隨手放在一邊,沉聲說道:“這個恐怖組織倒是很難纏啊。”
“我也知道這個恐怖組織不好對付,他們現在隱藏在暗處,根本就不出來,我們暫時對他們毫無辦法,還是先把這些滿清遺臣搞定吧。”
林遠“嗯”了一聲,叫進來一個侍從,吩咐道:“今天晚上在中南海宴會廳擺宴,款待翁同龢等滿清遺臣,具體的人選,按照這份名單來邀請。”
侍從答應下來,轉身出去準備,翁同龢聽說林遠要邀請他,高興極了,對仆人笑道:“林遠一定是要設宴向我賠罪,來人,更衣,準備去赴宴。”
晚上七點,宴會準時召開,翁同龢得意洋洋的坐在主賓席上,當他看到與會嘉賓的時候,心不由得一顫,因為這些人,都是秘密參加複辟計劃的人,耐人尋味的是,參加複辟計劃的人並不包括光緒皇帝,因為光緒皇帝已經對當皇帝興趣全無了。
林遠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進宴會廳,直接坐在主位上,他掃了一遍翁同龢眾人,溫和地說了一句“大家好啊”。
眾人紛紛笑著說“林帥好”,唯獨翁同龢冷聲說道:“老朽都要被氣死了,好什麽好?”
林遠笑眯眯地看向翁同龢,“是誰惹得翁老先生生氣了?”
翁同龢傲然說道:“當然是尊夫人了,就在今天上午,尊夫人闖進我的私宅,抓走我的外甥,還對老夫無禮。”
“哦,原來有這種事情,翁老先生,我要怎麽懲治她您才滿意呢?”
翁同龢沒想到林遠竟然這麽痛快地答應懲治沈晚晴,有些意外,遲疑了一陣子,這才說道:“林夫人畢竟是當朝國母,懲治她有礙國體,讓她向老夫道歉就可以了。”
“很好。”林遠樂呵呵地說著,突然把臉一板,冷聲說道:“我的夫人要向您道歉,您是不是也應該向我道歉呢?”
翁同龢心有些發虛,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有什麽好道歉的!”
“你陰謀複辟清廷,推翻我的統治,難道你不該向我道歉嗎?”
林遠這話一出,滿場震驚,慶親王、榮祿等人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唯有翁同龢還保持著冷靜,他沉聲怒道:“林遠,你不要信口雌黃,血口噴人,老夫何曾想複辟前朝?”
“翁老先生,難道要我把你的外甥劉雨良推出來與你當面對質,你才肯說嗎?”
翁同龢一愣,“你說什麽,我的外甥說了什麽?”
林遠大笑一陣,站起身來,“你的外甥把你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你在見一個叫馬德祿的人的時候,答應他要進行複辟,在座眾人,都是這個複辟計劃的支持者,我可有說錯?”
所有人,包括翁同龢,額頭上的汗水都下來了,所有人都明白政治鬥爭的殘酷,別看林遠現在對他們禮待有加,那是因為他們願意跪在林遠的腳下當順民,如果他們想要站起身來,和林遠平起平坐,甚至想要把林遠踩在腳下,那林遠只有一件事情好做——殺光他們!
別看林遠平時一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樣子,可是他們都記得,林遠是怎麽從琉球那一塊彈丸之地起家,然後佔據東北,定鼎中原,橫掃中亞、南亞、東南亞和東歐的,這樣一個人物,怎麽能容忍有人在他的臥榻之側酣睡,以林遠現在的實力,弄死他們,不是和捏死幾隻螞蟻一樣簡單嗎?
林遠站起身來,冷聲說道:“各位是前朝舊臣,我也曾經是清廷的東三省總督,雖然我沒有一秒鍾想過要效忠清廷,不過我與諸位仍然有同事之誼,所以我沒有殺死你們,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們竟然想要推翻我,你們說,我該怎麽收拾你們?”
話音未落,只聽榮祿淒然喊道:“求林帥饒了小人的死罪,小人有重要情況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