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笑道：“小夥子，我想你的老師一定還設想過一種環繞在地球周圍的飛行器，對不對？”

  赫伯特說道：“我的老師的確設想過這種飛行器，不過這不是我老師的創想，當年牛頓爵士發表萬有引力定律的時候就設想過了，牛頓爵士把它稱為‘衛星’。”

  林遠接著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這種衛星能做什麽？”

  赫伯特一愣，詫然看著林遠，衛星也是德國正在研製的秘密裝備之一，赫伯特見到林遠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林遠嘿嘿一笑，說道：“你是不是想保密啊？不用保密了，衛星有什麽用處我都知道，無外乎就是通信、偵察和定位，你們能不能研製出來我不清楚，不過我們的衛星很快就要上天了。”

  赫伯特驚訝地問道：“那你們的衛星是做什麽用的？”

  林遠笑道：“是通信用的，第一批發射三顆，位於太陽同步軌道上，有了這三顆衛星，我們全球通訊能力就大大提高了。”

  赫伯特驚訝得瞪大了眼睛，沒有說話，林遠笑道：“明天就是發射窗口，可惜的是，我們的發射基地位於加裡曼丹島自治區，離著北京太遠，我們沒法去現場看了。”

  林遠說完便爽朗地笑了起來，史瓦特這時問道：“你們為什麽要把衛星發射基地弄到加裡曼丹島去？”

  林遠笑著指了指赫伯特，說道：“你來給他解釋這個問題吧。”

  赫伯特對史瓦特說道：“是這樣的，發射衛星的地方緯度越低越好，加裡曼丹島緯度很低，所以在那裡發射衛星很合適。”

  史瓦特點點頭，他看赫伯特一臉窘迫，林遠卻是談笑自若，知道他們的武器根本沒有嚇住林遠，心中一陣失落，他輕咳一聲，說道：“林遠先生，讓我們回到談判上吧，你是不是不打算出讓波蘭？”

  林遠正色道：“沒錯，我不打算出讓波蘭。”

  史瓦特眉頭緊鎖，說道：“一點讓步的余地都沒有嗎？”

  林遠嚴肅地點點頭，史瓦特輕歎一聲，說道：“那我們就沒有什麽好商量的了，今天的會談就到這裡吧。”

  林遠笑了笑，說道：“那好，就到這裡吧，你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留下來看衛星發射的直播吧。”

  赫伯特的臉上露出了興奮與期待，史瓦特的臉上卻沒有表情，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那好吧，我們就留下來。”

  史瓦特說完這話，簡單地和林遠寒暄幾句，便帶著赫伯特從紫光閣裡面出來，在回大使館的路上，史瓦特問赫伯特：“我不是很懂技術，今天你們一開始不是在談論導彈嗎？怎麽說著說著就說到衛星上去了？”

  赫伯特答道：“彈道導彈其實就是運載火箭加上彈頭，如果把彈頭換成衛星，發射導彈就變成發射衛星了，所以我們才從彈道導彈聊到了衛星。”

  史瓦特接著問道：“那中國的導彈技術怎麽樣啊？和我們相比呢？”

  赫伯特搖頭歎道：“我們和中國沒法比，中國已經能發射衛星了，我們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林遠還說他們一次發射三顆衛星，我猜林遠的意思一定是用一枚火箭發射三顆衛星，太厲害了！”

  史瓦特一愣，問道：“用一枚火箭發射三顆衛星怎麽了？有什麽難的嗎？”

  赫伯特解釋道：“這種技術叫做‘一箭多星’，很難，這種技術有很大的軍事意義，如果把衛星換成彈頭，就可以一次攻擊多個城市。”

  史瓦特點點頭，沒有說話，回到使館，用電台把談判失敗的消息通知了德國皇帝威廉二世，威廉二世立刻把施利芬請來，把史瓦特的電報給施利芬看，施利芬想都沒想便說道：“陛下，我們不能有絲毫的猶豫，應該立刻從那些地方撤軍，固守波蘭。”

  威廉二世歎了口氣，說道：“好可惜啊！那麽多土地，500多公裡的緩衝區啊！”

  施利芬無奈地說道：“第四重裝師和第五重裝師的慘敗已經告訴我們，這樣打下去是不行的，這些地方沒有工業，鐵路也不發達，後勤補給跟不上，對我們很不利，我們只有退守波蘭才是上策。”

  威廉二世想了想說道：“那好吧，就聽你的，把那些地方的部隊都撤回來，不過現在先不要撤，等到中國軍隊進攻的時候再撤。”

  施利芬答應下來，著手準備預案。

  轉過天來，4月7日，下午5點，林遠把赫伯特和史瓦特邀請到紫光閣，笑道：“根據我們專家的計算，今天傍晚6點是發射窗口，衛星就在那個時間發射，我提前請您過來，咱們可以品一品美酒，再聊聊天，一起’看’直播。”

  史瓦特一愣，問道：“看直播？怎麽看？這裡沒有你們中國那種叫做電視的東西。”

  林遠笑道：“我們的電視還無法接收那麽遠地方的視頻信號，等有了通訊衛星就可以了，所以我們只能聽廣播。”

  林遠說著讓一個侍從拿來了一台收音機，放在桌子上，調整了一陣，收音機裡傳來了播音員洪亮的聲音：“聽眾朋友們，這裡是中央人民廣播電台，現在為您直播‘青鳥一號’衛星的發射……”

  林遠把收音機關上，倒了一杯酒，遞到史瓦特的面前，笑道：“嘗嘗我們中國的美酒吧，我們一邊喝一邊聊天。”

  史瓦特哪有心情和林遠喝酒聊天，只是接過了酒杯，淡淡地笑了笑，林遠見到史瓦特興致不高，便轉頭和赫伯特聊天，赫伯特倒是對“青鳥一號”衛星很感興趣，他端著酒杯問道：“青鳥一號？為什麽起這樣一個名字？”

  林遠笑道：“青鳥這個名字來自我們中國的神話傳說，傳說有一個神仙叫西王母，為她送信的神鳥就是青鳥。”

  赫伯特讚歎道：“中國所有武器裝備的命名都體現著中華文化，我實在是太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