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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婦,本王餓了!》368 父子對立!來不及說出口的秘密!王妃落
  368 父子對立!來不及說出口的秘密!王妃落水!    整條街的氣氛,因為這個驟然出現的男人而突然僵凝起來。而穆雲訶與之相對的目光交錯裡,同樣是針鋒相對,毫不退讓的。

  一個霸氣,一個冷銳。

  踢踢踏踏的馬蹄聲從後而來,千馬奔騰,地面震顫,塵土飛揚,鎧甲鋥亮。

  隊伍停下的時候,幾乎將整條長街堵住,一人縱馬上前,嘩地一聲將一支軍旗從背後展開,搖曳在風中,諾大的一個王字在陰暗不明的天空下飄搖揮舞,男子聲音嘹亮,轟然炸響:“穆王爺歸朝,爾等還不速速叩見!”

  一言道明來者身份,赫然是那在外打仗忽然回來,穆王朝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穆王爺!

  百姓們有許多不認識他,但是朝中大臣沒有不認識這位親王的,早就已經俯首拜了下去,高聲道:“臣等恭請王爺金安,王爺千歲!”

  只見那看不見盡頭的長街,仿若浪濤一般,瞬間低下,人們從最前頭開始下跪,呼聲參差不齊,而等到整條長街的百姓都跪下去的時候,便能聽到來自百姓們口中那敬仰和敬畏的聲音,整齊一致,劃破長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那縱馬在前的人微微眯起了眼睛,想要從與他對視太久的兒子身上,看見一星半點的敬畏,但他錯了,也失望了,在穆雲訶的眼中臉上,有的只是清冷孤傲,也許還有一絲讓他不耐煩的厭煩。

  除了穆王爺帶回來的親兵沒有下跪,整條街的人都匍匐在地,而穆雲訶卻緊緊牽著洛芷珩的手,他們腰板挺直,毫不畏懼,也不下跪。

  穆王爺正要開口之際,只聽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充滿悲傷:“父王!”

  穆王爺一愣,以為是穆雲訶在喊自己,可定睛一看穆雲訶依然是一臉淡然,而這聲音聽上去太過於頹廢和失落,也不是從前面傳來的。穆王下意識的半側身子,向那個他一直忽略的地方不過看去,他看見了穆雲錦,那個他一直非常重視喜愛的孩子,再往下,他同樣看見了那躺在血泊裡的人。

  他曾經最心愛的女人!

  穆王臉上表情刹那間風起雲湧,有錯愕,有茫然,有飛卷而起的震怒,亦有不可置信!

  “怎麽會這樣?!”他不可思議的呢喃一聲,猶自不相信此刻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他的眼中此刻只有那一攤鮮紅,血泊之中,李芳菲躺在那,穆雲錦守護在李芳菲的身旁,那個地方稱之為斷頭台,李芳菲的身下都是血。她一動不動,也許……已經死了?!

  “芳菲……”並沒有歇斯底裡的吼聲,也沒有動情至極的呼喚,只是深沉陰霾的呢喃了這個名字。但下一刻穆王已經翻身下馬,魁梧的身軀,沉重的鎧甲,快速的步伐,走起路來叮當作響,卷起煞氣一片。

  他幾乎用飛一般的速度奔到了斷頭台上,腳步卻開始遲疑,沉重,當他站在李芳菲面前的時候,他表情是僵硬的,緩緩蹲下來,手卻不知道要觸碰李側妃哪裡,他將手從李側妃的脖子下面伸進去,可是他才稍微用力,還沒有將李側妃抱起來,他的手臂,就那麽突兀的從李側妃的脖子下面出來。

  他力道之大,那隻沒有任何阻力嚇得胳膊,幾乎打到他的臉。而李側妃的頭顱,再一次的滾落到一旁,孤零零的和她的屍體分家,在這個對她最好的男人面前,展露出最最淒慘的一面。

  這是他們生離死別的最後一面,卻這麽的淒慘和悲劇。

  穆王瞬間目眥欲裂。說不清是什麽感覺,隻覺得狂怒不已!李側妃死了的概念和認知,是在這一瞬間竄進腦海之中的,也是這一瞬間,穆王仿佛一棒子被人打醒了似的,傻眼和崩潰接踵而來,暴怒於殺氣蜂擁而至!

  “這是……怎麽回事?”聲音一瞬間嘶啞,穆王爺愣愣的看著李側妃身首異處的屍體,喃喃的問穆雲錦。

  穆雲錦鼻酸的眼眶幾乎要噴薄出淚水,他強忍著悲痛,千言萬語卻只能沙啞悲涼的道一句:“她……咎由自取!”

