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寵天戈,暗夜之中,夜嬰寧無法看到他的臉,那張被情欲和痛苦齊齊籠罩的堅毅的臉龐。
她緊張地屏住呼吸,那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令她忍不住渾身緊繃,一動也不敢動。
該怎麽拒絕他?又不會惹怒他?
快速地在腦子裡想了無數種借口或者說辭,夜嬰寧想要打消寵天戈蓬勃的欲望,但她卻又清楚,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他一向不會委屈自己,也不會刻意隱忍,雖然算不上放縱,但也不是禁欲的苦行僧,他若真要,自己怎麽辦……
沒想到的是,他並沒有更進一步,只是慢慢褪下她的內褲,摟著她的腰,輕輕在外面蹭著。
不為難她,可也沒放過她,兩腿之間,情潮暗湧。
終於,連夜嬰寧都壓抑不住地低吟起來,寵天戈這才一陣欣喜,修長的手指繞到潮濕地帶,輕挑慢撚,在暌違多時的芳草萋萋中捉弄著那熟悉的花蒂。
他故意作亂,自己煎熬,也不肯給她爽快,停停動動,斷斷續續。
最後,她險些求饒,想到自己剛才的真實反應,實在難堪至極,夜嬰寧咬著嘴唇,摁住他的手,聲音嘶啞中又帶了一絲嬌媚,嗔怒道:“我要睡覺!”
“你睡你的,我動我的。”
耳畔傳來他無賴的話語,果真再次開始動了起來。
按著她的兩條腿,隻留一道小小縫隙,寵天戈閉上眼,幻想著自己此刻置身在她的體內。
大概是太久沒有過,不過百余下,快感便如浪潮一般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將他拋起又摔下,腦子裡像是有焰火爆炸,炸得他整個人潰不成軍。
眼前一片空白,寵天戈“啊”一聲吼,跟著,兩隻手臂用力,摟緊了夜嬰寧。
失神了足足幾分鍾,他才長吐出一口氣,低頭去看懷中的女人,誰料,她已經因為白天的疲累,而在他胸前蜷縮著,沉沉睡去。
寵天戈無奈地彎起嘴角苦笑,了無睡意,他索性撐起上半身,打量著睡著了的夜嬰寧。
即便是在睡夢中,她的眉頭也是微微蹙起的,似乎在擔憂著什麽,雙眼輕闔,濃密纖長的睫毛靜靜地臥著,如兩隻柔美的蝴蝶。寵天戈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拂了拂,她像是感覺到了癢意,動了動下頜,躲開了他的手,然後又用臉頰蹭了蹭枕頭,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著。
寵天戈啞然,看來,今晚他是不用睡了。
想了想,他探過頭去,試圖親吻她的嘴唇,但是怎麽扭轉姿勢都觸不到,他隻好作罷,將她納入懷中,強迫自己閉目養神。
夜嬰寧卻睡得極沉,一覺好眠。
直到天色微亮,她才似乎察覺到了涼意,拱著身體,習慣性地往寵天戈那邊擠了擠,想要貼著他獲取溫暖。他本來就沒睡著,加上清晨時候,身下無比堅硬火燙,被夜嬰寧這麽主動一擠一貼一靠,無異於熱鍋倒油一樣,火星四濺。
寵天戈實在捱不住,低頭輕喚:“嬰寧?”
她對自己的名字自然要比其他任何的話語更敏感,聽見以後,夜嬰寧迷蒙地睜開眼,還不等開口,寵天戈火熱滾燙的嘴唇就直直壓了下來。他順勢托起她的腿,將她下半身托高些,指尖在她試圖遮掩的緊要處按了按,又揉了揉,確定她能承受自己,立即強硬地沉入。
克制,克制,寵天戈不停地叮囑著自己,怕弄傷了夜嬰寧,和她腹中的寶寶。
從淺到深,從慢到急。
她清醒了大半,尖叫著拒絕,兩條腿扭動著,就要踢開他。
他一把握住她的兩隻腳丫,攥在手裡,一左一右,反而像是有了扶手一樣,一旦有了支撐點,他的侵入就更加順暢。
夜嬰寧剛剛清醒,被他這麽上下顛簸著搖晃,當即又陷入迷亂。
她的兩隻手死死地抓著身下的床單,細軟又柔韌的腰肢被寵天戈溫柔地托在手掌中,他的掌心滑過他微微凸起的小腹,迫使她起起伏伏,接受著他的熱情。
下意識地伸手去推他的滾熱胸膛,夜嬰寧想要逃離。
她的舉動引起了寵天戈的不滿,他停下,拉起她,讓她坐起來的同時,終於得償所願地親吻到了她的嘴唇,他喘息著,斷斷續續地保證道:“別逃……我有分寸……”
她不信他,還是嚶嚶低泣著想要躲開。
他就在她的體內,那感覺如此的真實,根本無法忽視,以至於夜嬰寧覺得既無措又羞恥。
自己已經是個準媽媽了,可是,可是她在做這種事……
見她的手指揪著床單,骨節都已經泛白,可見有多麽的用力,寵天戈拉起她的手臂,握著她的手,別到身下,讓她向著自己挺起胸膛。
看著夜嬰寧明顯有所變化的上圍,這次,他終於有機會好好欣賞一番了。
筍尖兒似的向上翹著,圓錐形,極其的誘人,像是長熟了的果實似的,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惹來她一陣倒吸涼氣,頻頻扭頭。
寵天戈嘗了一口,更加不想放開她,怪不得人家說女人生了孩子會更加韻味十足,現在他是有所體會了,看來這話還是十分有道理的。
再次開口,夜嬰寧的聲音裡明顯有著倔強的情緒,又好似帶著一抹令人憐惜的哭音:“不、我不要……不要傷了我的寶寶……”
他失笑,摟過她,隻好在她耳邊耐心道:“你只是太擔心它了,它很好,就在你的肚子裡……連醫生都說可以了,你還怕什麽……何況,我還在這麽淺的位置呢,你仔細感受感受,是不是比從前淺多了?”
說完,寵天戈像是在驗證自己的話似的,還故意頂了頂她。
夜嬰寧氣得扭頭不言。
她也是在生自己的氣,荷爾蒙和雌激素的變化令她比從前更加敏感,說到底,還是她自己的態度不夠強硬,如果她能咬牙抵抗到底,說不定,寵天戈覺得強來沒意思,也就作罷了。
見她沉默,寵天戈趁機悶頭勞作不休。
餓了三個月,他現在怎麽喂都喂不飽,只不過先吃一點兒,打打牙祭,以免餓出病來。
好在他一直存有理智,沒怎麽故意拖延,前所未有地速戰速決。
等兩個人衝洗乾淨身體,都已經是逼近中午了,保姆阿姨來喊了一聲,被寵天戈果斷打發走,說晚一些吃飯,不要來打擾。
想到其中一個阿姨昨晚把傅錦涼讓進家門這件事,夜嬰寧不禁又有些氣悶。
“那個阿姨昨晚我已經讓她走了,你不會再看到她了。”
寵天戈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如是說道。
她一怔,本想辯解,後來想想又覺得沒有必要。
“我只是擔心,傅錦涼會去給周揚的媽媽通風報信。”
夜嬰寧歎息一聲,想到對方口口聲聲的威脅,總是不能夠放下心來。說到底,她已經沒法完全信任寵天戈了,雖然昨晚,在傅錦涼的面前,他表現得已經很令自己感到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