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健一郎神色一變,問道:“為什麽不能送我?”
川崎健一郎身邊的英軍上尉也皺起了眉頭,說道:“對啊,為什麽不能送他?”
陳飛沒有直接對川崎健一郎解釋,而是轉頭看向英軍上尉,笑道:“我們是要執行秘密任務的,不能帶上川崎健一郎中尉,這是規定。”
川崎健一郎的臉上露出一陣苦笑,說道:“我也沒要求你們送我到多遠的地方,我只是希望你們把我送到後面那支部隊去,那支部隊距離我們只有十五公裡,以你們的車速,也就是幾分鍾的事情。”
川崎健一郎說著說著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伸手扶住坦克,緩緩地坐了下去,英軍上尉衝陳飛冷聲說道:“他怎麽說也是你的同胞,是我們的戰友,送他一段能怎麽樣?”
英軍上尉的神色中露出了怒意,陳飛心念一轉,如果自己不送川崎健一郎,這些人肯定要和自己起衝突,一但起了衝突,難免驚動英軍高層,一但驚動英軍高層,那事情就麻煩了。於是陳飛笑道:“那好吧,我就破個例,送川崎健一郎一段。”
陳飛說著衝川崎健一郎伸出了手,川崎健一郎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伸手抓住了陳飛的手,站起身來,在陳飛的攙扶下往軍車附近走,英軍上尉帶著人守在原地,沒有跟過來。
陳飛帶著川崎健一郎回到車邊,陸雪、廖崎霏和余川看到陳飛帶了一個陌生人回來,都十分驚訝,陳飛笑著給三人解釋了川崎健一郎的身份,三人逢場作戲,和川崎健一郎打了招呼。
陳飛偷偷給余川使了個眼色,然後說道:“我要去撒尿,有沒有人想去的?下面要行軍了,不會輕易停下來。”
余川看出了陳飛的眼色,跟著陳飛走到灌木叢後面,陳飛解開腰帶,褪下褲子,掏出家夥,一邊撒尿一邊說道:“那個川崎健一郎不知道要幹什麽,你盯緊我,我要是對他做了‘殺’的手勢,你就悄悄乾掉他。”
余川小聲說道:“要不我們現在就乾掉他?”
陳飛搖頭說道:“不行,殺了他容易,可是屍體很麻煩,屍體被人發現的話會給我們惹來大麻煩,咱們不要動他,把這個小子往後面的部隊一送,咱們就沒事了。”
余川點頭答應,兩人走近軍車,此時川崎健一郎正坐在後排座上,雙腿蜷在胸前,雙臂抱著膝蓋,呲牙咧嘴,一聲不吭,余川壓低聲音對陳飛說道:“這個家夥看樣子很痛苦,不像在裝病。”
陳飛不置可否,隻說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便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余川也坐在後面,用眼睛緊緊地盯著川崎健一郎,只等陳飛一聲令下,就把川崎健一郎給弄死。
陳飛給廖崎霏做了一個“繼續開車”的手勢,車子再次啟動,在川崎健一郎的指路下開了十五分鍾,五座軍綠色帳篷出現在眼前,綠色帳篷外面站著十幾個英軍士兵,人人胳膊上佩戴著飛鯊特種部隊的袖標。
英軍士兵見到陳飛的車過來,舉著槍走了過來,陳飛讓廖崎霏停車,車子停穩了,英軍士兵也走過來了,一個英軍上尉問道:“你們是哪個部分的?怎麽不在自己的防區守著?”
陳飛下了車,把川崎健一郎從車上扶下來,指著川崎健一郎說道:“這名中尉急性闌尾炎發作,需要到最近的野戰醫院去,我們還有任務,沒法護送他,有勞你們了。”
英軍上尉眉頭皺了皺,想要推辭,陳飛心中暗想:“老子可沒空把那個家夥送到野戰醫院去!”於是陳飛對川崎健一郎笑道:“好了,我把你送到這裡了,任務完成,我要走了。”
陳飛說完話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速度之快已經趕上競走了,陳飛正在上車,突然聽到身後的川崎健一郎發出殺豬般的吼叫聲:“快點把他們抓住,他們是中國人!”
川崎健一郎的話把陳飛嚇出了一身冷汗,陳飛心中暗罵:“這個川崎健一郎是怎麽知道我們是中國人的?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今天不會在陰溝裡翻船吧?”
川崎健一郎的話音一落,只聽見一片拉槍栓的聲音響起,英軍上尉已經帶著部下把陳飛等四人團團圍住,英軍上尉高聲吼道:“把手都舉到頭頂。”
陸雪、廖崎霏、余川同時看向陳飛,陳飛給他們使了個不要行動的眼色,高高把手舉了起來,笑道:“川崎健一郎中尉,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汙蔑我們對你有什麽好處?”
川崎健一郎冷笑著向陳飛走了兩步,說道:“陳飛,別人不認識你,我還不認識你嗎?”
陳飛的心猛地一顫,暗暗罵道:“這個家夥怎麽會認識我?”陳飛毫不慌張,笑道:“川崎健一郎中尉,你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林飛?”
陳飛說完看向自己的三個部下,笑道:“唉,我就說長得和陳飛太像沒好處。”
陳飛泰然自若的神情讓英軍上尉等人生出了懷疑,他們看向川崎健一郎,說道:“你說他們是中國人,還說這個首領是陳飛,能確定嗎?”
川崎健一郎斬釘截鐵地說道:“當然能!陳飛那個家夥,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他,當年我是天皇護衛隊的一員,這個家夥竟然大搖大擺地到我們天皇陛下的地下指揮所裡去抓天皇陛下,我和他交過手,還被他一拳打昏了過去,他現在認不出我,我卻能認出他。”
川崎健一郎這樣的小嘍囉陳飛乾掉過不計其數,自然不會對川崎健一郎有印象,陳飛此時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那就是——一口咬定自己不是陳飛,只有這樣才有活路,否則肯定會被這些飛鯊特種部隊隊員乾掉!
陳飛笑了起來,“川崎健一郎中尉,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誣蔑我,我要真的是陳飛,剛剛見面的時候你怎麽不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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