  這是穆雲錦在不詆毀,不傷害母親死後尊榮下,又能不昧著良心說的最真誠的一句話。因為親眼目睹了母親醜陋陰險的行徑,因為親耳聽到了母親殘忍無情的過往,所以什麽解釋穆雲錦都說不出來,什麽維護穆雲錦也講不出來。

  他可以忘記母親對自己的傷害,既往不咎再不重提,但是要他怎麽睜眼說瞎話?怎麽能違心的說母親死的冤枉?他做不到。

  “咎由自取?!”穆王爺瞬間抬起頭來,一張臉風霜密布,他的聲音終於抬高了一個調,陰冷至極:“你說自己的母親今日身首異處是咎由自取?”

  “父王,當你了解母親做過了什麽之後,希望你還能如此珍重她。”穆雲錦啞口無言,他不孝順嗎?也許他是不孝的吧。

  “本王不管你母親做過什麽,那是以後要說的,就說現在,你母親死了,你卻眼睜睜的看著嗎?你竟然什麽也不做?你這是為人子的道理嗎?本王看錯你了嗎?你究竟有多冷血?”穆王爺怒不可遏的呵斥。

  “本王現在只看到你母親孤零零的躺在這,本王只不過離開一段時間,回來本王的女人卻死了!本王的女人,是誰都可以動的?”穆王爺臉上浮現了一種稱之為冷笑的表情,那麽狠辣冷酷。

  “抱著你母親的頭,跟本王送你母親回府。”穆王爺抱起了李側妃的身體,竟然一瞬間就將那滿腔怒火和殺氣壓了下去,只是整個人更加冷酷了。

  穆雲錦抱著李側妃的頭,聲音更低更苦澀:“父王,我們……沒有家了。”

  穆王爺驟然頓住腳步,回頭時他的臉色可以稱之為震怒:“你說什麽?”

  “我們的家已經……”穆雲錦想說,卻怎麽也不能將那話說出來。穆雲訶已經將他的母親殺了,若然在讓父王知道,穆雲訶一把火將王府也給燒了,只怕盛怒之下的父王會殺了穆雲訶,穆雲訶就是在厲害,又能抵擋住父王的怒火呢?

  “究竟怎麽回事?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婆婆媽媽的了?給本王說清楚了!”穆王爺震怒而不耐煩的低喝道。

  “你的王府已經被我燒了!燒得乾乾淨淨,片瓦不留!”穆雲訶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穆王爺銳利而暴怒的目光猛地射向穆雲訶,眼底是濃濃翻騰著的怒火和殺機。他咬牙切齒的咆哮:“穆雲訶!”

  穆王爺陰沉一怒,滿長街的百姓們的皮都跟著一緊,所有人都跪的更低,生怕被穆王爺看見自己的存在而禍及自己。

  “你怎麽敢?你大膽!”穆王爺見穆雲訶一點沒有說謊的樣子,自然是相信了這個消息,他暴怒不已,怒火之下,他恨不得一劍劈了穆雲訶!

  穆雲訶也竄起了怒火,譏諷而輕蔑的大聲道:“我怎麽不敢?在那座肮髒的府邸裡,有那麽多肮髒齷齪的秘密。你都知道嗎?我想你是不知道的吧?你治軍嚴謹,但是你治家簡直是一塌糊塗,一敗塗地!你的女人?她李芳菲就是你的女人啦?可是你知道你懷中抱著的這個女人,做了多少可怕混帳的事情嗎?與她相比,我若是大膽,那她豈不就是膽大包天了?”

  “放肆!”穆王爺驚怒的眼眶都幾乎掙裂,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態度這種語氣和他說話。而今天,這個用這種語氣態度和他說話的人,竟然還是他一直忽略,最柔弱的兒子?這讓穆王爺怎麽能接受?他隻接受強者的挑戰挑釁,但不代表他的兒子可以挑戰他的威嚴。

  就算這個兒子今天已經今非昔比,已經遇難呈祥,已經變成九天巨龍,那他也是他的兒子!

  “更放肆的人是你手中抱著的那個女人!我一點不後悔一把火燒了那該死的肮髒的王府,我甚至痛恨自己怎麽沒有早點那樣做?一把火燒掉孽根,燒掉一切,也許好多罪惡就不會延伸到今天。你那麽維護這個女人,那麽當你知道這個女人這輩子,在你那座王府裡面,殺了你出世未出世的眾多孩子的時候,你還會當她是你的女人嗎?你還會抱著她嗎?你還能這麽好不心虛的保護她嗎?”

