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船停在了碼頭上,船上的水手在林遠部隊戰士的槍口下把纜繩扔上碼頭,碼頭上的人拿起纜繩,把它們系在樁子上,這時舷梯從船上放了下來,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矮個子中年男人被兩個戰士押了下來。
林遠伸手衝兩個戰士說道:“到這裡來。”
兩個戰士看看林遠,又回頭看看余鋒,余鋒伸手一指林遠,說道:“沒錯,就帶到那裡去。”
兩個戰士於是押著那個男人走近林遠,林遠指著被押著的男人問余鋒:“這個人就是船長?”
余鋒說道:“沒錯,他就是船長,名叫‘水瀨川清’,這艘船名叫‘逐波號’。”
林遠點點頭,看向水瀨川清,只見他的臉上有兩塊淤青,於是對余鋒說道:“動手了嗎?”
余鋒說道:“沒辦法,他們反抗。”
林遠說道:“水瀨川清先生,你們的船上裝著什麽東西啊?”
水瀨川清怒道:“我們是民用船舶,上面裝的都是小麥,而且我們是一艘在英國注冊的貨船,擁有英國國籍,你們無理地扣押我們,簡直是一群海盜。”
林遠笑了笑,沒有理會水瀨川清的怒罵,說道:“水瀨川清先生,你既然敢動用武力反抗,就說明你一定是一個熱愛大日本帝國的人,是不是這樣?”
水瀨川清冷笑道:“我是大日本帝國的子民,天照大神的後裔,怎麽能不愛我自己的祖國?”
林遠笑道:“那好,你既然愛你的祖國,那你一定也很愛自己的同胞了?”
水瀨川清冷哼一聲,說道:“那是當然。”
林遠笑了笑,說道:“那就好!”然後用手一指一邊站著的成群結對在寒風中發抖的日本人,對水瀨川清笑道:“既然你愛你的同胞,就請你把這些同胞送回國去吧。”
水瀨川清臉色一陣難看,說道:“不行!我們要把小麥送到元山港,然後把元山港的礦石送回日本,你讓我送這些人,絕對不行。”
林遠哈哈大笑,說道:“你不是說你愛你的同胞嗎?怎麽不行呢?”
水瀨川清說道:“這是兩碼事!我是有商業合同在身的,違反合同是要做出經濟賠償的。”
林遠點點頭說道:“那你們可以去管日本政府要,你救了天皇陛下的子民,日本政府還會給你們大筆的賞金呢。”
林遠揮手對沈新說道:“你去指揮碼頭上的裝卸工人,把船上的小麥都卸下來,然後再讓那些日本百姓上船。”
沈新高聲答道:“是,我這就去辦。”
林遠笑道:“速度要快哦,我看那些日本民眾都凍得不行了。”沈新轉身去指揮卸貨,水瀨川清可不幹了,他一邊掙扎著一邊怒吼:“你們搶奪我們的貨物,我們的貨物是民用的,強盜,簡直是強盜!”
林遠嘿嘿一笑,說道:“水瀨川清先生,我這是在幫助你啊,你看,日本百姓有一千多個人,要是不把船上的小麥卸下來,他們住在哪裡呢?”
水瀨川清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幾個小時之後,船上的小麥都卸了下來,一千多個日本百姓也上了船,林遠這才對水瀨川清說道:“水瀨川清先生,你們可以回去了,臨行之前給你一些忠告,以後不要再來朝鮮的港口了,我就要封鎖它們了。”
水瀨川清被林遠部隊的戰士押上船,林遠部隊的戰士又把船開到外海,這才放走水瀨川清,水瀨川清沒有辦法,隻好載著一船的日本民眾去元山港。
林遠對沈新笑道:“看見沒有,撤離工作就要這樣做,明白了嗎?”
沈新點點頭,笑道:“我們明白了。”
林遠說道:“那好,既然明白了我就回北京了。”林遠說完,又在清津視察了一天,於二月二十六日返回了北京。
林遠剛剛回到中南海的辦公室,就接到侍從的報告,說美國駐中國辦事處處長諾裡斯求見,林遠心想:“諾裡斯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於是說道:“讓他進來。”
諾裡斯進來就對林遠怒道:“林遠,你的手下太過分了,竟然把我們開往日本的商船劫走了,然後弄上去了一船的日本人!”
林遠心想:“看來我的部下不光是抓日本人的船,同時也抓美國人的船,抓得好。”不過林遠卻說道:“我不清楚這件事情啊,你等我問問吧。”
於是林遠拿起電話,官腔十足地說道:“給我接余鋒,嗯,對,啊,好……”林遠“嗯嗯啊啊”了一陣子,然後放下電話,對諾裡斯說道:“諾裡斯先生,事情都查清楚了,我們沒有劫你們的船,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我們的軍艦知道你們國家和日本是盟友,正好清津有一些日本人想要回國,可是我們不能去送他們啊,你也知道我們和大日本帝國宣戰了,我們要是把船只派到日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所以我們就讓你們國家的船隻幫忙運輸!”
說到這裡林遠一豎大拇指,朗聲說道:“你們美利堅合眾國的公民真是這個!急公好義!名不虛傳,一聽我們讓他們幫忙,那是欣然應允啊!所以說,不是劫持,而是幫助你們做好事。”
諾裡斯氣得滿臉通紅,狠狠拍著林遠的桌子怒道:“林遠,你說不是劫持,那好,我問你,你們為什麽把我們的貨物都卸在了你們自己的港口上?”
林遠笑道:“那不是方便你們運輸日本民眾嘛,你們要是想要隨時可以拿回去,我說不行了嗎?”
諾裡斯氣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林遠笑道:“我幫了你們的忙,你們不來謝我,反而來罵我,不覺得過分嗎?”
諾裡斯氣得全身亂顫,轉身摔門而出,林遠心中暗笑:“就憑你們還想和我鬥?”第二天,侍從就給林遠送信,松本雲清來了。
林遠心中想道:“我說得沒錯吧,松本雲清肯定得來求我。”於是讓人把松本雲清帶進來,松本雲清一見林遠便鐵青著面孔說道:“林遠,我們同意接走我們在清津附近的公民。”
林遠哈哈大笑,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好了,具體的事情你去和我的手下商議吧。”原來林遠在海上“劫持”前往日本的商船,弄到朝鮮去接送日本人,還把船上的東西都留在了港口上,這讓世界各國和日本的商界都感到無比的壓力,他們於是聯手向日本政府施加壓力,日本政府無奈之下,只能同意由政府出面,接走日本人。
松本雲清狠狠瞪了林遠一眼,摔門而去,林遠在身後想道:“我可憐的門啊,一天就被摔了兩次。”林遠一邊想著一邊拿起電話,說道:“徐峰嗎?做好航空布雷封鎖朝鮮港口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