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想了想,說道:“正好明天有一個歡迎午宴,我在午宴上面提出這件事最好不過了。”
沈晚晴說道:“那好,我們就用這個辦法。”
陳飛站起身來,壞笑著說道:“其實我就是來送東西的,東西送完了,我該走了,你們接著剛才的話題聊吧。”陳飛說完,轉身就往外面走。
沈晚晴隻覺得臉上發燙,推著林遠說道:“你也回去!”
林遠看著她的樣子嘿嘿一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等到第二天中午,歡迎午宴上,英國首相羅伯特?塞西爾見到林遠首先笑道:“林遠先生,昨天的事情實在是對不起,是我們的工作疏忽,我向您致以最誠摯的歉意!”
林遠微笑道:“沒關系,安全工作其實是很難的,出現疏漏也在所難免,我可以理解。”林遠說著大度地一舉酒杯,說道:“用我們中國人的一句詩:相逢一笑泯恩仇。”
林遠舉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塞西爾也輕輕地抿了一口,林遠笑道:“久聞英國的大學,歷史悠久,學風純正,我早就想要見識一番了,不知道能不能幫助我安排?”
塞西爾笑道:“我們國家的大學以牛津和劍橋最為有名,不過那些地方距離倫敦比較遠,您要不要……”
林遠急忙說道:“不用不用,我就去倫敦大學看看就好了。”
塞西爾說道:“我聽說您在科學方面的造詣非常深,巧了,我也很喜歡科學,不知道您對科學的哪個分支感興趣?”
林遠心想:“這是一個機會啊,我必須把握住。”林遠於是笑道:“尊敬的首相先生,不是我自誇和吹噓,我對於任何一個領域都有很深的造詣和興趣。”
塞西爾驚訝地看著林遠,問道:“真的假的?”
林遠笑道:“當然是真的了,我在中國也是一所大學的校長,我這次也是想到倫敦大學去,了解貴國的大學情況,能不能讓我在倫敦大學舉行一次演講會呢?”
塞西爾笑道:“當然可以了,您在德國和俄國的事跡已經在我國的科學家中傳開了,您等一下,我這就去安排。”塞西爾說完,轉身回到屋子裡,過了一會兒就走了出來,說道:“我剛剛和倫敦大學的校長通了電話,他已經同意了你的請求,如果可以的話,明天你就可以去講演講了。”
林遠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多謝您了!”
塞西爾微微一笑,說道:“倫敦大學還來了一名十分有名望的科學家,您明天也許能夠見到他。”
林遠心想:“只要是稍微有一點名氣的科學家,我就不會不知道啊!”於是林遠急忙問道:“十分有名望的科學家?那是誰呢?”
塞西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等到明天您自然就知道了,我們還是為明天保留一些神秘感吧。”
林遠想了想,說道:“為了能夠讓我的演講被更多人聽到,不如我們就把時間改在三天之後吧。”
塞西爾說道:“太好了,我還正想說這件事情呢,要是明天就開演講會的話,時間實在是太倉促了,你不知道,倫敦還有不少大學在郊外,有的人可能不是那麽快就能趕過來的!”
林遠答應下來,回到賓館,立刻就和沈晚晴、陳飛商議這件事情,沈晚晴說道:“我到時候會扮成記者,混在人群裡,保護你的安全。”
陳飛說道:“我也一樣,混在人群裡,一方面提出你想要的問題,另一方面也是監視人群,發現有不對勁的人就先下手為強。”
林遠想起了什麽,於是對沈晚晴說道:“你不是認識泰晤士報在中國的人嗎?他們在英國的人肯定也聽說過你,你讓他們那天帶上擴音設備,我覺得來聽的人一定不會少,倫敦大學的學術報告廳未必能坐得下來,所以外面也有很多人在聽,讓他們在外面安裝上大喇叭。”
沈晚晴說道:“你還記得你去考科舉時候的作弊眼鏡嗎?明天你戴著它去,我會把人群的反應給你發過去,你可以隨時調整演講內容。”
三個人商議好了計劃,第三天,林遠就趕赴倫敦大學,在林遠的時代,倫敦大學雖然不像牛津和劍橋那麽有名,可也在英國大學裡首屈一指,從這裡走出去了不少很有名氣的人,比如像領導了印度獨立運動的聖雄甘地,還有林遠的老對手——伊藤博文。
林遠的演講會在倫敦大學最大的學術報告禮堂舉行,下面座無虛席,就連外面都擠滿了想要聽演講的學生和市民。現在的林遠,在歐洲各國的知名度非常高,人們對於他的種種事跡感到十分好奇。
林遠在學生們的掌聲中走上演講台,首先說道:“我今天要演講的題目是:農業和糧食!”
林遠話音未落,就聽見下面傳來一陣遺憾的歎息聲,原來主辦方為了吸引更多的人前來,並沒有說明林遠的演講題目,下面的學生還以為林遠會講一些高科技的東西,可是林遠並不知道這一點,他聽見眾人的歎息聲,心中頓時沒底了。
林遠心想:“這個題目有什麽好歎息的,難道這些學生今天都是專程來找茬的?一會兒我開口演講的時候,他們說不定還要大聲噓我!噓我倒沒有什麽,只是我們的計劃沒法完成了。”
正在林遠心中沒底的時候,突然眼鏡上出現了一行小字,原來是沈晚晴發來了一條消息,上面寫著:學生們覺得你講得東西科技含量不夠高,所以才歎息的。原來沈晚晴在聽見學生們的歎息之後,立刻找身邊的同學了解情況,及時把信息發給了林遠。
林遠心中一熱,心想:“還是晚晴了解我。”林遠急忙說道:“倫敦大學是我一直都很仰慕的大學,你們一直都站在學術研究的最前沿,不過你們可能沒有想過,農業和高新科學技術的聯系其實沒有你們想象得那麽遠。”
林遠接著說道:“在最初的原始社會,農業都是刀耕火種,人們用刀子砍出一片田地,然後種下去種子,就不會管理田地了,等到土地喪失了肥力,他們就會換一個地方,繼續重複這個過程。”
林遠正在講著,突然下面的座位上站起來一個人,他高舉著右手,似乎想要說話,林遠看他年紀不小了,知道他不是學生,於是林遠說道:“請過一會兒再提問,好嗎?”
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不為所動,直接走上台來,對林遠說道:“無意冒犯,不過我作為一名科學家,我不能不說,您今天講的內容,實在是沒有什麽意義。”
林遠不由得心中一動,心想:“這個人是誰啊?怎麽如此狂妄和囂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