  “你縱容出來的禍害,自己沒有能力去幹掉消滅,我幫你處理了,你不是應該感謝我嗎?相較於那些慘死的孩子,哦,這些孩子裡面還有你的嫡長女,穆清雅唯一的孩子,你的小外孫,都是被你懷裡這個女人害死的。你抱著一個殺了你許多骨血的仇人,你在為一個不顧你對你血脈下毒手的女人哀痛什麽呢?哀痛你如今失去了最最心愛的女人嗎?”

  “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不計前嫌,不算仇恨,就算人家將你一大家子都殺光光了,你還會一心一意去愛的男人。你還是個男人嗎?那麽多無辜殘忍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你真的不知道嗎?還是你知道,卻冷血麻木的什麽也不管?只要滿足自己的私欲呢?”

  “李側妃是人,那些小小的孩子,我的兄弟姐妹就不是人了嗎?你的小外孫就不是人了嗎?那些還沒來得及出世的孩子就不是一個靈魂了嗎?她早就該死,她滿身罪孽還能活這麽多年,她應該慶幸,慶幸她這種罪惡的女人能得到你這個糊塗之人的一心寵愛。不過,我不會再容忍這個惡毒的女人繼續存活於世了,她的罪孽,該就此終結了!和那片王府一樣,都應該葬身在火海之中,活活燒死。”

  穆雲訶從來沒有說過這樣多的話,他的情緒不再是平靜和冷漠的,而是充滿了憤怒和輕蔑,他的指責是帶著顫抖的,可是他的聲音那麽清亮,他的目光咄咄逼人,他,爆/發在了他父親的糊塗和混帳中。

  就算是當著眾人的面,穆雲訶這一刻也不願意給穆王爺這個糊塗男子留任何情面,因為他不值得!

  一句本王的女人,承認了李側妃自己,卻否認了王府裡的其他女人,包括他的母親。這般殘酷冷血,這般麻木不仁,他還有什麽好顧忌的呢?

  穆雲訶骨子裡是桀驁的,是冷血殘酷的,與穆王爺真的沒區別,他們都是只要想做,就能很的下心腸的人。對敵人是,對待不值得的親人,一樣是!

  穆王爺聽的幾乎麻木,腦子裡嗡嗡作響,心理面亂成一團,腦海裡一直有個疑問在問:他再說什麽?這個臭小子究竟在幹什麽?他瘋了吧?他說的也不會是事實,芳菲才不會那樣的,她怎麽可能會舍得傷害他的孩子?又怎麽會狠心殺人?

  “你不相信嗎?那就問問你最看重的兒子吧,對了,你在王府不是有暗衛的嗎?不過可能你從來不會讓暗衛去監視你的女人吧?”穆雲訶輕蔑的冷笑一聲,牽著洛芷珩的手,下了監斬台,上了馬車,從容離去。

  至於穆王爺這個無家可歸的人,愛上哪去就上哪去吧,不過穆王爺怎麽可能沒有幾座豪華別院?

  父子剛見面,就是這般的劍拔弩張針鋒相對,伺候漫長的歲月裡,甚至可以預見他們父子將會有怎麽樣的一番局面。

  上了馬車,穆雲訶臉上的冷漠優雅就再也維持不下去了。他的表情陰霾的幾乎要下暴風雪,抓著洛芷珩的手緊緊的,滿身狂暴的冷氣,陰戾的壓抑著。

  怎麽可能不動怒呢?穆王爺到了今天這種時刻,竟然依然維護李側妃。穆雲訶都已經法外開恩了,可是沒有人感謝他,反而他的父王還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多少個日夜裡,他親眼目睹了母親暗自垂淚,他本以為父王是個無情之人,但現在後來他知道,父王隻鍾情於一個人。

  但現在看來,那個男人的感情,真的是可憐又可笑。寵愛了一個劊子手。更可恨的是既然他愛李側妃,為什麽還要迎娶其他女人?一個又一個的姬妾,將整個王府鬧得雞犬不寧,他究竟是圖的什麽?

