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自嘲地一笑,沒錯啊,憑借沈晚晴的能力,肯定會想到反製美國的事情,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林遠把沈晚晴輕輕一擁,笑道:“我們回家吧。”
沈晚晴推開林遠的手,“我已經有好久沒有見到寶寶了,今天來了,一定要和寶寶說說話,親熱親熱,這才能回去。”
正在這時,陳欣把筆收了起來,放在桌子上,然後過來抱了抱林飛和林菲,這才走出屋子,陳欣一出屋子,沈晚晴就走到近前,急著問道:“欣姐,你給林飛和菲菲講那麽高深的微積分,他們能聽懂嗎?”
陳欣笑著搖頭,“我不是在給他們講微積分,我是在給他們傳遞微積分的意識。”
沈晚晴茫然問道:“傳遞微積分的意識?這是什麽意思?”
“小晴,不是我看不起你,我的解釋你未必能聽懂,正好小林同志也在,小林你過來,我們一起解釋。”
林遠走到陳欣的跟前,陳欣看向沈晚晴,問道:“你現在能數多少個數?”
“數數?”
“沒錯,一、二、三、四、五,那樣數數。”
沈晚晴“撲哧”笑出聲來,“欣姐您別開玩笑了,我都三十多歲了,哪有三十多歲的人不會數數的。”
“那你小時候呢,從什麽時候會數數的?”
“小學一年級,我就能把數數到一萬了,我當時特別驕傲。”
“那是誰教你數數的呢,又是怎麽教你的呢,你學了多長時間?”
“我記得是我的媽媽教我的,至於怎麽教我的,聽我媽媽說,她是把數字一個個寫下來,然後讓我背的,我背了好長時間呢,當時感覺,數數怎麽那麽難,世界上最難的事情也就是它了。”
陳欣點點頭,“差不多所有的父母都是這樣教孩子的,可是你想過嗎,如果你的媽媽在平時和你說話的時候,就把數字的概念教給你,你還用背那麽長的時間嗎?”
“什麽是在平時說話的時候就把概念教給我?”
“比如說,你在和孩子介紹物品的時候,可能會說,寶寶,這是書,這是椅子,這是桌子,你會說這是一張桌子,四把椅子,二百頁的書嗎?”
沈晚晴搖頭苦笑,“哪有人會那樣說話。”
“就是因為沒有父母這樣說話,所以教數數顯得特別難,如果父母在平時把數字的概念灌輸給孩子,那數數還會難嗎?”
沈晚晴輕輕搖頭,“應該不會難了吧?”
“數數只是一個例子,微積分也是一樣,如果有人從小就告訴你微積分的概念,你還會覺得它難嗎?這就是我的天才教育法,把最高深的科學概念灌輸給孩子,讓他們從小就能用科學的視角看這個世界。”
沈晚晴沒說話,滿臉懷疑,陳欣搖搖頭,“算了,太深奧了,你聽不懂,小林同志,你來給小晴解釋吧。”
林遠點點頭,看向沈晚晴,“晚晴你想一想,是不是學習熟悉的事情最快,學習不熟悉的事情,速度要慢得多?每個人小時候看到的世界,並不是用科學解釋的世界,而是用經驗解釋的世界。”
“比如用電水壺燒開水,一個人可能不知道用電水壺燒開水的過程涉及電能和熱能的轉化,不知道電水壺把水燒開的原理,可是他就是知道電水壺能把水燒開。”
“這些經驗,阻擋了人類了解世界的腳步,因為解釋這些經驗的科學理論,顯得深奧難懂,如果人們開始看到的世界,就是用科學解釋的世界,那一切就都不一樣了,我這樣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沈晚晴乾笑了兩聲,“算了,我還是不太懂,而且我也不想懂,我去看林飛和菲菲了。”沈晚晴說完就往屋子裡面走,林遠和陳欣跟在後面。
沈晚晴和林遠一進屋子,林飛和林菲就揮舞著肉嘟嘟的小手衝了過來,用清晰的聲音叫著“爸爸媽媽”,沈晚晴跪坐在地上,緊緊地抱住了兩個孩子,眼淚流了下來,林菲伸出小手擦去了沈晚晴的眼淚,柔聲安慰:“媽媽不要哭了。”
林飛在一邊伸手打開林菲的手,“妹妹真笨,媽媽這是喜悅和幸福的淚水,懂嗎?”
林遠在一邊笑了起來,兩歲的孩子,就已經能熟練地表達這種意思了,真是天才!
沈晚晴和兩個孩子親熱了一陣,陳欣在一邊說道:“好了,他們要去休息了,你和小林同志就先回去吧。”
林遠和沈晚晴這才吻別兩個孩子,從屋子裡走了出去,在和陳欣告別的時候,陳欣突然看向了林遠,鄭重地說道:“林遠,那兩個孩子是你的嗎?”
林遠和沈晚晴同時一顫,沈晚晴在陳欣的胸前輕輕一推,半嬌半嗔:“欣姐,您怎麽能開這種玩笑!”
林遠無奈地說道:“對啊欣姐,這種玩笑怎麽能開?”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只是覺得,小林同志你對兩個孩子一點都不親近,完全沒有父親對兒女的感覺。”
陳欣這樣一說,沈晚晴也是驚咦一聲,“沒錯,你對兩個孩子的確不親近,這是怎麽回事?”
林遠歎了口氣,黯然說道:“其實我也覺得很歉疚,我很喜愛兩個孩子,可是這種喜愛,並不比喜愛別人更多,我……”
陳欣笑了起來,“你是太無私了,這和你那些人類主義思想一脈相承,我不得不說,你的思想很崇高,可是能不能實現,我就不知道了。”
陳欣說完笑了笑,“我還有事情,先告辭了。”陳欣說完,轉身走進了試驗中心的大樓,沈晚晴看看林遠,嘻嘻一笑,親昵地摻起林遠的手臂,笑道:“不管你的想法能不能實現,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林遠輕輕撫了撫沈晚晴的臉,兩人回到前面的醫院,此時雪芝和柳伊已經和好,這段風波才宣告結束。
在遙遠的荷蘭,威廉明娜女王還是沒有說服議會議員,荷蘭王國是一個君主立憲製的國家,雖然威廉明娜女王是名義上的國王,可是也僅僅是名義上的,手中沒有權力,無法號令議會。(滄海微信公眾平台上線,搜索微信號——qietingcanghai,回復“2”即可欣賞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