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夜嬰寧的備戰工作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也同beatrice簽訂好了合作合同。
周揚在部隊,寵天戈在國外,欒馳有新歡,林行遠需要安撫流產的未婚妻,如此一來,她倒是難得地擁有了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
太忙是一種罪,太閑同樣也是,為了不遭罪,夜嬰寧索性用工作來佔據自己的全部精力。
到最後,連蘇清遲都不得不出面阻止,勒令夜嬰寧立即回家休息。畢竟,珠寶大賽的半決賽已經開始倒計時,只剩下不足一周時間,不養精蓄銳,又如何上陣殺敵。
夜嬰寧半躺在浴缸裡,撩了撩水,又呷了一口紅酒,終於將兩天來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
險些泡皺了肌膚,她起身衝掉泡沫,跨出浴缸換上了新睡袍,正要去吹頭髮的時候,夜嬰寧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好奇這個時候誰會打來電話,一看,居然是兩天前在咖啡廳碰過面的鴨舌帽。
對方是私家偵探,收錢辦事,絕對不會在沒有情況的時候無故打來電話。夜嬰寧立即接通,多余的話一個字也不說,直接問道:“什麽情況?”
那邊的背景略有些嘈雜,依稀可以辨認出有音樂聲,顯然,鴨舌帽此刻是處在一個類似於酒吧夜店的地方。
“我在一家酒吧,據說有人在上周見過aaron,他好像發了財,還開著一輛新車,很大方的樣子。”
夜嬰寧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消息,她不由分說,讓鴨舌帽將酒吧名稱和地址發過來。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詳細地圖,她徹底愣住,經過反覆的確認,夜嬰寧確定自己沒有認錯,居然是……
喵、喵色唇?!
一切都巧合得猶如圈套,夜嬰寧握著手機,在原地躊躇了片刻,還是決定再一次前往喵色唇,反正鴨舌帽也在,剛好兩個人能一起踩踩點,打探一下消息。
因為著急,她甚至連頭髮都沒有吹,換上衣服,拿了車鑰匙就直奔向車庫。
夜色正濃,屬於年輕人的夜生活剛剛開始,中海本就是一座名副其實的不夜城。
算算看,距離上一次自己來這裡,似乎也隻過去沒有多久,但夜嬰寧吃驚地發現,喵色唇的面積擴大了不少——打通了一片外圍空地,還新建了一處長長的走廊,將原本的二層建築和旁邊的另一棟二層建築連接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冂”字形,猶如雙子星大樓一般佇立在夜色中。
看來,這裡的生意確實很好,所以林行遠這個幕後老板才會再次投資,試圖擴大喵色唇的營業版圖。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夜嬰寧推門走進去就顯得格外鎮定,對於滿眼的貓女郎也不像上次那樣感到驚奇。她直接走到二樓,穿過走廊,按照在電話裡的約定,鴨舌帽就在洗手間門口等著她。
不費吹灰之力地找到了洗手間,夜嬰寧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稍稍提前了兩分鍾,於是她耐著性子等待。
很快,她就明白了這裡的不同,怪不得aaron會出現在這裡,原來,新開辟出來的這一半喵色唇,是gay吧。一樓設有舞池,地板安裝了彈簧,還有大大小小好幾處造型奇特的小舞台,其中一個上面正在表演著鋼管舞,人聲鼎沸。而二樓則相對安靜一些,有吧台有沙發,方便喝酒聊天談戀愛,甚至還有一張心形的大床,周圍的牆上貼滿了同性愛侶們的甜蜜合照以及祝福語。
等到夜嬰寧把周圍環境都摸透,鴨舌帽終於姍姍來遲。
他的臉色有些白,對她連聲道歉,說這裡太吵,他到隔壁打電話,沒有留意時間。
“你說的那個見過aaron的人在哪兒呢?”
夜嬰寧最關心的是aaron的下落,只有找到他,她才有可能弄清那天的群歡派對的主辦者是誰,邀請的又是誰,這樣逐一排查,自己總能找到那天喂她吃藥灌酒的幾個禽獸。
“我怕被人看到,所以把他先安頓在包房裡。”
鴨舌帽在前面領路,夜嬰寧快步跟上,原來,在二樓的深處還有四五間包房,十分安靜。
越走越深,幾乎不見一個服務生,更不要說客人,夜嬰寧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放慢,心頭驟然間泛起一絲漣漪,不自覺地渾身戒備起來。
“就在裡面。”
鴨舌帽推開房門,裡面的燈光有些昏暗,房門斜對著一扇落地窗,夜嬰寧還隻來得及看清深藍色的絲絨窗簾一角,忽然身後傳來一股大力,狠狠推了她一把。
猛然踉蹌幾步,夜嬰寧狼狽地勉強站穩身體,心中暗道不好。果然,“嘭”一聲,門被人用力帶上。
不用回頭看,顯然她是中了計。
原來,這年頭,連自己千辛萬苦找的私家偵探都靠不住,夜嬰寧不禁苦笑。
頭頂是昏暗的光線,大概是為了迎合客人們的需要,曖昧才是王道。片刻後,她試著鎮定下來,打量著四周。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炮房”,不過裝潢得很是高級奢華,透明玻璃後面即是浴室,甚至有衝浪按摩浴缸。
靜靜地站了足有二十多分鍾,夜嬰寧明白,對方扣下她,卻又不現身,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熬她。
就像是熬鷹,把它逼到絕路,它才會乖乖聽話。
只是不知道今晚在此狩獵的人是不是林行遠,抑或是其他人,她暗自思忖,不敢掉以輕心。
而就在此時此刻,監控器前,林行遠一臉肅然地盯著面前的顯示器。
畫面上,正是夜嬰寧所在的房間,他能看到她的一舉一動。
垂在身側的手握了又松開,顯然他的心情並不美妙,林行遠弄不明白,為何夜嬰寧對這裡如此感興趣,上一次單槍匹馬前來,這次居然還派了私家偵探再次來到喵色唇。
難道是她……
但很快,林行遠就否決了這一猜測,無論她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他都不會讓她得逞。
“關掉這個房間的監控,沒我的命令不準開啟。”
他冷冷丟下一句,然後直奔夜嬰寧所在的房間大步走去。
聽見門響,夜嬰寧緊張地盯著門口,看清眼前人,她既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懸起了一顆心。
她猜得不錯,果然是他!
“派人來做什麽?”
林行遠開門見山,甚至連一個字多余的寒暄都沒有,夜嬰寧還兀自做著最後的抵抗,假裝聽不懂他的話,反問道:“什麽派人?”
他冷笑,似乎早就料到她不會承認,嘴角一勾嘲諷道:“我給了他雙倍的費用,他告訴我你在查一個叫aaron的男人。”
這次,夜嬰寧是真的始料未及,她才剛剛投以實際行動,就被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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