  如果穆王爺一開始就確定自己真愛於李側妃,就堅持著守著李側妃一個人就好了,這樣後面也就不會有這麽多混帳事情了。

  穆雲訶越想越生氣,手中力道就越重。洛芷珩的手被捏的很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此時此刻,她沒來有的心慌和煩躁,竟然有一種做賊心虛不敢面對穆雲訶的感覺。穆王爺的歸來,就好象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爆/炸。

  她煩亂的暗自沉思,想著要不要將之前和穆王爺約定的事情告訴穆雲訶?這樣她就和穆雲訶之間沒有什麽大秘密了,到時候就算穆王爺用這件事情來做文章,她也不怕。只要穆雲訶相信她就好。

  可是穆王爺那種大人物,會用這樣不光明的手段來對付她嗎?又或者,穆王爺會不會因為李側妃的死而遷怒於她?從而暗中使壞?

  洛芷珩第一次這麽糾結,她不適合這樣,她想要告訴穆雲訶。可是要怎麽開口?過去的事情,當時的想法和現在有很大的不同,那個時候的他們的心是不一樣的,她想要離開是情理之中,但是她怕穆雲訶會有情緒。

  可如果不說這也是一個隱患。說,還是不說?洛芷珩糾結的眉頭幾乎要皺在一起了。

  “阿珩!”

  一聲巨大的喊聲讓洛芷珩從幾乎要打成結的情緒中驚醒。她驚愕的看著面前那張擔憂的容顏,下意識的裂開一個笑容,只是這個笑容裡有她不知道的難看和僵硬。

  穆雲訶敏感的察覺到了洛芷珩的不自在,心疼的揉捏著她的手腕,自責的道:“是我大意了,很疼?怎麽不開口告訴我?”

  洛芷珩搖搖頭,依偎進了他的懷裡:“不要緊。我知道你心裡不好過,但是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了,在後悔也是無濟於事了。反倒不如坦然接受和面對的。你父親也不是一個真正愚鈍的人。他能率領千軍萬馬,自然也有他的聰明之處。你不知道女人都是演戲的高手,天生就是好演員,說謊的時候聲淚俱下,你父親只要是個憐香惜玉之人,想要哄騙過去也就沒什麽稀奇的了。”

  穆雲訶冷笑一聲,不屑的道:“他可不就是個憐香惜玉的嗎?不過他的眼中心裡,一直以來的玉就只有李芳菲那一個,其他女人在他眼中,只怕還不如一堆草芥。”

  洛芷珩沉默不語,心理面對穆王爺這所謂的癡情種子感到非常不屑,但她可不能說出來,穆雲訶是兒子怎麽說都行,她說了,難免會有穆雲訶不高興。

  忽然,穆雲訶低下頭來,唇瓣幾乎貼在洛芷珩的脖子上,曖昧的遊移,令她有點癢又有點酸麻,她一縮,他卻不讓她躲避,緊緊摟著她,將手伸進了她的懷裡,惡意使壞,輕笑道:“女人都是天生說謊演戲的高手嗎?你的眼淚也有這種威力嗎?告訴我,阿珩有沒有對我說過謊,演過戲?”

  洛芷珩眼皮一跳,心念一動,試探的道:“小訶訶,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有什麽不好的地方,也許會讓你很生氣,你會不會原諒我?”

  “你所謂的說謊嗎?你要是也對我流眼淚,我也會憐香惜玉的,只是你會給我演什麽戲呢?滑溜溜的蒸白鴿嗎?”穆雲訶漫不經心的低笑著,曖昧的語氣裡邪惡十足的挑/逗字眼,他的手已經覆上他鍾愛的綿軟,意有所指。

  洛芷珩被他色/情的動作逗得身子都有點發軟,哼了一聲,索性撒嬌起來,雙臂摟住他的脖子,瞪圓了眼睛,故作凶悍的威脅道:“你給我聽好了,倘若有一天你敢因為什麽事情而和我製氣,不聽我解釋,誤會我,傷害我的話,我就一刀淹了你!然後再拋棄你遠走高飛。”

  “這麽狠?”穆雲訶故作驚嚇的瞪大了眼睛,俊帥的臉上都是慌張,大手卻毫不示弱的盡情揉捏她的,害怕似的嘟嘴道:“好吧,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隨便你好了。”

  “你可是答應我了。那我要和你說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說起來很複雜,有點,最起碼你可能是有點難以接受的,但你不能生氣,過去不能代表現在是不是?我那個時候也不明白的,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啊。”洛芷珩順杆爬,立刻爬到了穆雲訶腿上,軟綿綿的說道。

  這件事情趕早不趕晚,早說早利索,早死早投胎。說出來了她也就不用擔心會不會再有什麽紕漏和麻煩了。

  穆雲訶嘴角含笑,大手托住她的屁股,肆意的動,表情略含期待的笑,哼道:“說吧,爺聽著。”

  “那你要先答應我你不會生氣。”洛芷珩犧牲色/相,曖昧的故意給他便宜佔,來來回回的蹭著他的小/腹。

  穆雲訶很沒骨氣的舒服哼哼,毫不遲疑的點頭:“答應你,不生氣。我這輩子就栽倒你手裡了。小妖精。”

  洛芷珩醞釀了一下,咬咬唇,抱著必死的決心開口:“我在你父王出軍之前,曾和他……”

  關鍵時刻,一把驚慌失措的聲音迎面傳來:“小王爺!不好了,王妃落水了,現在昏迷不醒!”

