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崎霏好奇地問道:“張雲麗同志,你是怎麽知道我打的你啊?”
張雲麗怒叱道:“閉嘴,你叫誰同志?誰和你是同志?我是中**人,你卻是英國間諜!”
這時於越在一邊用一種中國南方方言對廖崎霏說道:“你別問她是怎麽知道你打她的了,趕緊想個逃出去的辦法吧,現在警報聲已經響了,再有幾分鍾警衛部隊就趕到了,到時候我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被陳飛訓練出來的特種兵都會一門南方方言,這是為了交流起來更加隱蔽,沒想到在今天面對張雲麗的時候用上了,廖崎霏聽到於越的話無奈地說道:“她可是我們的戰友,我們也不能打她啊,現在只能一口咬定她是自己昏倒的了。”
於越“嗯”了一聲,張雲麗聽見廖崎霏和於越用她聽不懂的話交談,更加肯定他們就是敵軍間諜,眉眼之中的怒意又增加了幾分。
正在這時,指揮車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響,經驗豐富的廖崎霏和於越瞬間聽出,那是警衛部隊在接近指揮車,時候不大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廖崎霏和於越對視一眼,廖崎霏用方言笑道:“腳步聲停了,我們的人正在悄聲輕步地摸過來,看來他們要進來了。”
張雲麗卻沒有聽出這一點,她還把眉頭皺起,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們的警衛部隊怎麽不過來了?”
突然,艙門發出了“砰”的一聲,兩個手握衝鋒槍的戰士衝了進來,衝進來之後頓時驚呆了!
原來警衛部隊的戰士以為有敵人入侵,他們的印象中,敵人不是英國人模樣就是印度人模樣,就算是中國人模樣,也不應該穿著中**隊的軍裝,可是他們卻猛然看見,發出警報的指揮艙裡有三個人,都穿著中**隊的軍裝。
兩個戰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還是後面的軍官反應快,掏出手槍指著廖崎霏、張雲麗和於越說道:“把槍放下!”
廖崎霏和於越微笑著舉起了雙手,而張雲麗卻一臉委屈地說道:“他們才是間諜!”可是衝進來的戰士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能把所有人無差別地控制住,然後再說後面的事情。
軍官朗聲說道:“把所有人的武器都下了,帶出去。”
幾個戰士凶狠地撲向三個人,廖崎霏和於越乖乖地把武器交了出去,張雲麗滿臉不情願,警衛部隊戰士可不管那些,直接從張雲麗的手中把槍奪了過去,然後把三個人一起帶到了指揮車外面。
此時方顯揚已經親自來到了指揮車外面,林遠部隊遭到敵軍潛入還是第一次,潛入的地方又是裝有和林遠直接通話的電台的指揮車,所以方顯揚十分重視。
警衛部隊軍官跑步來到方顯揚近前,敬禮說道:“報告師長,指揮車內發現三名可疑人員,兩男一女,發現他們的時候,女子正在用槍指著兩個男子。”
方顯揚也覺得很納悶,於是說道:“把三個人帶過來。”等三個人出現在他的面前,方顯揚的眼睛就驚訝得瞪圓了,他看著廖崎霏和於越說道:“廖崎霏?於越?你們怎麽在這兒?”
張雲麗見到方顯揚認識廖崎霏和於越 ,駭然說道:“報告師長,他們兩個是奸細!”
方顯揚看看張雲麗,問道:“你是誰?”
張雲麗“啪”地立正敬禮,說道:“報告師長,我是師屬通訊團一營通訊員,張雲麗,是今晚指揮車的執勤軍官。”
方顯揚“哦”了一聲,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的部隊還有女軍官呢,我頭一回知道。”方顯揚揮手叫過一個參謀,說道:“去把通訊團團長叫來。”
參謀答應下來,時候不大通訊團團長就來了,方顯揚指著張雲麗問道:“她是你們團的軍官?”
通訊團團長說道:“沒錯,她就是我們團的。”
方顯揚一愣,指著廖崎霏和於越問張雲麗:“你認識他們嗎?”
張雲麗狠狠地瞪了廖崎霏和於越一眼,說道:“報告師長,我不認識他們。”
方顯揚一笑,說道:“他們一個是師屬偵察營的營長,一個是第六特種作戰師的分隊長,你為什麽說他們是奸細呢?”
張雲麗從方顯揚的語氣中聽出了對自己的懷疑,一下子覺得委屈無比,眼圈都紅了,說道:“師長,他們在我執勤的時候打昏了我,這難道不是奸細的所作所為嗎?”
方顯揚眉頭一緊,瞪向於越,問道:“她說的是真的嗎?”
於越轉頭看了一眼廖崎霏,廖崎霏笑著說道:“張雲麗同志是自己昏倒的,不是我們打的,師長同志,您要是不信,可以檢查一下張雲麗同志的脖子,頭,能把人打昏的地方就那麽幾個,您看看她的身上有沒有傷痕?”
張雲麗爭辯道:“師長,您不用檢查了,他們打昏我是我親眼看到的,不會有假。”
廖崎霏無奈地說道:“你昏倒的時候是坐在椅子上的,我站在你身後,就算我真的打昏了你,你也看不到啊。”
張雲麗冷聲說道:“電台的操作屏幕能反光,你的影子就投射在屏幕上,我從屏幕上看得清清楚楚,你抬手向我打來,然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方顯揚看看廖崎霏和於越,又看看張雲麗,猶豫著說道:“我到底該聽誰的?”
張雲麗突然說道:“師長,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在擺弄電台,他們一定用電台幹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您去查一查電台的通訊記錄就什麽都清楚了。”
廖崎霏和於越一聽這話,身上頓時全是冷汗,如果方顯揚按照張雲麗的話去查通話記錄,那他們偷偷和林遠聯系的事情就會公之於眾,到時候不光是廖崎霏和於越會受到重罰,陳飛也會面上無光。
盡管廖崎霏刪除了剛剛的通話記錄,可是憑借通訊團的技術手段,把那段通話複原出來根本不是什麽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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