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田正南點點頭說道:“不錯,我是很在意她,那天你說的話也都沒有錯,我平時對她不好的確是因為我喜歡她,可是林遠你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我是一個武士,一個女人在我的眼中算得了什麽呢?還是一個被你們支那人洗了腦的女人!”
這句話一出口,林遠就聽見青田明子在自己的身後放聲痛哭,多田正南不屑地看著青田明子說道:“那個傻女人還真的以為我在意她呢,這些天給我送來這麽多好吃的,我就把它們統統笑納了,可是我每吃一口,都在心裡罵她一句傻瓜。”
林遠回頭看看哭成淚人的青田明子,然後對多田正南笑道:“你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嗎?”
多田正南笑道:“你被我的計謀打得大敗,心中肯定有很多疑問,來找我就是為了解開這些疑問吧?”
林遠笑道:“這只是一方面,不過不是最重要的方面,我來告訴你最重要的一方面吧!”
林遠說到這裡死死地盯著多田正南,說道:“我來是要告訴你:我不會殺死你的,我會留著你,讓你看到你們徹徹底底失敗的那一天!”
多田正南冷笑道:“我奉勸你一句,還是現在殺死我吧。”
林遠嘲笑道:“你是不是接受不了你們的失敗?”
多田正南說道:“簡直是笑話,我告訴你吧,你早晚要失敗,如果你留著我,我肯定會被我們的人營救出去!”
林遠笑了笑說道:“那好,我們走著瞧,看看我們到底是誰說的對!”
林遠站起身來,輕輕拍拍青田明子的肩膀,柔聲說道:“明子,別哭了,他不值得你哭的。”
青田明子哭著說道:“他能喜歡我,我很開心,也很感動,可是他竟然在騙我……”
林遠安慰道:“以後會有很多人喜歡你的,好了,咱們回去吧。”
林遠把青田明子送回到沈晚晴那裡,然後來到指揮部,這時部下送來了詳細的戰報,林遠打開戰報,隻覺得手都在發抖,只見上面寫道:“昨天晚上的戰鬥中,我主炮戰車被擊毀十五輛,三十七輛損傷,步兵戰車被擊毀七輛,十六輛損傷,共計損失人員四百八十六名,傷一千三百二十九名。”
下面還有相信的戰況統計,不過林遠卻不忍心再看,於是合上了戰報,把劉雨風叫到近前問道:“現在戰士們的士氣怎麽樣?”
劉雨風說道:“大家都覺得這一仗打得很憋屈,都想著要報仇雪恨。”
林遠說道:“有沒有什麽消極的心態?比如不想打仗了,想要回家這種的?”
劉雨風說道:“沒有!絕對沒有,死了這麽多兄弟,不報仇還算是人嗎?”
林遠問道:“那清軍戰俘呢?戰士們沒有為難他們吧?”
劉雨風說道:“按照您團結大多數的策略,大家都把這筆帳記到清廷和背後的洋人頭上去了。”
林遠說道:“那就好,你先出去忙吧。”等劉雨風出去,林遠心中又是一陣難過,那份戰報對他的觸動很大,傷亡一千八百多人,這幾乎是林遠遭遇的最大失敗了,林遠心中想道:“這場失敗的責任完全在我啊,如果我能夠早一些想到清軍會挖開堤壩,如果我能識破多田正南的計謀,局面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林遠正在難受,劉雨風進來說道:“清廷派來了特使!”
林遠眉頭一皺,說道:“特使敢在這個時候來?就不怕我宰了他!”
劉雨風說道:“他們肯定是摸準大人不會殺使者,所以才派使者過來。”
林遠冷笑一聲,說道:“讓他進來,我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麽,如果惹得我不爽,我就一槍斃了他!”
劉雨風一豎大拇指,笑道:“林帥您以前對清廷的那些人實在有些太好了,早就該殺他們幾個解解氣了。”
劉雨風說著走了出去,很快帳篷簾子一開,特使走了進來。林遠一見這個人就把手默默地放在了腰間的槍上,原來眼前這個人,就是打河間大營的時候來送信的那個倨傲無比可又被林遠戲耍的特使。林遠打量了那個特使一陣子,問道:“咱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特使昂首挺胸地說道:“我姓鍾,名義!”
林遠眼神一冷,心想:“這個家夥分是在用名字諷刺我不忠不義,好吧,正好部隊新遭大敗,人人都憋著一股怨氣,這口怨氣出不來可不行,我就拿這個家夥的狗頭出出大家的怨氣!”林遠不知道的是:這個特使真的叫鍾義,沒有半點諷刺林遠的意思。
林遠想到這裡笑道:“鍾義先生,你是不是和你的上司有仇啊?他們怎麽在這個時候派你來我這裡?”
鍾義笑道:“林遠,你雖未逆匪,又新遭大敗,卻也不敢殺我這個使者!”
林遠心中冷笑:“你們都以為我不敢殺,今天我偏偏殺給你們看!”林遠冷笑道:“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麽不敢殺你?”
鍾義笑道:“你要是殺了我,你的使者去我們的軍營也會人頭不保的。”
林遠點點頭笑道:“很好,你有什麽事情嗎?”
鍾義說道:“袁大人讓我給你送一封信來。”
林遠衝劉雨風一擺手,劉雨風走到近前,這次鍾義沒有把信扔在地上,而是把信遞到了劉雨風的手中,林遠接過信封,從信封裡把信拿出來,展開一看,只見上面點墨皆無,竟然是一張空白的信!
林遠拿著信問道:“怎麽是空白的?”
鍾義冷笑道:“林逆,這是報上次你對我的羞辱之仇!”
林遠看著鍾義義憤填膺的樣子忍不住想笑,心想:“這個世上還真有找死的人,明明知道我剛遇失敗心情不好,竟然還敢主動挑釁,我不殺他都對不起老天爺!”
林遠正在想著,只見鍾義從口袋裡又取出一封信,說道:“這才是袁世凱大人給您的信,我可以給您說一說信上的內容。”
林遠說道:“那你就說吧。”
鍾義朗聲笑道:“林遠,其實從一開始,你就落在了我們袁大人精心安排的局裡!”
林遠問道:“此話怎講?”
鍾義說道:“從河間大營開始,到德州大營,我們的部隊為什麽會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呢?那都是我們袁大人的驕兵之計,目的就是讓你以為你們穩操勝券,然後不由自主地松懈!果然大人的驕兵之計起了奇效,你的部隊在昨天夜裡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你們的主炮戰車也被我們打垮了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