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爾指著林遠說道:“這個家夥不是好人,我們還是走吧。”
瑪麗連忙說道:“在我進門的時候他還幫助我拿書了呢,我看他並不像壞人。”
皮埃爾說道:“如果壞人能夠被人一眼看出來,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被壞人欺負了,你知道他對你做了什麽嗎?”
瑪麗迷惑地說道:“他沒有對我做什麽啊?”
皮埃爾憤怒地說道:“他趁你低頭看書衣服下垂的時候,偷偷看你的胸!”
瑪麗聽見之後大驚失色,本能地用手捂住了領口,林遠連忙說道:“我沒有看瑪麗小姐,我是在看她面前的通訊學報。”
瑪麗一聽,皺起眉頭說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們並沒有互相介紹啊!你連我的名字都知道,看來今天你是有備而來!”
林遠這才發覺,原來自己還沒有問過她的名字,林遠心中一慌,想道:“今天怎麽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呢。”
就在林遠愣在當場,不知道說些什麽的時候,瑪麗狠狠地瞪了一眼林遠,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人,林遠急中生智,說道:“我們不是一起還書嗎?圖書證上有你的名字,我這才知道的。”
瑪麗“哦”了一聲,看著林遠的眼神有些緩和了,皮埃爾冷笑一聲,說道:“你真的是在看她的面前的學報嗎?”說著把那份學報拿了起來,看著林遠說道:“既然你說你在看學報,那好,你給我說說,這一頁上都寫了什麽?”
林遠無奈地說道:“我的法語不是很好,所以我也只看到了幾句話而已……”說著林遠就把那份通訊的標題說了出來:一種新的物理發現,然後慚愧地說道:“後面的摘要裡好多都是專有名詞,還有人名,我不太認識。”
皮埃爾看著學報對照了一下,發現林遠說的沒錯,這才把通訊學報放在一邊,瑪麗說道:“你不是留學生嗎?怎麽不認識這些專有名詞?這些詞是鈾鹽,照相膠片,感光的意思,後面的人名是安東尼?貝克勒爾,他可是巴黎理工大學的教授,非常有名望的物理學家,怎麽?你沒有聽說過他嗎?”
林遠聽見瑪麗的介紹,心中不由得一陣狂喜,想道:“在我的時代裡,1896年的時候,巴黎理工大學的安東尼?亨利?貝克勒爾教授發表了一篇論文,論文中介紹了他的一次實驗,鈾鹽使層層黑紙包裹的照相膠片感光,這也是人類首次發現放射性現象。”
“貝克勒爾開始的時候猜測是這種使照相膠片感光的物質是倫琴發現的x射線,可是經過研究才發現這些射線和x射線迥然不同,不過貝克勒爾也不知道到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麽,直到 世紀,人們才明白,這種放射線其實包括三個部分:α射線,β射線,γ射線。”
“不過在1896年,人們不僅不知道這三種射線,甚至都不知道鈾鹽中是什麽元素發出了這種神秘射線,這篇論文後來被瑪麗?居裡看到,然後她才和皮埃爾?居裡一起研究,希望能找出放射性元素。”
“後面的故事就人盡皆知了,居裡夫婦經過兩年的艱苦工作,終於提純出幾毫克的放射性元素,瑪麗?居裡為了紀念她的祖國——波蘭,把這種元素命名為‘釙’,後來他們又發現了鐳,後來得到了諾貝爾獎。”
林遠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於是問道:“可以給我看看那篇文章嗎?”
皮埃爾把那本通訊學報遞給林遠,林遠看了一遍,發現真的是那篇文章,於是說道:“好吧,我懂了,你們想不想知道是什麽東西發出了這種神奇的射線?”
瑪麗說道:“當然想知道了,我已經想好辦法了,我們可以用物理和化學的手段去提純鈾鹽礦石,一點點地剔除那些沒有放射性的部分,最終肯定能夠把這種元素尋找出來。”
林遠無奈地一笑,說道:“不用找了,我知道這種東西是什麽。”
瑪麗和皮埃爾聽見林遠的話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皮埃爾笑了一陣子,語重心長地說道:“年輕人有信心和想法是好事,可是狂妄自大就是你的不對了。”
瑪麗也說道:“是啊,貝克勒爾教授第一次發現了這種現象,你一個留學生,怎麽就能知道它們是什麽呢?”
林遠笑道:“我可一直都沒有承認過我是留學生。”
瑪麗問道:“你不是說你是學習物理學的嗎?”
林遠說道:“我說是說了,可是我的物理學是我自己學習的,和你們法國的大學沒有關系啊。”
瑪麗驚訝地說道:“你說什麽?自己學習的?你自己怎麽學習?”
林遠說道:“物理有那麽難嗎?我自己學習又有什麽不對嗎?”林遠心想:“是時候該亮出我的身份了。”於是林遠說道:“請允許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遠,是中國的……”
讓林遠沒有想到的是:瑪麗?居裡和皮埃爾?居裡聽見了林遠的名字,竟然都驚呼了起來,說道:“你就是那個預言師!”
林遠驚訝地問道:“預言師?什麽預言師?”
皮埃爾說道:“我們都聽說了,你在俄國的時候,準確地預言了騎士比賽的勝負,還對門捷列夫說元素周期律有錯誤,還告訴他等到打開原子的時候就能知道了;你在德國的時候,告訴倫琴他發現的x射線能夠致癌。”
林遠問道:“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皮埃爾說道:“我們聽說了,倫琴自從見過你之後就去醫學院找來了小白鼠,然後用x射線照射他們,果然癌症的發病幾率提高了幾萬倍!”
林遠淡淡地一笑,說道:“我其實不是預言師,我是一所大學的校長,只不過我們大學在中國,所以你們並不知道。”
瑪麗問道:“中國也有大學嗎?”
林遠心想:“我們的專家足夠建成一所大學了,而且我們的專家中心也已經和大學很像了,回去我給專家中心按上一所大學的名號就行了。”於是林遠笑道:“當然了,我們的大學是世界上研究水平最高的大學,沒有一所大學能夠和我們相提並論。”
瑪麗羨慕地說道:“那我們能去您的大學學習嗎?”
林遠心想:“你們竟然這麽輕易就上鉤了,我白費那麽多心思了。”於是林遠痛快地說道:“當然了,你們能來我很歡迎啊!”
皮埃爾把瑪麗拉到了一邊,小聲地說了些什麽,瑪麗聽完之後頓時滿臉失望,他們回來對林遠說道:“對不起,我們不能去您的大學了。”
林遠心想:‘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一轉眼就變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