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夜嬰寧拒絕得十分乾脆,欲壑難平的男人危險地眯起眼,連嗓音也增添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淡,反問道:“哦,為什麽不行?”
聽出他的不悅,在心頭暗罵了一聲,夜嬰寧扭過頭,伏在寵天戈肩頭,嬌喘道:“我問你,段銳要結婚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他一愣,啼笑皆非,不答反問道:“你現在和我在一起,腦子裡卻居然一直在想一個不相乾的男人?還是說,你們女人都會對閨蜜的男人暗地裡有想法?”
夜嬰寧氣得張開嘴,重重咬上寵天戈的耳垂,冷哼道:“胡說八道!我是為清遲不值,她十八歲就跟了他,算算看多少年,結果到現在一直沒名沒分,又要眼睜睜看著他娶別的女人……”
她越說越心酸,女人最好的年華,其實也不過五七八年,灑脫如蘇清遲也只是個渴望愛情和婚姻的普通女人。若非真的深愛,怎麽會有女人願意同一個官三代糾纏這些年,除了一家“靈焰”,她幾乎沒有要過段銳任何昂貴的禮物。
“其實……除了做不了名正言順的段太太,她也不會過得很差。將來如果真的生了一兒半女,段家老頭子即便不認她,也不會不認重孫。別忘了,段銳可是嫡長孫。”
寵天戈若有所思地回答著夜嬰寧,同時,他亦是不忘偷偷打量著她的神色——畢竟,如今自己所處的狀態和段銳幾乎全無二致,他也想要趁機打探一下她的想法,是否願意在自己婚後仍舊保持著兩人之間的情人關系,算是為她事先打一劑預防針。
聽了他“頭頭是道”的分析,若不是因為寵天戈的火熱還深埋在自己體內,夜嬰寧不敢輕舉妄動,不然,她真想跳起來大罵幾句才要解恨。
“呵,我以為寵先生能有什麽高見,原來也是想左擁右抱,過上‘紅旗不倒,彩旗飄揚’的日子。只可惜,我還記得你以前說過我,說腳踩幾條船,早晚都會翻。”
盡管夜嬰寧已經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但,從這冷冰冰的語氣裡,還是泄露了她的心情。
“吃飯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寵天戈莫名地浮起一股煩躁情緒,腦子裡很亂,幾乎令他無法思考。而這種情況,是前所未有過的,所以讓他感到更加惶恐。
他是怎麽了,為何會擔憂,為何會恐懼,又為何會心虛?!
夜嬰寧咬了咬嘴唇,自嘲道:“是啊,身不由己,我和你上床,搞不好在你心裡也是身不由己。那你出去!”
她惱怒地去推他,想要起身,試圖將他依舊不見疲軟的火熱推擠出去。
“別逼我!夜嬰寧,你有老公,你們是軍婚不會輕易離婚,所以我們隻做愛,不談情!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該死的,你別擠,你擠不出去!”
暴怒之下,寵天戈想也不想,脫口而出,等到話一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他的本意並不是如此……
他的咆哮讓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的夜嬰寧呆愣當場,直到傷人的話語字字句句傳入耳膜,陣陣嗡鳴,她才確認,不是自己幻聽,這些話,確實是出於寵天戈的口中。
原來,當一個人悲傷到了極度,嘴角是有自我生命一般,反而會不受控制地向上翹起。
可笑的是,她居然沒有資格去反駁他的話,每個字,都是事實,無從辯駁。
眼前像是在迅速地播放著電影畫面,一幀,再一幀,在彩色與黑白之間,快速閃過,無數的鏡頭瘋狂地襲來:和寵天戈在一起時的每一個細節如今想來都是諷刺,都是拙劣演技下的不良產物。
她慢慢地握緊拳頭,剛剛留得稍長一些的指甲刺進肉裡,疼得愈發刻骨銘心。
早該知道,自己對於他,只是偶爾的激情的需要,而自己接近他,也不過是蓄謀已久的暗算。
這場對手戲,他才是影帝,而她卻連台詞都要忘光,狼狽得以為戲如人生。
“不是,我是說……”
寵天戈張了張嘴,卻發現無從解釋,關於和傅錦涼的婚事,他發自內心地一個字也不想提。此刻,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好好放松,紓解多日來的疲憊,和她盡情地做愉快的事情,而不是為了某件小事鬥嘴置氣。
“不必說了,我知道你沒有射,還想要繼續。”
夜嬰寧忽然出聲,打斷了寵天戈的話,輕輕從他身邊滑下來,在一邊躺好,輕輕道:“我不擅長女上,還是你來吧。”
她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平穩,甚至沒有刻意的平靜,就好像方才那一幕,完全發生在寵天戈的自我幻想裡。以至於他懵住,伸手去撫摸夜嬰寧的臉頰,猶豫道:“你……”
夜嬰寧沒有躲閃,反而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仍是平和的語氣。
“進來吧,我還濕著。”
事實上,她的反應和往常相比並沒有什麽異常,寵天戈審視著她的面容,許久,翻身壓住她,將自己依然十分腫脹的**抵在濕漉漉的花徑的入口處。
剛才的高潮尚未過去,小小的花瓣還在微微收縮著,輕輕咬著他敏感的前端,讓他產生了無盡的快感。
寵天戈張嘴含住夜嬰寧小巧的耳垂,手也握住了一側圓潤的酥胸,輕輕揉著它。
“你是我的。”
反覆確認她已經準備好,完全能夠承受自己,他在她耳邊呢喃,然後用力一個沉腰,挺身充滿了她的緊小。
火熱碩大的堅挺被幽深的花徑緊緊纏裹著,寵天戈感覺到身下的**被一層層地緊緊圈住,他忍不住想進入到更深的地方。
猛然間被填滿,令夜嬰寧感覺一陣疼痛帶著快感直竄上脊椎,她渾身繃緊,下意識地收縮著身體。
“放松一點兒,我還沒完全放進去。”
男人低聲哄著,輕輕地啄著女人因為纖瘦而格外突出的鎖骨。
夜嬰寧死死咬著嘴唇,努力地放松自己,一遍遍在心裡自我安慰,終於將全身緊張的肌肉放松下來,寵天戈順勢將自己快要爆炸的滾燙地方完全挺了進去。
這是他們離得最近的時刻,可不知為何,夜嬰寧想哭,她覺得自己離他好遠好遠,遠得比陌生人還要遠。盡管,他渾身上下最堅硬也最脆弱的部分正與自己緊緊相連。
寵天戈粗喘著抽出來,隻留著前端在花瓣外面研磨,再狠狠地頂進去。同時,大手一撈,將夜嬰寧的雙腿反折在她的胸前,她受傷的那隻腳踝高高腫起來,看起來很可憐。
這樣的姿勢讓她可以看到他是怎樣在她身體裡進出,羞恥的感覺讓她渾身更加敏感,皮膚泛起了淡淡的緋紅,夜嬰寧的眼睛裡滿是迷蒙的水霧,一張雙頰酡紅的臉看起來充滿著說不出的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