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真聽到陳飛的問話,松開了那個姑娘,那個姑娘瞪著含淚的大眼睛,看著陳飛,“您就是林帥嗎?”
陳飛笑了,“不是林帥,更勝林帥!關於我是誰,你就不要多問了,總之我能夠救你和你的同伴。”
姑娘點點頭,“我叫柳馨菱,是南非的華人,家裡是經商的,前幾天,有一群壞人闖進了我的家,把我和我的姐姐都抓了出來,他們折磨死了我姐姐,然後把我賣到了附近的一個土匪窩裡……”
姑娘哭了起來,土匪窩裡發生的事情,她顯然說不下去了,陳飛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是,求我們去救她們,那一定有和你同樣遭遇的姑娘,和你有同樣遭遇的姑娘,還有多少?”
“五十多個。”
“這麽多?她們都是被賣到土匪窩裡的?”
柳馨菱拚命點頭,陳飛懷疑道:“南非的治安,竟然亂到了這個地步嗎?”
蘇芸真在一邊不悅地說道:“陳飛將軍,您該不會懷疑這個姑娘在說謊吧?”
“沒有沒有,我只是隨口一說。”陳飛安撫了蘇芸真兩句,繼續問那個姑娘:“那個土匪窩在什麽地方?”
柳馨菱搖頭,“我……我也說不清楚,我隻記得我一直往東邊跑,跑了十天十夜,終於到了你們這裡。”
“十天十夜,這麽長的時間?”陳飛說著,下意識往柳馨菱的腳上掃了一眼,只見她並沒有穿鞋,也沒有穿襪子,因為那雙腳腫得像兩隻氣球,已經穿不上襪子了,原本白皙的肌膚上,滿是一道道的血痕,有的血痕結了痂,有的結了痂的血痕再次劃破,顯然是走了很久的路。
陳飛相信這個柳馨菱沒有說假話,繼續問道:“如果我現在帶你去找那個地方,你能找得到嗎?”
柳馨菱猶豫著說道:“應該能找得到。”
陳飛說道:“那好,你先把腳上的傷治一治,明天我帶你去找那個土匪窩,解救中國姑娘。”
陳飛說完從屋子裡出來,先把草原公主找來,向她打聽附近土匪窩的事情,草原公主茫然搖頭,表示不知道什麽土匪窩,陳飛很是奇怪,又把卡拉特裡找來,問他附近有沒有土匪窩,卡拉特裡也是茫然搖頭,陳飛心中懷疑,莫非這個柳馨菱是別有詭計,想要引我們出去,打我們的伏擊嗎?
卡拉特裡隨口問道:“您怎麽想起來問這個?”
陳飛把柳馨菱的事情一說,卡拉特裡的眼睛瞬間亮了,“柳馨菱說的土匪窩,很有可能就是歡樂谷。”
“歡樂谷是什麽地方?”
“歡樂谷是英國人建設的娛樂場所,說的直白一些,就是妓院,這個妓院在一個峽谷裡面,那個峽谷風景宜人,所以叫歡樂谷,好多英國人都去,我還去過呢。”卡拉特裡說著,臉上露出了銷魂的表情,陳飛抬手在卡拉特裡的腦袋上打了一記,罵道:“想什麽齷齪事情呢,我問你,那個地方有多少英軍守衛?”
“沒有多少,我當時去的時候不超過一百人,那裡面都是女子,沒什麽好防范的。”
陳飛點點頭,把卡拉特裡打發走,然後決定,帶上一百人的中國戰士,再帶上三百人的祖魯人士兵,讓這些祖魯人好好看看,使用槍支到底有沒有必要。
轉過天來,柳馨菱帶著陳飛眾人出發,陳飛把卡拉特裡帶上當向導,陳飛眾人是開著大卡車去的,車隊在曠野上卷起沙塵,走了整整兩天,柳馨菱用手一直遠處的山谷,“就是那裡!”
陳飛用問詢的眼神看向卡拉特裡,卡拉特裡點點頭,“沒錯,那裡就是我說的歡樂谷。”
陳飛把拉斯托勒叫來,吩咐道:“帶幾個人去偵察一下,看看裡面防禦設施如何?”
拉斯托勒帶著一隊人馬,悄悄地出發,時候不大就回到陳飛的面前,“飛哥,我們偵察清楚了,這不是一座軍事要塞,只是一座民用建築,並不難打,負責防禦的人是英軍士兵,都有步槍,不過沒有發現重型機槍。”
陳飛說了聲“好”,然後把草原公主叫來,說道:“我現在讓你去打前面的建築,你敢去嗎?”
草原公主把頭一揚,笑道:“敢,當然敢!”
“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你們的人訓練水平很差,去和英軍打,可能會有很大傷亡。”
草原公主毫不在意,“沒關系,我們不怕。”
“那好,你們就去吧,記住,不要殺死中國人。”
草原公主帶著人走了,陳飛看著草原公主的背影心中暗想,必須得讓這些祖魯人吃些苦頭,否則他們是不會認真訓練的!
讓陳飛沒想到的是,草原公主帶著人發動了一次衝鋒,英軍士兵就全都潰逃了,草原公主抓獲了所有嫖客,解救了所有妓女,這些妓女,大多數都是中國人,還有少部分是白人,經過詢問得知,中國妓女都是被英國人強行抓來的,而白人妓女,都是因為做不了其他工作,又不願意受辛苦,所以就走上了賣肉的道路。
陳飛讓人把嫖客的命根子都割掉,然後放他們回去,白人妓女,則跟嫖客們一起回去,柳馨菱見到那些中國姑娘,頓時和她們抱成了一團,放聲痛哭。
蘇芸真挨個和那些姑娘擁抱,輕聲安慰她們,還要和她們乘坐一輛卡車,沒想到柳馨菱婉拒了蘇芸真,蘇芸真也沒有勉強,還和莞兒坐一輛車,這一幕被陳飛看在眼裡,陳飛不由得起了些疑慮,這些姑娘似乎有些抵觸蘇芸真,這不應該啊。
陳飛沒多想,坐上車就往回走,路上,柳馨菱看著卡車裡的姑娘們,換用了日語,壓低聲音說道:“現在事情的第一步已經成功了,我們要再接再厲,我已經知道了,那個男人頭目,就是陳飛,那個活潑的女孩,就是林遠的女人,莞兒,那個沉默的姑娘,也是林遠的女人,名叫蘇芸真,她對我們很親近,我打算先從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