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看著眼前的俄**營,心想:“這次進攻也太順利了吧,我們都已經把車站佔領了,他們居然還沒有一點反應。”
由於俄軍采取的是在鐵路線上進行防禦的戰術,所以軍營外面並沒有什麽防禦工事,只有幾個掩體,而且由於陳飛他們是突然襲擊,所以俄軍沒有一點準備,門口站崗的俄軍恍然不覺,他們躲在溫暖的崗樓裡,根本沒有出來。
陳飛看著眼前的局勢,把部隊分成了幾個部分,分別去進攻炮兵陣地,彈藥庫,指揮部和住宿區,命令一下,各部就分頭行動。首先挨打的炮兵陣地,那裡的俄軍沒有裝備什麽輕武器,很快被消滅了。
與此同時,俄軍的彈藥庫也遭殃了。本來彈藥庫周圍有十幾米高的圍牆,牆體很厚,從外面很難打進去,可是陳飛的部隊到達外圍之後,發現根本沒有人巡邏,於是在牆根上鋪設了炸藥,威力巨大的炸藥瞬間撕開了牆體。
沒等彈藥庫的守軍從爆炸聲中回過神來,戰士們就從缺口衝了進去,佔領了整個彈藥庫。另一邊攻打指揮部的行動也進行得非常順利,俄軍副旅長在睡夢中就做了俘虜,旅長在指揮部裡值班,聽見槍聲響起,猜到是中國人打進來了,在子彈擊中他之前,他盡到了最後的職責,拉下了起爆器的開關。
俄軍旅長臨死的時候都面帶笑容,他以為鐵路被炸毀了,中國人不可能依靠鐵路來運兵了,可是他哪裡知道,鐵路上的炸彈此時已經被沈晚晴拆掉了,沈晚晴猜得果然沒有錯,俄軍的炸彈都是雙向控制的,在鷹愁口和老妖嶺都能夠控制,沈晚晴於是切斷了老妖嶺和炸彈之間的連接導線,炸彈自然無法爆炸。
唯一的波折出現在攻打宿營區的戰鬥中,宿營的俄軍足足有六千余人,俄軍的宿舍是大通鋪,一個屋子能夠睡下六十多人,陳飛所部采用的打法是:不進屋子和俄國人硬拚,而是躲在外面往裡面扔手榴彈,俄軍的基層士兵住宿條件很差,屋子也很狹小,往往一枚手榴彈進去,裡面的人就死了一半了。
沒有被炸死的俄軍早就聽說中國人裝備了一種會爆炸的小炮彈,如今聽見了這種爆炸聲,都被嚇了個半死,於是紛紛舉手投降,不過屋子足足有一百多間,在打前面的屋子的時候,後面屋子的俄軍就反應過來,端著槍衝了出來。
營區裡堆著很多雜物,雙方就以這些雜物為掩體,互相對射,如果說俄軍死命抵抗的話,中國部隊還是會付出不小傷亡的,可是俄軍打著打著就發現沒有子彈了,急忙派人去彈藥庫裡拿,可是隨後發現,彈藥庫已經被中國人攻佔了,於是俄軍紛紛喪失了抵抗的信念,舉手投降。俄軍兩個旅,八千余人的兵力,在一夜的戰鬥中被全部殲滅,投降者足足有六千多人,第二天,十二月十一日,林遠乘坐從吉林開出的軍列,來到老妖嶺,指揮戰鬥。
林遠剛一下火車,陳飛就找了他,說道:“我們俘虜了一個俄軍的副旅長,他想要見你。”
林遠好奇地問道:“他見我要做什麽?”
陳飛說道:“看他的樣子,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麽重大的事情要告訴你,而且他指名道姓要對你說,我怎麽問他都不告訴我。”
林遠凝神沉思片刻,心想:“他要告訴我什麽事情呢?”思來想去沒有結果,於是林遠說道:“那好,我這就去見他。”
林遠來到關押那個副旅長的屋子,林遠一進去,那個副旅長就站起身來,說道:“我是俄國陸軍副旅長維克托·拉夫羅夫。”
林遠輕輕一指椅子,微笑道:“請坐吧,我是林遠,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拉夫羅夫畢恭畢敬地坐在椅子上,說道:“在告訴您這件事情之前,我有一個請求。”
林遠心想:“這個俄國人究竟想做什麽?”於是他問道:“你說說吧,有什麽請求?”
拉夫羅夫說道:“請您放過我!”
林遠笑道:“你是擔心我會殺害你嗎?放心吧,我的部隊不殺戰俘。”
拉夫羅夫搖頭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放我走,而且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被俘的事情。”
林遠心想:“看來這個老毛子還挺好面子,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被俘虜了,放過他也沒什麽,反正我留著他也沒有什麽用。”
不過林遠卻裝出一副為難的神情,說道:“我要是隨隨便便放過你,底下的戰士們會怎麽想,我以後還怎麽服眾,不過,想讓我放過你也不難,就要看你能給我什麽了。”
說完話,林遠就聚精會神地盯著拉夫羅夫,拉夫羅夫說道:“我給您的,肯定是很有用消息。”
林遠說道:“你再繞彎子我可就走了!”
拉夫羅夫連忙說道:“我知道你們打下了老妖嶺,下一個目標就是琿春城了,我要告訴您的,就是有關琿春城防的消息,琿春城原本沒有什麽防禦工事,後來你們在戰場上屢屢獲勝,我們才想到要修建防禦工事,後來,在我們修建防禦工事的時候,請來了一個美國人!”
林遠驚訝地問道:“美國人!他是做什麽的?”
拉夫羅夫說道:“具體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很機密,只有軍長才知道內情,我們這個層級的軍官也只是略有耳聞罷了,那個美國人好像是什麽專家,來這裡修築什麽工程。”
林遠不禁疑惑起來,這個專家是做什麽的,修建城防的也只有土木工程專家了,可是俄軍也算是一支作戰經驗豐富的部隊了,土工作業自然不成問題,他們找來一個美國專家來做什麽?
林遠說道:“就這麽點情報,可不足以打動我啊!”
拉夫羅夫說道:“還有還有,他的名字叫尼古拉,這個名字恰好和我們的皇帝一樣,所以我記住了。”
林遠心想:“這人不會是個巫師吧,在中國歷史上,妄想用巫蠱之術禦敵的不在少數,難道俄國人也相信這一套!”林遠為了逼他說出更多消息,冷笑道:“就這麽點東西嗎?”
拉夫羅夫說道:“我想起來了,好像那個專家懂一種神秘的殺人技術,能把人燒死,防禦工事就有這樣的能力!”
拉夫羅夫說完就緊緊地盯著林遠,說道:“我就知道這些,我都已經告訴您了,您可以放過我了嗎?”
林遠說道:“等我們打下琿春,我就放了你,這段時間,我們會把你單獨關押起來,保證沒有人知道你被俘就是了。”
拉夫羅夫感激地點點頭,林遠從屋裡一出來,心裡就開始琢磨:“這個神秘的工事到底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