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對安晴有種熟悉感了,因為——
她想起曾經擺放在幾米遠那個裝飾櫃裡而現在則被她放在她家床頭櫃上的陶瓷娃娃……
她也不知道哪來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她居然覺得那個名叫安晴的美麗女子,與陶瓷娃娃的五官非常的神似……
司徒允惠怔怔地看著不遠處的裝飾櫃,那股不安再度湧回心裡,總覺得似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
啪!
一個巴掌,倏地重重拍在她的臀上,微微的刺痛感頓時將心不在焉的小女人驚回神來。
“啊……”她被嚇得驚叫一聲,轉眸不明所以地看著臉色不善的男人,不知道他好好的幹嘛打她。
“小東西,你這是在嫌棄我不夠用力是不是?居然敢給我走神?”岺子睿佯怒地板著俊臉,危險地半眯著深沉如墨的桃花眼睨著她,俯唇湊近她的小+臉在她嬌豔欲滴的唇+瓣上陰森森地呵氣。
“不是啦……啊……你輕點……”她感覺到了危險,忙不迭地搖頭,然而話還未落音,就被他出其不意地狠狠刺了一下,疼得她哀哀求饒。
他這一下幾乎快要把她刺穿,她難受得不行,緊蹙著眉頭狠狠喘息,癟著小+嘴兒哀怨地看著他,用眼神控訴他的粗+暴。
“我要是再輕點你就該睡著了!”他瞥她一眼,沒好氣地哼哼,同時摁緊她的腰+肢開始大力進出。
“沒有沒有……啊……嗚嗚,疼……”她被他撞得受不了,小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她的指甲隨著他撞擊的頻率而深深陷進他的皮肉裡。
而她越是反應如此激烈,他就越是輕不了,不管她如何撒嬌求饒,他就是不肯輕易放過她。
迷離的夜,激情四射,男人粗重的呼+吸與女人魂酥骨軟的嚶嚀交織在一起,猶如一首悅耳動聽的音樂緩緩飄蕩在空氣中。曖+昧的氣息,久久不散。
濃情蜜+意的兩人誰也沒有預料到,這次抵死纏+綿後,他們將面臨怎樣嚴峻的考驗……
…… …… ……
寒冬臘月,陰雨綿綿,寒流來襲致使氣溫驟降。
受冷空氣的侵襲,很不幸,岺子睿感冒了。
司徒允惠一見他生病,連忙擔憂地讓他去醫院看看。哪知他不聽,隨便吃了一顆感冒藥就固執地繼續工作。司徒允惠見勸不動他,也只能作罷。
本以為自己身強體壯抵抗力好,只要吃一顆感冒藥就會沒事,哪知流感太厲害,還沒堅持到下午,他就開始發燒了。
於是,岺子睿在司徒允惠強製性的押送下,無奈地來到醫院。
看了病,拿了藥,最後還打了一針,前前後後折騰了快一個小時才算完事。
“啊,這個藥是飯後多久吃來著?”
從三樓下至一樓,走出電梯,司徒允惠突然將一盒藥遞到岺子睿的面前,苦惱地皺著眉頭問。
“我是病人,你問我?”岺子睿微擰著眉頭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輕哼。真是個小迷糊蟲!
他感冒發燒,大腦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沒有去聽醫生的叮囑,她現在問他,他問誰去?
