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聽到宋汶洋把莞兒稱為“哺乳綱靈長目的雌性個體”,而不是簡簡單單的“人”,心就是一寒,顫聲說道:“你想把莞兒怎麽樣?”
宋汶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問道:“林遠,你知道鼠疫嗎?”
“我當然知道。”
“那霍亂呢?”
“我也知道,它和鼠疫都是極其烈性的傳染病,曾經造成過數以億計的人死亡。”
“那你說,患上鼠疫是什麽滋味?”
“人會感覺到發燒,胸悶,四肢疼痛,這些症狀我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
“那你說,患上霍亂又是什麽滋味?”
林遠隱約覺得宋汶洋的問話不對勁,沒有回答,宋汶洋獰笑起來,說道:“那如果一個人同時患上鼠疫和霍亂呢,他會是什麽滋味?”
林遠還是沒有說話,宋汶洋接著笑道:“地球上曾經有過一百多億多人,我敢保證,從來沒有一個人同時患上這兩種烈性傳染病,所以我們的莞兒姑娘,她有福了,她是這一百多億人裡面,第一個,也可能是唯一一個同時患上這兩種病的人。”
林遠的心猛地一顫,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求你放過莞兒。”
“林遠,你也有求我的時候。”宋汶洋得意地笑道,“當初你冷冷地拒絕我的請求的時候,沒想到會有今天吧?你想要解救莞兒,可以,答應我滾出非洲,永遠不再回來。”
林遠急忙說道:“這件事情不是小事,你給我一些時間,我和部下商量一下,好嗎?”
宋汶洋冷聲說道:“給你時間你就有機會營救莞兒了,我才不會那麽傻呢,我要你現在答應,如果你不答應,哼哼,我可告訴你,我的手中現在就有一些細菌,可以讓你的寶貝莞兒生不如死。”
“你別亂來,莞兒要是患病了,你們也都處在危險之中。”林遠急著說道。
“我還沒有說是什麽疾病,你就說我們會處在危險之中,林遠,你太狂妄了,我決定了,現在就用一種細菌懲罰莞兒,你知道那種細菌是什麽嗎?”
林遠沒有說話,宋汶洋笑著說道:“我來告訴你是什麽吧,這種細菌叫淋病奈瑟菌,是引發淋病的病原體,至於淋病是什麽,我想你應該清楚,那是一種性傳播疾病,咱們中國人叫它花柳病,至於那種疾病的症狀,很惡心,我就不詳細描述了,你的寶貝莞兒好像還是個處女呢,一個處女得了花柳病,哈哈哈……”
宋汶洋狂笑起來,跪在他身邊的莞兒聽到宋汶洋要讓她得花柳病,嚇得全身發抖,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嘴裡裡發出輕輕的嗚咽聲,宋汶洋當然不會放過莞兒哭泣的場面,他把通訊器湊到莞兒的嘴邊,讓嗚咽聲傳到林遠的耳朵裡。
林遠大聲吼道:“宋汶洋,你別碰莞兒,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之後我給你答覆,我們現在距離你們六百多海裡,我們是絕對過不去的。”
宋汶洋想了想,笑道:“那好,我就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一個小時之後你不答應我,我先給莞兒打上一針淋病奈瑟菌,讓她好好享受一下花柳病的滋味。”
宋汶洋說完就關閉了通訊器,林遠也把通訊器放下,輕輕歎了口氣,沈晚晴和雷雲、陳飛等人此時就在他的身邊,眾人紛紛向林遠投去擔心的目光,尤其是沈晚晴,急得眼圈都紅了,沈晚晴懷孕的時候,是莞兒經常在身邊照顧,陪她說話解悶,所以沈晚晴對莞兒的感情極深。
沈晚晴帶著哭音說道:“我們怎麽辦,宋汶洋已經瘋了,他一定會用那些變態的手段折磨莞兒的。”
徐峰在一邊輕歎一聲,無奈地說道:“六百海裡,一個小時,我們沒有任何把人運輸過去的手段,除了答應宋汶洋的條件,別無選擇。”
林遠輕輕揮了揮手,說道:“一個小時,足夠了。”
“足夠什麽?”徐峰詫然說道,“一個小時的時間,無論是直一還是直十,都不可能飛過六百海裡的路程。”
林遠淡然一笑,說道:“不用擔心,一切盡在掌握。”
島上的宋汶洋把通訊器收好,然後衝村野裡夫使了個眼色,說道:“把莞兒給我看押起來,不要動她。”
村野裡夫憤憤地瞪了宋汶洋一眼,把莞兒架了起來,單獨關押在了一座帳篷裡,英國上校衝宋汶洋一豎大拇指,讚歎道:“您真是太厲害了,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天才。”
宋汶洋微笑了一下,邁步走到了楊思維的身邊,半跪在地,溫柔地看著她,眼神似乎要把她融化,楊思維害怕地問道:“師……師父,你也要拿我做試驗嗎?”
宋汶洋輕輕愛撫著楊思維的臉,笑道:“傻丫頭,我怎麽舍得?其實我走到這一步,也是因為你。”
楊思維一愣,“和我有什麽關系?”
宋汶洋笑了起來,“現在整個非洲大陸都是我的了,我可以向你求婚了,你願意嫁給我嗎?”
楊思維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過了半天才喃喃地說道:“師父,我沒想到您對我……對我竟然有那樣的意思……我只是把您當成……當成兄長那樣的人。”
宋汶洋呵呵一笑,說道:“你現在不願意沒關系,我可以等,你會看到我的天才的,總有一天,你會是我最美麗的新娘。”
宋汶洋說著用手一指考察團的男成員,吩咐道:“把他們送到船上去,讓他們回國吧,留著他們沒什麽用處了。”
英國上校輕輕點頭,吩咐人把考察團的男成員送回了岸邊的船上,這些男成員知道留在島上沒用,吩咐船員們開船回去了。
宋汶洋和英國上校眾人隨即開始了等待,這些人明顯分成兩夥,一夥是英國上校和英軍士兵,顯然是領導,另一夥就是村野裡夫和日本雇傭兵,顯然是寄人籬下。
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村野裡夫小聲對英國上校說道:“上校,我有一種預感,林遠在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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