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無奈地一笑,說道:“你自己說出來的詞你自己解釋。”
林雪芝嘿嘿一笑,湊近伊麗洛芙娜公主的耳朵,低聲說了些什麽,伊麗洛芙娜公主的臉刷地一下子紅成了蘋果,林雪芝離開她的耳朵,哈哈笑道:“你明白那是什麽意思了吧?”
這時沈晚晴和莞兒也走了進來,沈晚晴伸手把林雪芝拉到自己跟前,笑著說道:“你竟然敢說我在接客!看我怎麽收拾你!”
林雪芝急忙求饒,林遠輕咳一聲,笑道:“你們不要鬧了,來幫我勸一勸伊麗洛芙娜公主吧。”
沈晚晴帶著莞兒和林雪芝坐在林遠身邊,林雪芝首先笑道:“勸她什麽啊?是不是勸她加入后宮組織!”
林雪芝的“后宮”一詞是用漢語說的,所以伊麗洛芙娜公主沒聽懂,她猶豫著問道:“后宮是什麽意思?”
林雪芝哈哈一笑,說道:“我們都是林遠哥哥的后宮,加入了后宮之後就可以經常到哥哥這裡玩。”
伊麗洛芙娜公主看了看沈晚晴,說道:“和晚晴姐姐聊天很開心,我願意經常到這裡來,那我就加入林帥的后宮吧。”
林遠再一次被林雪芝弄得哭笑不得,他急忙說道:“公主,你回去之後告訴你的父親,讓他宣布退位,把俄國交給我們。”
伊麗洛芙娜怯生生地搖搖頭,說道:“我不敢。”
林遠一愣,說道:“你就是勸勸他嘛,有什麽不敢的?”
伊麗洛芙娜眼圈一紅,低聲說道:“因為戰事不順利,所以父親最近的脾氣很壞,動不動就打人罵人,我現在都不敢和他說話了。”
林遠心中一動,暗想道,如果俄國沙皇的精神狀態不穩定的話,俄國國內的局勢將會增加許多不確定性,會給我們帶來許多麻煩的,可是我們對此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伊麗洛芙娜一臉難過,沈晚晴急忙在一邊打岔,說道:“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現在已經是午飯時間了,咱們趕緊吃飯吧。”
林雪芝和莞兒也不願意看到伊麗洛芙娜傷心,急忙在一邊幫襯,很快各種美味就擺上了桌,伊麗洛芙娜的神色稍微好轉,沈晚晴笑道:“這些都是家常便飯,肯定不如公主平時吃的好。”
伊麗洛芙娜歎了口氣,說道:“吃這些東西心裡反而會好受一些。”
林遠四個人都是一愣,林遠問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伊麗洛芙娜傷心地說道:“父親每年都要拿出好多好多錢造武器,父親身邊還有好多貪官汙吏,軍隊中的貪官尤其多,他們也弄走了好多錢,結果莫斯科有很多人都在挨餓,我有一次到宮外玩,路上看到好多具屍體,都是餓死的,從那以後,我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有負罪感,我覺得是我殺死了那些人……”
伊麗洛芙娜說著說著竟然啜泣了起來,林遠眾人急忙解勸,伊麗洛芙娜好不容易收起悲聲,沈晚晴見到吃飯都能勾起伊麗洛芙娜的傷心往事,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個時候林雪芝突然站了起來,鄭重地說道:“我有一個問題要問!”
眾人都看向林雪芝,林雪芝卻突然一笑,說道:“我不明白一見鍾情是什麽感覺,誰能給我講講?”
伊麗洛芙娜一下子想起了初見林遠時的情景,頓時滿臉通紅,林雪芝笑道:“我當初和哥哥是仇敵,所以肯定不懂一見鍾情的意思,可是哥哥曾經救過我,又對我很好,我這才加入了哥哥的后宮,莞兒,你是怎麽加入哥哥后宮的呢?是不是一見鍾情?”
莞兒哈哈一笑,說道:“我是被慈禧太后賜給哥哥的,所以我就是哥哥的東西,哥哥讓我怎麽樣我就得怎麽樣,我也不懂什麽一見鍾情,只有伊麗洛芙娜公主最懂了……”
林雪芝開啟了這個話題,氣氛才活躍起來,桌上一片嬉笑聲,吃完了飯,林雪芝和莞兒說要帶伊麗洛芙娜公主去玩,便拉起伊麗洛芙娜公主走了,林遠看著她們出去,突然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沈晚晴在一邊笑道:“你歎什麽氣啊?”
林遠說道:“我覺得俄國局勢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
沈晚晴笑道:“我們的莫斯科站對俄國的策反工作掌控得很好,有什麽不能控制的?”
林遠說道:“你沒聽伊麗洛芙娜公主說嗎,她出去玩都能在大街上看到不少死屍,可見俄國國內情況之惡劣,而且尼古拉二世的脾氣又很暴躁,沙皇身邊的大臣也不給力,我擔心激起大范圍的民變,到時候局勢恐怕難以掌控。”
沈晚晴笑道:“那樣不是對我們有利嗎?”
林遠苦笑一聲,說道:“怎麽會對我們有利?民變往往伴隨著各種各樣的暴力事件,給城市造成極大破壞,我們在接手城市之後還要重新建設,所以我很希望沙皇能夠自己退位,把莫斯科和俄國交給我們控制。”
轉過天來,林遠面見伊利亞,清楚地表達了自己希望沙皇退位的想法,並且表示,中國的高層官員不會和伊麗洛芙娜公主結婚,希望沙皇多為自己的女兒考慮,給她找一個好丈夫。
伊利亞聽完林遠的表態黯然說道:“林遠先生,既然你不同意我們的乞和條件,那我們隻好回去了。”
林遠於是送別伊利亞,林遠派出飛機,直接把他們送到烏拉爾山下的新華城,這是中國在西伯利亞建設的城市,最靠近俄國原來的領土。
在上飛機之前,伊利亞和林遠重重地握了握手,然後說道:“林遠先生,今日一別,可能永無再見之日了。”
林遠一愣,問道:“伊利亞先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伊利亞長歎一聲,又苦笑一聲,這才說道:“國內已經是暗流洶湧,羅曼諾夫王朝離滅亡不遠了。”
伊利亞說完仰天長歎,黯然道:“可惜啊,我為帝國操勞了一輩子,還是看著它滅亡了。”
林遠笑了笑,說道:“這就是歷史潮流,順之者昌,逆之者亡,不是一個人可以扭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