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心中想道：“在搞新武器之前，應該先把這次戰鬥的戰果弄清楚。”林遠於是把電話打到第七師的師部，問道：“你們弄清楚敵軍的損傷情況了嗎？”

  肖英武說道：“我們只聽見日軍陣地方向傳來了隱隱約約的爆炸聲，有兩個，別的就什麽都不清楚了。”

  林遠心想：“看來通過第七師是沒法知道戰果了。”於是林遠說道：“那好，你們接著監視日軍的動靜，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刻向我報告。”

  林遠掛斷電話，然後又打給沈晚晴，沈晚晴接起電話便嬌嗔道：“討厭！你不重視人家了！原來你找我都會派人來請的！”

  林遠嘿嘿一笑，肉麻兮兮地說了兩句甜言蜜語，沈晚晴這才笑道：“你有什麽事情嗎？”

  林遠說道：“徐峰對日軍陣地發動了攻擊，可是現在我不知道戰果，你那邊能不能搞到日軍陣地的情況？”

  沈晚晴說道：“那一帶的山地是日軍的軍事禁區，無論是誰都不能靠近，有的山民不小心靠近就被日軍哨兵一槍打死了，連開槍示警都沒有！”

  林遠想了想說道：“那日本報紙呢？對最近我們的戰鬥有沒有什麽報道？”

  沈晚晴笑道：“報道全都是‘大日本帝國皇軍英勇無比，打得林遠部隊屁股尿流’這樣的話，沒有一點有營養的內容。”

  林遠又說道：“那日軍陣地就不和地方上發生往來嗎？日軍士兵總需要一些日常用品吧？就沒有人能進去賣些日常用品嗎？”

  沈晚晴說道：“這個我們的特工特別留心過，結果發現：沒有！日軍專門有一支輜重部隊，為基地運輸各種物資，包括生活用品。”

  林遠長歎一聲，說道：“那這樣說，你那邊很難弄到日軍基地裡的情況了？”

  沈晚晴無奈地說道：“是啊，日軍以前吃過我們的虧，你還記得東北戰爭的時候嗎？陳飛帶領一支特種小分隊，潛入日軍炮兵陣地，結果把日軍的炮兵陣地打了個落花流水，日軍吸取了那次的教訓，守備得可嚴了！”

  林遠心中想道：“我就不信找不到探聽日軍情況的突破口！”林遠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對沈晚晴說道：“你們在清津的醫院裡安插人了嗎？”

  沈晚晴說道：“安插了，我們安插的人還是你的老相好呢！”

  林遠無奈地笑道：“晚晴你又逗我，我哪有什麽老相好！”

  沈晚晴笑道：“這個人是個女孩子，叫蘇雅，你還記得她嗎？”

  林遠想了半天也沒在腦海中找到對應的長相，於是問道：“蘇雅是誰？”

  沈晚晴說道：“你還記得我們抓住頭山滿之後審問他的時候嗎？那時你為了激發頭山滿的驕氣，讓他露出破綻，特地讓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特工去審問他，那個菜鳥特工就是蘇雅，當時她還被頭山滿給弄哭了，你想起來了吧？”

  沈晚晴這樣一說，蘇雅那張掛著淚痕的無助的俏臉一下子浮現在林遠的腦海中，林遠說道：“原來是她啊！你怎麽把她派到日本去了呢？多危險啊！”

  沈晚晴笑道：“調動命令是張華下達的，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不過張華既然能把她派過去，就說明她有那個實力潛伏在日本醫院之中，你為什麽要問醫院的情況？”

  林遠說道：“我是這樣想的，在以前和日軍交手的過程中我了解到：日軍的醫療條件非常差，他們的醫護兵一個中隊才有兩個，我分析這是日軍注重‘殺身成仁’產生的後果，所以我考慮，如果我們的戰機對日軍造成了很大的殺傷，以他們的醫療能力，他們絕對無法在基地裡面完成對傷員的救治，那他們就一定要把傷員運送出來，運到哪裡去呢？肯定就是清津了。”

  沈晚晴“哦”了一聲，說道：“還是你有辦法，我這就通過咱們的情報，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清津的情報站點。”

  林遠說道：“那你們就盡快吧，對了，上次你和我說的那個日軍讓每家每戶交松脂的事情，到底是多少斤？你查了沒有？”

  沈晚晴說道：“我特地查了，每家每戶是二十斤，這件事情一出，鹹鏡山附近的百姓天天上山找松樹，割松脂，弄得老百姓怨聲載道。”

  林遠心想：“每家二十斤，看來日軍的松脂會有不少，而且鹹鏡山滿山遍野都是松樹，想讓日軍把松脂耗盡看來希望不大。”林遠說道：“那好，我沒有別的事情了，你盡快追蹤醫院的消息吧，有了消息隨時通知我。”

  沈晚晴答應下來，讓林遠沒想到的是：晚上兩個人回到家中的時候，沈晚晴就對林遠說道：“有消息了。”

  林遠驚訝地問道：“這麽快就有消息了？”

  沈晚晴說道：“對，沒錯，日軍使用鐵路把傷員運了出來，所以沒用太多時間清津的醫院就收到了那些傷員。”

  林遠說道：“既然有傷員那就說明我們有戰果了，還有更多的情況嗎？”

  沈晚晴說道：“那些傷員大多數受的都是鈍挫傷，據蘇雅的情報講：大多數人都是被石頭砸傷的。”

  林遠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地說道：“砸傷的？”

  沈晚晴問道：“砸傷的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林遠說道：“沒什麽不對的，提起砸傷讓我想起了一件事。”

  沈晚晴問道：“你想起了什麽啊？”

  林遠說道：“在東北戰爭的時候，日軍用混凝土構築了堡壘，還和我叫囂說咱們的人不可能打下他們的堡壘，結果我弄出了碎甲彈，把他們堡壘裡的人全都弄死了。”

  沈晚晴問道：“你說的這件事情和咱們現在的戰鬥有什麽關系嗎？”

  林遠說道：“當然有關系了，我想是不是可以用碎甲彈去炸敵軍的山體，說不定可以把山洞壁上的石頭崩落下去，然後借助這些崩落的石頭來殺傷山洞裡面的人員。”

  沈晚晴笑道：“先不說碎甲彈能不能透過那麽厚的山體讓山壁上的石頭崩落，先說射程的問題，我們的火炮不是打不到日軍的陣地嗎？”

  林遠笑道：“現在是打不到，可是我們想些辦法，不就能夠打到了嗎？”

  沈晚晴問道：“你有什麽辦法？我雖然不是很懂軍事，可是也知道要想讓炮彈打得遠，口徑就應該增大，可是現在我們的榴彈炮已經有155毫米口徑了，而且運動已經很難了，如果再增大恐怕就動不了了。”

  林遠笑道：“誰說一定要增大口徑呢？我們可以在炮彈上想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