  洛芷珩的話,就這麽被硬生生的打斷,這唯一一個提前解釋的機會,在這個震驚的消息中化為虛有。

  “什麽?!”穆雲訶猛地坐直了身子,將洛芷珩放在了榻上,猛地打開了車簾怒道:“怎麽回事?”

  “小王爺,王妃不知道為何竟然落水了,剛剛救上來,但是一直昏迷不醒,已經請來了禦醫診治,但是禦醫說情況不妙。王妃只怕是……還請小王爺快快回去吧,只怕晚了就……”小廝一番話說的磕磕絆絆,欲言又止,但其中的凶險和不好顯而易見了。

  穆雲訶臉色大變,他剛剛解決了李側妃,這個母親一輩子的心腹大患,剛剛當中指責了穆王爺,這個母親一輩子的心結。他甚至還沒有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母親,他甚至還來不及喜悅,就被母親這個噩耗給打得什麽好心情都沒了。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穆雲訶才控制住沒讓自己咆哮出來,他相依為伴的母親,他怎麽可能讓母親就這樣離開人世?

  “快,快點回去!”低吼一聲,穆雲訶的眼睛已經紅了。

  隻覺得馬車驟然間飛快的奔跑起來,穆雲訶是被快速奔跑的馬車給顛回了座位上。

  穆雲訶的臉色也不好看,顧不得再提自己的事情,她拉著穆雲訶的手安慰道:“你不要緊張,不會有事的,王妃吉人天相,一定會挺過去的。”

  穆雲訶胡亂的點頭,心思早就已經飛出去了。面容看上去還是鎮定的,但卻已經聽不進去任何其他了。

  洛芷珩張張嘴,卻再也沒有勇氣將之前未說完的話說出來。時機不對,說出來只怕更會火上澆油。她看著穆雲訶緊繃的側臉,心口暗暗緊縮,說不出的煩躁和不安。

  趕回了將軍府,穆雲訶第一次沒有親自將洛芷珩抱下馬車,就一個人衝下了馬車。

  洛芷珩看著穆雲訶急切的背影,暗自握拳。還好她沒有說王妃壞話,也沒有針對王妃,看穆雲訶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很在乎這個母親的,也對,他們母子多少年的相互依偎,他們母子曾經也是彼此活下去的希望和堅持。就是現在,王妃依然將穆雲訶當作活下去的希望吧。

  洛芷珩跟在後面,仔細思索,聽下人的意思,王妃這一次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古人很重視孝道的,而王妃是在將軍府落水的,若是真的死在了將軍府,她不知道穆雲訶心裡會不會有疙瘩。

  一路走過去,她並沒有立刻追上穆雲訶,而是找來了管家和救王妃的人,仔細詢問了王妃落水的經過,不聽則以,一聽之下,洛芷珩驚呆了。

  “混帳東西!你們怎麽可以讓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進來將軍府?那個人抓住了嗎?”洛芷珩怒道。

  “已經抓住了,現在正關在柴房裡。”管家小心的回答。

  “給我看好了,王妃沒事我還能饒她一命,王妃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就讓她的家人和她一起給王妃陪葬吧!”洛芷珩說完拂袖離去。

  洛芷珩到了王妃住處的時候,裡面是穆雲訶陰冷的聲音:“治不好王妃,你們就統統為王妃殉葬吧!”

  “小王爺饒命啊。”禦醫竟然還不是一個人,一個比一個驚恐的求饒。他們這樣說,只怕王妃真的是沒救了。

  洛芷珩瞳孔緊縮,緊接著就聽見了穆雲訶的咆哮,桌椅板凳被砸的聲音。她穩住心神,走了進去。

  “你們都退下吧。小喜子,快去將火雲夫人請來給王妃診治。”洛芷珩揮退了禦醫,又柔聲安撫暴躁的穆雲訶道:“你別激動,下人們不知道火雲夫人的存在,你難道也忘記了嗎?我們還有不吝於神醫的火雲夫人啊,禦醫沒辦法,但火雲夫人不見得也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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