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兒披上衣服起來給林遠開門,嬌羞地問道:“哥哥,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嗎?”
林遠輕輕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推進屋子裡,小聲說道:“我們進去再說。”莞兒見到林遠把她悄悄地推進屋子,還握著自己的肩膀,不由得芳心亂跳,羞怯地說道:“不行,我們……”
林遠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從懷裡取出一份奏折,說道:“你能不能把它放到皇帝已經看過的那摞奏折裡去?”
莞兒輕輕點頭,林遠問道:“那你明天早朝結束之前能把它放進去嗎?”
莞兒說道:“可以的,我們可以趁著早朝的時候去。”
林遠柔聲說道:“一定要注意安全!明白了嗎?”
莞兒又是點點頭,林遠在她的臉上輕輕捏了一下,說道:“回去睡吧,我還有事情。”林遠說完就轉身走出了屋子,留下莞兒失望地看著他的背影。
林遠從莞兒這裡出來,便去安慰烏蘭姐妹,林遠把她們安排在一間單獨的屋子裡,姐妹兩個見到林遠進來,急忙站起來問道:“您和那個人說的是真的嗎?真的要我們去國外跳舞嗎?”
林遠笑道:“當然了。”
兩個少女頓時露出一陣為難,蘇婭害羞地說道:“將軍對我們說過,讓我們跳舞是讓我們勾引男人……”
林遠無奈地笑道:“舞蹈是一種藝術,你們的將軍在騙你們。”
兩個少女這才放下心來,正在這時,一個仆人來報告:“杭達多爾濟求見。”
林遠不由自主地問道:“這麽晚了他來做什麽?”
仆人說道:“他說:聽說了您今天晚上遇見了一些不愉快,所以特地來看看您。”
林遠對仆人說道:“你去告訴他:我一會兒就到,請他稍等片刻。”
仆人一走,蘇娜就害怕地說道:“完了完了,將軍一定是來抓我們回去的,林大人,求求您,千萬別把我們交給他啊。”
蘇婭也拉住林遠的袖子,苦苦地哀求起來,林遠輕輕推開她們的手,笑道:“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們交給他的,而且我還會對他說,我要下你們了。”
蘇娜突然跪倒在地,抱著林遠的腿說道:“求求您,別騙我們,我們沒少被人騙……”
林遠把她扶起來,對姐妹兩個笑道:“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跟著我去會客大廳,你們在邊上的屋子裡聽著,看看我有沒有欺騙你們。”
兩個少女點點頭,跟著林遠來到會客大廳,在邊上的屋子裡躲了起來,林遠進到屋子裡,杭達多爾濟急忙走上前來說道:“林大人,在下考慮不周,今天晚上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夥惡徒,打擾了大人的雅興,以後一定補償大人。”
林遠心想:“今天晚上的事情分明就是你安排的,現在竟然還到我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不過林遠也不能揭穿他,隻好笑道:“將軍不必自責,這件事情不怪你,更何況我還有一件事情要求您呢。”
杭達多爾濟熱情地笑道:“我們是朋友嘛,我們蒙古人對朋友的請求向來是不會拒絕的,您有什麽事情就請講吧。”
林遠說道:“您的那對姐妹花真是不錯,不如就送給我吧,我願意出白銀一萬兩作為答謝。”
杭達多爾濟連忙說道:“你們中國人有句老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尚可補,手足斷,安可續,既然您是我的朋友,兩個女人我就送給你了。”
林遠微笑著點點頭,說道:“將軍,我的事情說完了,現在說說您的事情吧,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杭達多爾濟笑道:“沒別的事情了,我就是聽說您今天晚上遇見了暴徒,所以來看看,既然您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如果沒有什麽事情,那我就告辭了。”
林遠送別了杭達多爾濟,就開始準備明天如何對付袁世凱,他知道袁世凱肯定會去向光緒皇帝告狀,果不其然,第二天早朝一結束,就有宮中的太監來給林遠傳旨,說光緒帝讓他進宮,有要事相商。
林遠進入皇宮,小太監把林遠領到了南書房,林遠離著門口老遠就聽見裡面傳來袁世凱慷慨激昂的聲音:“聖上,林遠私自安排部隊在京城之中,而且這支部隊裝備精良,戰鬥力極強,恐怕聖上的禁衛軍也不是這支部隊的對手,林遠養著這樣一支虎狼之師在聖上臥榻之側,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
林遠聽了一會兒,對身邊的小太監說道:“通報一聲吧。”小太監於是便扯著嗓子吼道:“東北三省總督、總理各國事務大臣——林遠林大人到!”
這句話響起來,裡面袁世凱的慷慨陳詞才告一段落,林遠走進去,袁世凱連看都不看他,隻用鼻子冷哼了一聲,林遠對光緒帝說道:“皇帝陛下,剛才袁大人所言在下都聽見了,不知道能不能讓在下辯駁一番。”
光緒帝笑道:“好啊,你就來為袁大人解釋一番吧。”
林遠說道:“想必袁大人知道我都乾過些什麽事情,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生意場上,日本人、俄國人、英國人、美國人、法國人、德國人,哪個不恨我入骨,就說前一陣子我在北京肅清漢奸間諜一事,它讓日本人苦心經營幾十載的情報毀於一旦,所以他們處心積慮要謀害我,我遭到刺殺的次數,恐怕要比袁大人上戰場的次數還多!”
林遠這樣說是在有意諷刺袁世凱,袁世凱果然被氣得眉頭倒豎,林遠並沒有理會他,接著說道:“所以我留下這樣一支精銳部隊在身邊,是為了防止洋人加害於我,我對大清忠心耿耿,故此保護我就是保護大清的江山社稷,袁大人,我把這樣一支部隊留在身邊,有何錯之有啊?”
一番話把袁世凱說得啞口無言,他卻也不願意認輸,隻好爭辯道:“可是林大人,您的衛隊乾的不光是保護你這件事情吧?昨天晚上,你們帶著人闖進春滿樓,把二百余名妓女帶走做工,那間妓院乃是正當營業,店主素有和善之名,你如此欺壓良善,該如何解釋啊?”
林遠說道:“皇上,這件事情我已經給您上過奏折了,您遲遲沒有批複,我這才有些心急,所以有些急躁,還請您見諒。”
皇帝納悶地說道:“什麽?你給我上奏折了?我怎麽沒有看到?”
袁世凱也在一邊尋思:“林遠給皇帝上奏折了嗎?我怎麽不知道啊?”
林遠卻在一邊偷笑,心想:“我是讓莞兒偷偷地把奏折塞進去的,你們怎麽可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