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於是站起身來,走到眾人面前,說了幾句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話,弄得場下眾人紛紛議論:“友誼是啥?”林遠說了幾句就坐下了,只聽身邊袁世凱一個幕僚小聲對同伴說道:“都說林遠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沒想到說了半通不通的兩句話便坐下了,真是徒有虛名啊!”
林遠也不理那個幕僚,只聽台上孫如海說道:“現在請袁大人宣布比武大會開始!”袁世凱得意地看了林遠一看,眼神中分明在說:“看,是我宣布而不是你宣布,我壓著你一頭。”
林遠滿不在乎地回看了袁世凱一眼,袁世凱便站起身來,高聲說道:“比賽開始!”眾人爆發出一片鼓掌聲和喝彩聲,袁世凱回到座位,便對林遠說道:“林兄,咱們回去吧?”
林遠用手一指台上正準備較量的兩個人,說道:“咱們不看一會兒嗎?”
袁世凱笑道:“這個比賽要打六天呢,每輪決出一批優勝者,然後再打下一輪,總共要好多場呢,一看就會是一天,還有那個工夫啊!”
林遠心想:“他說得沒錯,還有好多事情等著自己處理,的確沒有那麽多的時間看比賽。”於是林遠笑道:“那好,我們就回去吧。”
袁世凱一邊往外面走一邊說道:“最後一天是冠軍賽,我們直接來看冠軍賽就好了,看完比賽還要給冠亞軍頒獎呢。”
林遠心想:“還要給冠亞軍頒獎?不用問,一定是我給亞軍頒獎,袁世凱給冠軍頒獎,不過頒獎的時候我要和冠亞軍接觸,那不就給了別人刺殺我的機會嗎?”林遠一邊想著一邊離開觀禮台,沈晚晴也悄悄地跟上,回到駐地沈晚晴就笑道:“你今天的話講得可真爛,你都不知道下面有多少人在笑話你。”
林遠無奈地一笑,然後說道:“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冠軍賽上我和袁世凱還要給他們頒獎。”
沈晚晴聽完便說道:“這是個刺殺你的好機會啊!”
林遠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現在應該有所防備,我覺得我們首先應該從參賽人員入手,看看誰有行刺我的可能。”
沈晚晴搖頭說道:“參賽的人太多了,這個時代又沒有完善的人員信息系統,不可能查詢得到,我們等到最後決賽的時候再說吧。”
等到晚上的時候,黃英並沒有來找林遠,因為他也參加了比賽,再加上經過這些天的查訪,黃英並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所以林遠便讓他專心準備比賽,不用再報告褚友珍的情況了,讓林遠奇怪的是:褚友珍再也沒有找黃英說過自己的壞話,似乎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不過在武術大會第四天晚上的時候,黃英卻突然來找林遠。
林遠問道:“黃師傅,不是讓您專心準備比賽嗎?您怎麽又來了?”
黃英說道:“是這樣的,褚友珍又來找我了。”
林遠急忙問道:“他都和你說什麽了?”
黃英說道:“現在武術大會只剩下四個人了,我是其中一個,明天只有兩場,打完決定誰去打冠軍賽!褚友珍讓我明天故意輸掉比賽!”
林遠一聽頓時想道:“褚友珍讓黃英故意輸掉比賽,那就是為了讓他的人進入決賽啊!他的人只要進了決賽,不論冠亞軍都會和我見面,難道他要在頒獎的時候刺殺我?”
沈晚晴在一邊問道:“那他有沒有說原因?”
黃英點點頭,說道:“城裡已經有賭場為我們明天的比試開盤了,買我贏是一賠二,買我的對手贏是一賠四,也就是說:賭場認為我勝利的機會大,所以押中我獲勝的人獲得的獎金就少,褚友珍說他下了重注在我的對手身上,所以他希望我能輸。”
林遠問道:“那他給了你什麽好處?”
黃英說道:“他會給我二萬人民幣!”
林遠一聽這個數字眉頭就是一皺,驚訝地說道:“這麽多錢!看來你的那個對手一定有問題!你清楚你對手的底細嗎?”
黃英說道:“沒聽說過這個人,聽說從寧夏府來的高手,他的套路我也沒見過,這人是個很蔫巴的人,平時也不見他怎麽說話。”
林遠問道:“那如果你真和他打,贏面大嗎?”
黃英猶豫了一下,說道:“五五開吧。”
林遠點點頭,心中想道:“難怪褚友珍要給黃英銀子。”林遠接著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黃英猶豫了半天,說道:“其實我挺想答應褚友珍的,兩萬人民幣啊!這麽多錢夠鏢局再支撐一陣子了。”
林遠想了想說道:“那你就答應褚友珍吧!”
黃英點點頭,可是樣子卻很痛苦,林遠問道:“黃師傅,有什麽為難的嗎?”
黃英歎了口氣,說道:“技不如人也就罷了,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打輸,丟鏢局的臉啊!”
林遠一笑,說道:“黃師傅,打完比賽把鏢局關了吧,改成武館,我會全力幫助你的。”
黃英笑著答應,告辭走了,林遠把沈晚晴叫來,把事情和她一說,沈晚晴想了想說道:“黃英的對手叫程海,個人資料肯定能夠造假,沒有任何參考價值,他的比賽我也看了,身手的確不錯,是和黃英一般不二的高手,可是他在徒手的情況下,能一招把你殺死嗎?”
林遠說道:“肯定不可能啊!他的功夫雖然好,可是我也不是飯桶啊,再加上我的反應速度本來就比一般人快,最近又在練習格鬥搏擊,他一招肯定殺不死我!”
沈晚晴點點頭說道:“為了以防萬一,後來的冠軍賽你還是不要去了。”
林遠說道:“我都已經答應袁世凱了,再說,我不去怎麽知道褚友珍有什麽陰謀。”
沈晚晴憂心忡忡地說道:“我冠軍賽那天又不在你的身邊,實在很擔心他們會有什麽奇招。”
林遠笑道:“你冠軍賽那天待在我的身邊不就行了嗎?”
沈晚晴說道:“我有什麽理由待在你的身邊呢?特約嘉賓?雖然道理上講得通,可是你去頒獎我也不能跟著啊!”
林遠笑道:“在咱們的時代,貴賓給別人頒獎的時候,獎品是自己拿上去的嗎?”
沈晚晴眼睛一亮,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扮成拿獎品的禮儀小姐?”
林遠笑著點點頭,說道:“這樣你不僅可以一直跟著我,還能在發獎的時候近距離控制那個叫程海的人!”
沈晚晴高興地笑了,可是笑容很快就僵住了,說道:“我們忽略了一件事:這個時代哪有禮儀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