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冷聲說道:“小林,晚晴,你們別高興得太早,雪芝心臟裡的斷骨雖然取出來了,可是她並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換句話說,她的小命還捏在死神手裡,死神想什麽時候拿走,就什麽時候拿走。”
“怎麽會這樣?”沈晚晴驚聲說道。
陳欣歎了口氣,說道:“具體的醫學原理我就不給你們說了,比較複雜,說了你們也不懂,我就這麽和你們說吧,她現在處在昏迷狀態,按照我的經驗,如果十五天之後她能醒過來,那她就沒事了,如果在這十五天裡,她的病情發出突變,猛然惡化,也許人就不在了。”
林遠和沈晚晴聽完陳欣的話,半晌一語不發,陳欣“喂喂”了兩聲,林遠這才說道:“欣姐我在。”
陳欣的語氣裡透出了悲涼與無奈,“雪芝是生是死,看上天的意思了,結果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我還有事情,先走了,雪芝有情況我會通知你們的。”
陳欣說完就關閉了通訊器,林遠和沈晚晴對視良久,沈晚晴輕聲問道:“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是什麽人?”
林遠一愣,問道:“什麽事情?”
“就是把炸藥放進人體,然後刺殺你這件事情。”
林遠答道:“我問過了,幕後主使正是中部戰區司令——亞歷山德拉!”
沈晚晴咬了咬牙,“這件事情幾乎害死了雪芝,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報復。”
“至於報復的事情,我也想了,我本來想利用鄭傳豪進行報復,可是思來想去,沒有找到好辦法,所以我打算采用軍事手段進行報復,也就是按照原定計劃進攻布裡斯班,等到將亞歷山德拉生擒活捉,就什麽仇都報了。”
沈晚晴想了想,說道:“你這個辦法雖然好,只是沒有利用到鄭傳豪,未免太便宜了他了。”
林遠問道:“那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沈晚晴點點頭,說道:“我倒是真有一個巧妙的辦法,只是這個辦法實踐起來比較困難,需要方方面面的配合,而且行動成功的可能性還不大。”
林遠笑道:“只要有辦法就好,你先說說看,是什麽辦法?”
沈晚晴遲疑了一陣,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辦法,林遠聽完之後伸手一拍桌子,朗聲說道:“好,太好了,我決定了,這個辦法和軍事打擊的辦法並行實施。”
沈晚晴笑了笑,說道:“但願這個辦法成功之後,雪芝能醒過來。”
林遠關閉了通訊器,隨即吩咐手下,安排這個計劃,很快計劃安排妥當,便命令部下前去執行。
林遠來到鄭傳豪的病房,鄭傳豪見到林遠來了,激動不已,站起身來說道:“林帥,您終於肯來見我了,是不是同意讓我幫助您了?”
林遠點點頭,說道:“沒錯,我仔細地想了想,雖然你的刺殺計劃給我造成了難以估量的損失,我也很難受,可是我再難受也無濟於事,因為事情已經這樣了,不會因為我的難受而改變,我與其痛恨你,不如接受你的幫助。”
鄭傳豪面露喜色,剛要說話,突然,艙門“砰”的一聲開了,一個滿臉怒氣的健壯年輕人衝了進來,鄭傳豪看了看年輕人,驚聲說道:“你是陳飛……陳飛將軍?”
原來這個年輕人正是陳飛,陳飛冷笑一聲,突然把手一抬,他的手中,已然多了一柄九二式手槍,烏黑的槍口閃著寒光,正對著鄭傳豪。
鄭傳豪嚇得全身一顫,差點從床上掉下來,轉頭看向林遠,哀求道:“林……林帥,救我……救我啊。”
林遠見到陳飛衝進來,猛地站起身來,怒道:“陳飛,你要幹什麽?”
陳飛冷聲說道:“幹什麽?我要乾的事情很簡單,殺漢奸,為民族除害,老子生平最恨兩種人,一種是漢奸,一種是美狗,今天這麽個狗漢奸躺在我的面前,我豈有不殺之理?”
林遠伸手把陳飛的手臂往下一按,槍口離開了鄭傳豪,林遠朗聲說道:“他已經不是漢奸了,你不能傷他。”
陳飛把被林遠按落的手臂向上一抬,槍口重新對準了鄭傳豪,衝著林遠吼道:“雪芝的事情我聽說了,雪芝是怎麽對你的我都看在眼裡,她現在危在旦夕,你就這樣饒了這個畜生嗎?”
“陳飛,你怎麽不聽話?鄭傳豪對我們有用,你不能殺他!”林遠氣衝衝地說道。
陳飛氣呼呼地瞪著林遠,看了一會兒,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那好,我不殺他。”
林遠長出了一口氣,說了聲“這就好”,這才重新坐回了椅子,鄭傳豪也長出了一口氣,可是林遠的屁股還沒坐熱,鄭傳豪懸著的心還沒放下,突然見到陳飛猛地一抬手,手指一動,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聲,一顆子彈徑直射向鄭傳豪。
鄭傳豪慘叫一聲,瞬間昏迷不醒,鮮血直接從腹部滲了出來,林遠猛撲到鄭傳豪的跟前,搖著鄭傳豪的肩膀說道:“鄭傳豪先生,鄭傳豪先生,你快點醒醒,你沒事吧?”
林遠連著搖晃幾下,鄭傳豪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林遠把鄭傳豪的肩膀一扔,回頭對部下說道:“他昏過去了,開始行動吧。”
幾個軍醫衝了過來,把鄭傳豪的病床推進了手術室,林遠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陳飛,把大拇指一豎,笑道:“你的演技不錯!”
陳飛哈哈一笑,滿不在乎地笑道:“這都是小意思,不用放在心上,你不需要我幫忙了吧?如果不需要的話,我要回去了,這次全面進攻布裡斯班,我想我們可以發揮巨大作用。”
林遠笑著用手指了指艙門,說了聲“去吧”,陳飛告辭出去,林遠隨手叫過一個侍從,吩咐道:“盯著這個鄭傳豪,他一醒過來,立刻通知我,明白了嗎?”
侍從連連點頭,林遠隨後回自己的艙室休息,心中暗暗想道:“晚晴這個辦法可真夠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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