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慧輕聲說道：“卡娜醫生是喬裝改扮出來的，她進行了化妝，沒有人能認出她。”

  伊麗洛芙娜公主驚聲問道：“既然沒有人能認出她，那你是怎麽認出她的？”

  “我是什麽人，最優秀的偵察兵，怎麽會認不出她？”秦曉慧的語氣裡又帶上了那種略有小驕傲的自信。

  伊麗洛芙娜公主相信了秦曉慧的話，猶豫著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要不要把她抓住，憑借我們兩個人的力量，一定可以抓住她的。”

  “如果我是你，我就悄悄地起身離開。”秦曉慧壓低聲音說道。

  “你怎麽能說這樣的喪氣話，你就不想和她一較高下嗎，武術的尊嚴哪裡去了？”

  秦曉慧默默搖頭，“現在不是講武術尊嚴的時候，我擔心這個卡娜醫生不是一個人。”

  伊麗洛芙娜公主想了想，“你說的也對哦，卡娜醫生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裡的，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既然如此，這座皇家餐廳一定還有卡娜醫生的同夥，我們還是悄悄地離開為好。”

  “對，我們先出去，然後讓人來抓她。”秦曉慧說著正要起身，突然見到那個卡娜醫生站起身來，向著伊麗洛芙娜公主走來。

  秦曉慧的臉色瞬間變了，直接把手摸在了腰間的手槍上，伊麗洛芙娜公主見到秦曉慧如此反應，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只見身後那人，正是卡娜醫生，雖然她進行了喬裝改扮，可是仍然能從眉目之中看出是她。

  正在這時，只聽卡娜醫生說話了：“伊麗洛芙娜公主，你不要害怕，我不想殺你。”

  伊麗洛芙娜公主一愣，站起身來，說道：“你想要做什麽？”

  在伊麗洛芙娜公主說話的時候，秦曉慧已經攔在了她的面前，卡娜醫生用手一指秦曉慧，笑道：“我要和這個姑娘比試比試。”

  這話一出伊麗洛芙娜公主和秦曉慧都懵了，伊麗洛芙娜公主怔怔地問道：“比試？比試什麽？”

  “我聽說了，這個叫秦曉慧的姑娘幾下就讓那兩個殺手屈服了，那兩個殺手都是一等一的硬漢，她竟然能幾下讓他們屈服，我對她很感興趣，所以想要和她較量較量。”

  這個要求太不尋常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詭異，卡娜醫生是瑞典通緝的要犯，竟然敢大搖大擺出來找秦曉慧比試身手，秦曉慧和伊麗洛芙娜公主都無法理解。

  卡娜醫生輕輕一笑，“我知道你們都不能理解我的做法，沒關系，我們可以坐下慢慢聊。”卡娜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在伊麗洛芙娜公主和秦曉慧剛剛的座位上坐下，而伊麗洛芙娜公主和秦曉慧一臉警覺地看著卡娜醫生，沒有坐下。

  卡娜醫生嫣然笑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職業殺手？”

  伊麗洛芙娜公主和秦曉慧沒有說話，卡娜醫生自嘲笑道：“其實我不是，我是一個瘋子。”

  伊麗洛芙娜公主和秦曉慧異口同聲：“你是瘋子？”

  “沒錯，我就是瘋子。”

  “你哪裡瘋啊，我看你正常的很，尤其是切開莎娃頸動脈的那一刀，從上到下，豎著切，幾乎把整個頸動脈劃開，這是瘋子能做出來的事情嗎？”伊麗洛芙娜公主冷聲問道。

  “我說我是瘋子，其實是因為我太執著於一種東西了，這種東西，就是武術。”卡娜醫生在說武術的時候，用的是漢語“武術”的音譯，拜中國強大的國力所賜，中華武術此時已經是天下聞名，世界各國都知道中華武術，至於林遠時代的跆拳道、柔道，根本沒有人知道，日本柔道甚至還改換了名稱，稱為“柔術”，作為中華武術的一個分支，掛靠在中華武術的名下。

  秦曉慧試探著問道：“你們瑞典也有武術嗎？”

  卡娜醫生微笑著說道：“我們瑞典當然有武術，只不過我們不叫那個詞，我們瑞典的武術，起源於維京海盜時期，是一種以刀劍戰斧為基礎的格鬥術，一直延續到我們這一代，我從小就為這些東西著迷，瘋狂地練習。”

  “可惜這些東西沒有什麽用，我於是就上了醫科大學，開始學醫，可是我依舊沒有放棄練習，直到後來，有情報部門來找我當殺手，我這才開始了殺手生涯，可是我覺得自己不是殺手，而是瘋子，只要我聽說誰的武術高，我就要找他比試，這就是我的故事，你們明白我為什麽要來找秦曉慧比試了吧？”

  秦曉慧和伊麗洛芙娜公主輕輕點頭，從卡娜醫生豎著切開達柳莎娃的頸動脈，兩刀切斷達柳莎娃的小臂肌腱可以看出，這個女人是個瘋狂而執著的高手。

  卡娜醫生看到兩女點頭，笑著問道：“秦曉慧，可以和我比試了嗎？”

  秦曉慧不置可否，疑然問道：“我有一點不明白，你應該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在抓捕你吧，你出來找我比試，不管你是贏還是輸，最後都會被我們抓住。”

  卡娜醫生笑了起來，“我已經說了，我是瘋子，為了和武術高手比試，我寧願一死。”卡娜醫生說到這裡，突然換上了生硬的漢語，繼續道：“朝聞道，夕死可矣。”

  中國國力強大的同時，中華文化強勢輸出到世界各地，瑞典作為中國勢力范圍內的國家，很多人都會說幾句漢語，會引用中國經典。

  秦曉慧出身於武術世家，讀書少，沒聽懂“朝聞道，夕死可矣”是什麽意思，她於是轉頭看向伊麗洛芙娜公主，問道：“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啊？”

  “那是孔子的話，意思是說，只要明白了真理，很快死掉也是值得的。”

  “那是孔子的話嗎？”秦曉慧很是懷疑。

  卡娜醫生從旁補充：“沒錯，是孔子的話，出自《論語?裡仁》。”

  秦曉慧這個窘迫啊，卡娜醫生引用了一句孔子名言，自己作為一個中國人，懂的竟然不如伊麗洛芙娜公主這個俄羅斯人，卡娜醫生這個瑞典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