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在沒有騎過馬之前,也覺得騎馬很簡單,可是來到這個時代,接觸了一些老騎兵之後,才明白原來騎馬其實也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而這對姐妹顯然沒有把騎馬當成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尤其是烏蘭蘇娜,騎著自己那匹馬越跑越快。
林遠衝著烏蘭蘇娜叫嚷道:“蘇娜,趕快停下!”他一邊喊一邊往烏蘭蘇娜的方向跑,突然就看見那匹馬長長地嘶吼了一聲,然後猛地向前一躥,發瘋一般跑了起來。
林遠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因為馬不會無緣無故猛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受驚了,至於受驚的原因就太多了,可能是草叢裡突然跑過去了一隻兔子,也可能是林子邊上躥起來一隻山雞,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馬一受驚跑得就極快,一快就容易把馬上的人給顛下來。
顛下來摔在地上倒沒什麽,因為馬背那種高度是摔不死人的,可怕的是馬蹬把腳給掛住,馬把人拖在地上往前面跑,人體和地面上的石頭高速摩擦碰撞,足以讓人骨斷筋折,而且人在地上的時候,特別容易被馬的後腿踩到,以四五百斤體重的馬全速奔跑的力道,人被踩上一下就完蛋了!
林遠看著烏蘭蘇娜在馬上搖搖晃晃,眼看就要摔下來了,急忙在後面叫嚷道:“蘇娜,把腳從馬鐙裡拿出來!”
可是情勢變化得太快,烏蘭蘇娜根本來不及把腳抽出來,就被馬給甩了下來,然後就被馬向前拖著,蘇娜慌張地尖叫著,林遠心裡一涼,想道:“完了,蘇娜恐怕要死在這裡了!”
千鈞一發之際,林遠心念電轉,在心中告誡自己:“只有一個辦法了!”林遠閃電般地抽出手槍,瞄準了馬頭,林遠知道自己只有一槍的機會,因為馬是遠離自己跑的,離自己已經有四十多米了,自己的手槍有效射程也就只有五十米,一槍不中,就意味著再也沒有開第二槍的機會,烏蘭蘇娜年輕的生命也將會消逝在馬蹄之下。
林遠舉起槍,幾乎沒怎麽瞄準,完全是憑借射手的本能開了這一槍,槍聲響處,那匹馬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林遠來不及慶幸,衝到烏蘭蘇娜近前,抓住她的腳踝,把她的腳從馬鐙裡抽了出來,然後問道:“馬沒踩到你吧?”
烏蘭蘇娜都被嚇傻了,全身一個勁地打顫,話都不會說了,烏蘭蘇婭這時才如夢方醒,哭叫著跑到蘇娜身邊,剛要抱起妹妹,林遠一聲斷喝:“別動她!”烏蘭蘇婭頓時被嚇跪坐在一邊。
林遠害怕蘇娜已經受傷,貿然搬動反而使傷情加劇,這才不讓蘇婭動她,林遠用手撫著她的臉,大聲對她說道:“看著我,用力,吸氣,呼氣……”過了好一會兒,蘇娜的情緒才平穩下來,林遠急忙問道:“馬有沒有踩到你?”
蘇娜搖搖頭,林遠心才稍微放下,林遠又問道:“身上哪裡痛?”
蘇娜抽泣著說道:“後背,屁股,大腿,都痛……”
林遠說道:“嘗試著動一下,是不是骨頭痛?”
蘇娜又搖搖頭,林遠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你的命真大,看來都是皮外傷。”說完林遠伸手到她的背後和腿彎處,把她從馬的身邊抱起來,放到邊上的草地上,蘇婭跟著過來,姐妹們抱著哭在了一起。
正在這時,遠處響起了馬蹄聲,原來是林遠的隨從聽見這邊又是尖叫又是響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是紛紛趕了過來,林遠衝著他們一擺手,說道:“你們先下去,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
眾人這才退到遠處,林遠對姐妹兩個說道:“好了,你們也不要哭了,你轉過身去,我看看你的衣服壞沒壞。”
烏蘭蘇娜轉過身去,林遠看到衣服上沒有破的地方,卻沾滿了綠色的草汁,林遠說道:“後背,屁股,大腿上一定都磨破了,所以才疼,蘇婭,你有沒有藥啊,給你妹妹塗上吧。”
蘇婭可憐兮兮地看著林遠,突然冒出來一句:“我好害怕啊。”
林遠納悶地問道:“不就是塗藥嗎?害怕?有什麽害怕的?”
蘇婭說道:“事情弄成了這個樣子,將軍一定會懲罰我們的。”
林遠哈哈一笑,說道:“沒事,你們不用害怕,如果他問起你們今天的事情,就按照事實說,明白了嗎?”
蘇婭和蘇娜都害怕地搖頭,林遠說道:“沒事,你們不用怕,你們按照事實來說,他不僅不會懲罰你們,還會重重地獎賞你們,你們相信嗎?”
兩個少女都驚訝地看著林遠,林遠說道:“我相信你們也沒有心情繼續玩下去了,這樣吧,我讓隨從弄一輛馬車,送你們回家怎麽樣?”
兩個少女連連點頭,林遠於是讓人找來馬車,把兩個少女送回了家,兩個少女哪裡能信林遠的話,一想到將要受到的種種懲罰,抱在一起哭成一團,很快杭達多爾濟就回來了,見到兩個少女的樣子立刻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兩個少女不敢說謊,因為說謊要受更加嚴厲的懲罰,所以隻好按照林遠教給她們的法子,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講完就戰戰兢兢地看著杭達多爾濟,沒想到杭達多爾濟竟然哈哈大笑,說道:“非常好,林遠對你們這麽好,看來他是徹底上鉤了,我再一鼓作氣,相信林遠肯定能夠站在我們這邊。”
杭達多爾濟立刻給庫倫發報:林遠已經上鉤,且待我最新消息!這封電報還沒有到庫倫,就已經擺上了林遠的案頭,林遠看著這份電報,心中想道:“那我就來一個將計就計。”
林遠想到此處就分別聯系肖英武和沈晚晴,得知第七師已經在沙漠地帶開始集訓,效果顯著,沈晚晴也距離庫倫三分之一的路程,林遠又聯系陳飛,讓他的第六特種師隨時做好空降偷襲的準備。
林遠把事情都安排妥當,又過了十天,杭達多爾濟突然送來請柬,邀請林遠去春滿樓品酒賞花魁,林遠看著這個春滿樓的名字,覺得像是一個青樓場所,於是便問劉三,劉三答道:“沒錯,就這就是一家妓院。”
林遠心中十分奇怪,心想:“杭達多爾濟怎麽不用烏蘭姐妹勾引我了呢?而是讓我賞什麽花魁,難道杭達多爾濟真的狠狠地懲罰了她們嗎?難道我的推測是錯誤的?那樣的話我可真是害了那對姐妹了。”
林遠雖然心中自責,可是也沒有什麽辦法,他算了算時間,覺得還應該再往後推上幾天,於是便讓人婉拒了,說過等一陣子再說,又過了十天,林遠才答應杭達多爾濟,趕赴春滿樓,品美酒,賞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