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會面中,伊麗洛芙娜公主主要負責打親情牌,政治經濟的牌由曹阿友負責,曹阿友聽到威廉明娜女王這樣說,立刻說道:“尊敬的威廉明娜女王,這一點您不用擔心,如果英國斷絕和你們的經濟往來,我們中國完全可以填補這個空缺。”
威廉明娜女王問道:“我們和中國距離那麽遠,你們中國如何填補這個空缺?”
曹阿友說道:“我們在法國有很多中國商人,這些商人可以為貴國提供經濟發展需要的一切,至於運輸路線,從法國到比利時再到荷蘭,走陸地交通線,十分快捷方便,此時德軍正在和我們交戰,你們也不用擔心德軍會為運輸線造成威脅。”
威廉明娜女王無奈地搖搖頭,“曹阿友先生,您的這個想法雖然可行,不過議會是不會同意的,議會議員代表的都是海運公司和港口公司的利益,由於法國和中國走得很近,所以我們同法國的貿易很少,貿易少就沒有富商,沒有富商就沒有代表他們利益的議員。”
“如果我們中斷和英國的貿易,而是轉向同中國和法國貿易,那無疑是一次財富的重新分配,原本海運公司和港口公司的利益會轉到鐵路公司手中,國會議員是不會同意的。”
曹阿友在和荷蘭的談判裡奉行的完全是“胡蘿卜加大棒”政策,開始的時候給荷蘭一些美味的胡蘿卜,現在見到胡蘿卜不管用,立刻亮出了大棒,冷笑道:“尊敬的威廉明娜女王,如果貴國議會不同意我們中國的提議,那麽我們將會采取一些嚴厲的手段,迫使貴國議會屈服。”
威廉明娜女王的臉上頓時滿是驚慌,“曹阿友先生,伊麗洛芙娜公主,希望你們能勸阻林遠先生,不要對我們荷蘭王國發動打擊,我會盡量說服議會的。”
威廉明娜女王今年只有二十一歲,眉清目秀,嬌豔可人,帶著驚慌的樣子哀求,別有些惹人憐愛的味道,不過曹阿友絲毫沒有可憐這位美麗的女王,他冷冰冰地說道:“林帥絕不會容忍一艘英國運輸船為英軍運輸物資,如果他發現一艘為英軍運輸物資的船在荷蘭港口停靠,貴國將會遭到林帥的無情打擊。”
曹阿友說完就帶著伊麗洛芙娜公主告辭,威廉明娜女王聽曹阿友這樣一說,也沒有了和伊麗洛芙娜公主聊家常的心情,召集議員商議對策,眾位議員幾乎一致拒絕服從林遠,原因很簡單,就算林遠空襲荷蘭,也不一定會損傷到他們的利益,可如果斷絕和英國的經濟貿易往來,他們的利益損失就大了。
在一片爭論聲中,時間來到了一九零二年四月份,德國馬薩諾湖方面軍被高原作戰師全部殲滅,德軍只能退守到埃德運河、馬薩諾湖防線南部。
盡管德軍馬薩諾湖方面軍全軍覆沒,可是英國仍然想要打開荷蘭和比利時的港口,這個港口一旦打開,英軍登陸德國作戰就方便多了。
荷蘭在爭論的同時,林遠責令外交部歐洲司司長李經方召見法國駐中國大使,提出借用法國領空,空襲荷蘭和比利時的請求。
法國大使一聽這個請求,當場拒絕,而且措辭十分強硬:“我們法蘭西共和國是一個獨立的有尊嚴的國家,我們的領空不容許任何國家進入。”
李經方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林遠,林遠聽完之後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問自己的侍從:“我今天什麽時間有空?”
“報告林帥,根據日程安排,今天您都沒有空閑時間了。”
“哦?我今天下午都有什麽安排?”
侍從為了應對林遠發問,早就已經把林遠的日程表別背熟了,聽到林遠發問,都不用看日程表,直接說道:“今天是北條柳伊姑娘的生日,您要在下午四點的時候趕回家去,參加為她舉行的生日聚會。”
林遠想都沒想就說道:“既然是私事,那就算了吧,給莞兒打個電話,就說生日聚會我晚點去。”
“林帥,這樣做不好吧,柳伊姑娘剛剛從日本回來,您不去她的生日聚會,她會傷心的……”
“國家的事情比我個人的事情重要,四點的時候召見法國大使,我要親自和他談。”
一邊的李經方急忙說道:“林帥,區區一個法國大使,不需要這樣吧。”
林遠冷笑一聲,“法國人有些過分了,我不親自出手教訓一下他們,他們是不會老實的。”
李經方不好再說,出去安排了,到了下午四點,林遠在會客室會見法國大使,這名法國大使名叫“簡?真斯特”,是最新上任的法國大使,林遠在清廷手下當東三省總督的時候,就和不少法國大使打過交道,這個真斯特,已經不知道是“第幾代”了。
法國大使見到林遠就笑著寒暄,沒想到林遠重重一拍桌子,怒道:“真斯特先生,你們法國人可太不講良心了。”
林遠用了全力,桌子被拍得山響,嚇得法國大使往後退了一步,苦笑道:“林帥,您這是做什麽?”
“真斯特先生,我希望您好好想一想,自從中國和法國結盟,是中國幫助法國多,還是法國幫助中國多?”
“這個嘛……當然是中國幫助法國多。”在這個問題上,再不要臉的政治家也說不出“雙方幫助的一樣多”,因為中國給了法國大量先進技術,按照林遠時代的歷史進程,法國在二十世紀初期的發展水平遠遠落後,尤其是電力工業和石油工業興起之後,更是被美國和德國甩在了後面。
在這個時候,法國選擇了和林遠的中國結盟,林遠給了法國不少技術,讓法國成為了歐洲大陸上沒人敢惹的強國,如若不然,法國和中國走得這麽近,早就被歐洲各國聯手給滅了。
法國大使說完這話,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了一下,似乎是在討好林遠,不過林遠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