被他輕斥,司徒允惠無辜歪了歪小+嘴兒,抬手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休息區,對他說,“你去那邊坐會兒,我上去再問問醫生。”
說完,她攥緊手裡的藥,轉身朝著樓梯口小跑而去。
岺子睿哭笑不得地看著司徒允惠匆匆而去的背影,對這迷糊的小女人真是又愛又恨。
一直到司徒允惠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岺子睿才轉頭準備朝著不遠處的排椅走去。
哪知他剛抬腳跨出一步,一個小身影就毫無預兆地撞在了他的雙+腿上——
“啊……”
稚+嫩的一聲尖叫響起,一個約莫三四歲的小男孩被反彈得跌坐在地上。
“瑞瑞!”緊接著又是一聲飽含擔憂和心疼的驚呼響在空氣中,一個纖柔的女子慌慌張張地撲過來去扶跌倒的小男孩。
小男孩撞上岺子睿,岺子睿紋風不動。他向來不太喜歡小孩子,此刻被小男孩一撞,頓時滿心不悅。當然,他也不至於沒風度到刁難一個孩子,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岺子睿輕輕擰眉,眼底劃過一絲不耐,面無表情地準備走開。可就在他抬步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飛撲過來,當看到那張美麗的臉龐時,他的腳步僵住,臉色瞬間染上一層冰寒。
“寶貝兒,你有沒有摔疼?”安晴正在排隊掛號,突然聽到兒子的尖叫聲,一轉頭就看到兒子跌倒,眼裡心裡滿滿都是擔憂和焦急。連忙跑過去扶起兒子,心疼地急問。
“我撞到叔叔了……”瑞瑞委屈地癟癟小+嘴兒,畏怯地偷偷瞟了瞟面罩寒霜的岺子睿,可憐兮兮地小聲認錯。
安晴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寶貝兒子的身上,一時還沒來得及看害兒子跌倒的罪魁禍首是何許人。飽含擔憂的目光上下左右仔細查看著兒子可有受傷,在確定兒子沒受傷後,又聽了兒子的話,她意識到自己差點就錯怪了人,連忙一邊抬頭一邊道歉。
“對不起對不——子睿……”安晴仰起臉看向與兒子相撞的男人,當看到眼前的俊顏時,她驚愕地輕叫出聲,眼底快速地劃過一絲欣喜。
岺子睿寒著臉,雙手揣在褲袋裡,姿態倨傲地矗立在安晴母子的面前,犀利似劍的目光極冷極冷地俯瞰著母子倆,眼底的嫌棄之色顯而易見。
感覺到岺子睿的冷漠,瑞瑞仰起小+臉怯怯地望著眼前高大英俊的叔叔,乖巧懂事地主動認錯,“叔叔,對不起,我撞疼你了嗎?”
岺子睿微不可見地擰了擰眉,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心裡泛起一絲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他一向不太喜歡孩子,總覺得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最討厭的生物,可不知為什麽,眼前這個小男孩,乖巧得讓他心生疼惜……
見他冷冷抿著薄唇不說話,安晴一邊怯怯地看著他,一邊輕輕拍了拍兒子染上灰塵的褲腿,然後緩緩站起來。
“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安晴雙手輕輕扶在兒子的肩上,眼含擔憂地看著岺子睿蒼白的臉龐,小心翼翼地柔聲輕問。
他依舊不說話,像座雕像般佇立不動,目光冷漠地看著她。
安晴看到岺子睿的臉色不對,心裡頓時泛起一絲著急和擔憂,一時忍不住,她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想要摸+摸+他額頭的溫度。
就在她的手即將觸上他的那瞬,他劍眉一擰,把頭一偏,態度冷硬地避開了她的手,他眼底那抹顯而易見的厭惡之色深深刺痛了安晴的心。
這麽多年了,他還在恨她嗎?
可是,當年她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啊!雖然她曾被人蓄意迷惑過,但她及時醒悟了,她的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的……
說到恨,其實應該是她恨他才對,因為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淪落到如此淒慘的地步。
可是對他,她恨不起來了,即便他當初那麽無情地不肯赴約,害得她被……可不管如何,她對他,愛,始終多過怨恨。
“對……對不起,我不是想要……我只是擔心你……”安晴的臉上泛起一絲難堪,強忍著心裡的難過想要解釋,可越解釋,卻越顯得語無倫次。
突然,岺子睿一言不發抬步就走,儼然是一副不行理她的冷酷模樣。
“子睿!”安晴見他要走,心裡一急,不由自主地脫口喊他。
一聲“子睿”,帶出許多的回憶和感觸,讓岺子睿的腳步再次僵住。他挺直背脊,暗暗咬緊牙根,極力隱忍著心裡那股湧動的憤怒與不甘……
是的!不甘!
有四年了吧……
哪怕他掩藏得再好,可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四年前的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在他停下腳步的那刻,安晴連忙牽著兒子的小手快步追到他的身邊。她深深望著他一如記憶中完美到無懈可擊的俊臉,小聲哀求,“四年沒見了,可以聊兩句嗎?”
“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可聊的嗎?”
終於,他不急不緩地開口,說了從見面到現在的第一句話。陰冷的聲音猶如寒風過境,冷得安晴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可即便如此,安晴依舊欣喜若狂。謝天謝地,他終於肯開口跟她說話了……
安晴怯怯地咬了咬唇,楚楚可憐地望著他,小聲呐呐,“就算是朋友……”
“你配嗎?”岺子睿眸光一凌,冷笑著極盡蔑然地睥睨著安晴,毫不客氣地譏諷道。
安晴的臉色瞬時一白,眼底劃過一絲難堪。她的唇角若有似無地浮現出一抹慘淡的苦笑,緩緩垂下眼瞼掩飾著泛紅的雙眼,控制不住地微微哽咽,“對不起……”
看到安晴唇角那麽慘淡的笑容,岺子睿本是冷硬的心微微一抽,揣在褲袋裡的雙手一點一點地緩緩攥緊。
“我很忙,你只有十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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