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斯維特眉頭一皺,說道:“連聲音都不能記錄?這到底是什麽重要的情報?”
譯電長輕輕搖頭,說道:“我們也不清楚。”
克魯斯維特說道:“把電話接到我的辦公室吧,我在辦公室親自和他談。”
譯電長答應下來,轉身走了出去,時候不大電話鈴聲便響起,克魯斯維特拿起聽筒,只聽見裡面傳來了防空司令的聲音:“省督大人,曼德勒的軍火庫遭到了攻擊!”
克魯斯維特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要告訴我的難道就是這件事情嗎?”
防空司令說道:“當然不是,在軍火庫遭到攻擊的時候,我們在雷達屏幕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克魯斯維特急忙問道:“你們發現了什麽?”
防空司令說道:“在軍火庫遭到攻擊之前,我們的曼德勒省政府大樓和野戰兵營機關大樓發生了爆炸,我們想到可能是中國人派出了飛行器,於是出動了移動式雷達車,部署在曼德勒周邊,偵察天空。”
“第一座軍火庫發生爆炸的時間是下午14 點35分,在14點34分左右的時候,雷達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目標,我們當時沒有在意,可是僅僅幾十秒之後,軍火庫就發生了爆炸。”
“在後面十三座軍火庫發生爆炸之前,我們都在屏幕上發現了這種目標,這種目標有一個最大的詭異之處,那就是它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克魯斯維特急忙問道:“它的速度能達到多少?”
防空司令說道:“根據多普勒現象計算,大約是2400米每秒,差不多是七倍於當地聲音速度。”
克魯斯維特不是一個對科學技術一無所知的家夥,他驚呼起來:“怎麽可能有飛行器超過音速?”
在這個時代,西方受到林遠先進科學技術的刺激,對空氣動力學進行了相當深入的研究,他們通過研究發現,飛行器在臨近音速的情況下空氣阻力會急劇增大,由此斷定,世界上不可能有飛行器能夠超越音速。
可是今天,中國人直接弄出來一型七倍音速的飛行器,怎能不讓克魯斯維特驚訝?克魯斯維特這才驚呼出來。
防空司令無奈地說道:“我們開始認為是雷達出現了問題,可是後來我們想到,雷達不可能出現這麽多次問題,所以中國人一定有了某種超高速飛行器。”
“這種飛行器的速度太快了,以致於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反應,我們的雷達剛剛發現目標,目標就在雷達屏幕上一閃而逝,緊接著目標就會中彈。”
克魯斯維特沉默不語,心想這應該就是許景澄說的新型武器吧?防空司令這時說道:“我已經把事情報告完了,沒有別的事情了。”
克魯斯維特答應一聲,放下了電話,邊上的智囊急忙過來說道:“省督大人,防空司令報告了什麽?”
克魯斯維特歎了口氣,說道:“他報告的是中國人的新型武器。”
智囊也歎了口氣,黯然說道:“林遠為了攻擊我們的後方,竟然使用了全新的武器,我們原來的打算看來是無法奏效了。”
克魯斯維特狠狠咬了咬牙,說道:“那我們也不能投降!我們是大英帝國的勇士,現在我命令,仰光進入戰爭狀態!”
智囊隻好去傳達了命令,在這段時間裡,一個接一個的爆炸在曼德勒、桑比特等地響起,被擊中的都是英國殖民政府所在地,軍營或者彈藥庫,炸得克魯斯維特一點脾氣都沒有,克魯斯維特還敏銳地意識到,中國人沒有炸工廠、礦場這樣的地方,中國人這樣做就是想把這些地方收為己有。
林遠規定的十個小時時間很快到了,許景澄打著飽嗝從餐館出來,來到總督府,面見克魯伊維特,此時的克魯伊維特已經連氣都生不出來了,英國政府、軍隊被中國人狠炸,他卻連中國人用什麽東西炸的他都不知道,一股強烈的無助和失望籠罩在克魯伊維特的心頭。
許景澄看著克魯伊維特垂頭喪氣的樣子笑道:“省督大人,您還不投降嗎?”
克魯伊維特沒有說話,許景澄接著說道:“曼德勒、桑比特的英國殖民政府已經被我們轟炸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說,你們無路可撤了。”
克魯伊維特看著面前這個十幾年前自己曾經狠狠羞辱的對手,怎麽也拉不下臉來說出“投降”這個詞,他鼓起最後的勇氣,惡狠狠地說道:“你們這些黃皮豬,想來就來吧。”
許景澄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很快回到了瀕海戰鬥艦上,又從瀕海戰鬥艦上來到北京艦上,把一切事情都告訴給了林遠,林遠微笑著點點頭,說道:“這個克魯伊維特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好,我就把他塞進棺材裡。”
林遠說完拿起通訊器,朗聲說道:“各單位注意,按照一號作戰計劃,行動!”
“一號作戰計劃”就是這次攻擊緬甸首都的計劃,在林遠下達行動命令之後,各部隊隨即行動起來,四架殲25呼嘯升空,飛抵仰光,使用反輻射導彈炸毀了英軍的所有雷達,殲25在擊毀雷達之後就留在空中,為後續部隊保駕護航。
一架架直升機從星名級登陸艦上垂直升空,把兩棲作戰一師的步兵主力直接運送到仰光以西十五公裡的預定著陸場,在這個過程中,十六架武直二就在一邊保駕護航。
在垂直打擊的同時,兩棲作戰一師的裝甲部隊乘坐大載重氣墊登陸艇,向仰光以東十公裡的海域進發。
垂直打擊力量在西,兩棲裝甲突擊力量在東,兩下夾擊之中,英軍守備部隊顧此失彼,左支右拙,戰鬥隻進行了兩個多小時,兩支部隊便從東西兩翼同時進入仰光城區,城中的華人民眾夾道歡迎。
兩支部隊在市民的歡呼聲中趕到了省督府,省督克魯伊維特見到後方的眾多城市都被炸得一塌糊塗,早就喪失了後撤的念頭,留在省督府裡乖乖地當了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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