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光全都被身上的男人遮擋住,夜嬰寧吃力地眯眼細看,原來,他手心裡握著兩塊冰,還黏著幾片玫瑰花瓣兒。
晶瑩冰涼中點綴著幾抹紅豔,看上去格外新鮮嬌嫩。
她有些頭皮發麻,覺得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聽:他、他什麽意思,要把這些填滿哪裡?!
寵天戈更喜歡隻做不說,尤其是在這種時候,他更願意用行動去表明自己的態度——上身放低,直奔夜嬰寧兩腿之間。
“你瘋了!別用你髒手碰我……啊!”
她自然掙扎不已,喘息尖叫,天知道這個男人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寵天戈張開唇,一口將冰塊和花瓣全都含進嘴裡,一霎時口腔裡冰熱兩重,極為刺激,融化了的水順著他的唇角一滴滴溢出,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無比邪肆。
“別踢我。”
他口齒不清地說了一句,一手按住她來回踢打的小腿兒,往下一拉,調整好彼此的角度,順勢就將嘴唇貼了過去。
冰,冰冰涼;燙,滾燙燙!
一口氣卡在喉嚨深處,上不來下不去,夜嬰寧隻覺得眼前一花,似有白光閃過,接著,她就幾乎完全不能再思考了。
身體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期待著,全身的感官仿佛都緊縮成一處花蕾,變得敏感而柔弱,急需要被愛撫被刺激,被狠狠佔有,熱烈疼愛。
“唔……”
她發出無助的哽咽,下意識地將頭向上仰去,一頭長發還有些微濕,散亂在頸後胸前,發絲隨著身體輕微的動作來回摩擦肌膚,像是一條條滑溜溜的小蛇在她周身遊走。
有點兒熱,還有點兒冷,像是發燒,夜嬰寧的兩隻手無助地揪緊身下的軟墊。指尖泛白,她想抓住什麽,又好像飄在雲端,在半空中無依無靠,索性就隨著逐漸累積的快感放肆下去。
冰塊全都融化了,冰水更多,被吸吮過的花瓣兒也殘破成點點紅,混著汁液濺落。
兩人身下,不多時就氤濕了一大塊。
寵天戈難得如此花費心思氣力地去討好一個女人,他也奇怪,怎麽遇到夜嬰寧之前,自己就沒發現這種“閨房之樂”——
揉碎的花瓣吞吐在唇舌之間,泌出粉紅色的花汁,有一些黏在夜嬰寧白嫩的大腿根上,混著晶亮的冰水;微微綻開的花瓣兒上猶如有露珠兒滾動,輕顫不已,誘人魂魄。
他狠狠咂了咂嘴,舌尖幾次洗刷而過,終於忍不住,挺了挺身,徹底離開那銷魂洞。
依舊用沉重的身軀壓著夜嬰寧,半晌,寵天戈才眨眨眼,吐出一口熱氣,沙啞著開口道:“我真恨不得愛死你……”
這情話露骨,卻真實不做作。
夜嬰寧渾身軟綿綿使不上力氣,沒來由地一陣發虛,懸在半空的兩條腿幾乎沒了知覺,不禁又想起在中海飯店的那一次瘋狂。
上次是緊張,所以格外刺激,一切都來得那樣急,又伴隨著害怕;今晚氣氛放松,又喝了一點點酒,他的每個動作都像是刻意撩撥,讓人難以自拔。
“剛在酒吧看你臉色懨懨,還以為你這幾天被榨幹了呢。”
她稍稍側身,給寵天戈勻出些位置來,這矮榻本就不寬,兩個人躺在上面擁擠,卻也親密。
斜睨了他一眼,夜嬰寧伸出手指,在寵天戈堅實的胸前輕輕戳了一下,又飛快地收回手。
男色當前,只看不摸,豈不是虧本?
他口中立即“嘶”了一聲,像是受不住似的發出低低的呻吟,見她只是蜻蜓點水般觸碰了一下,不禁有些急躁的惱怒起來,可又不好求她繼續撫摸自己。
“你欠收拾了是不是?誰被榨乾,說清楚一點兒!”
說罷,寵天戈懲罰似的一勾手,在她依舊水淋淋的地方狠狠地掐了一把,夜嬰寧隻得連聲討饒。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自己天天上頭條,還不許我說!”
她不自覺地向他撒起嬌來,氣喘籲籲,又逃不開他的手,扭來扭去,最後還不是扭到他懷裡,反而惹得寵天戈呼吸更重。
“還不是吃醋。”
他有幾分得意,看來,她還是在乎的,只是嘴上逞強罷了。
夜嬰寧見好就收,並不過多地辯白,他怎麽認為都好。再說,聰明女人才會隻愛一分,卻讓男人以為她愛自己十分。
都是一群既自大又張狂的雄性生物呵!她暗暗冷笑。
“你今晚……”
想了想,夜嬰寧還是咬咬嘴唇,兩人就這麽不清不白地在一起好多次,可說也奇怪,每次都是寵天戈率先戛然而止,從不主動和她真的上床。
他,難道是在防備她?
“我不想在你沒離婚的時候要你,雖然這對我來說,忍得太辛苦了一點兒。”
寵天戈立即看出她眼底的疑惑,歎了口氣,握了她的手,一直按到某處,渾身一顫,閉眼無奈道:“你當我是死人沒反應?我難受得都要死了……”
他有他的考慮,他的名聲,在中海市總歸是壞透了,礙於寵家的勢力,和他一貫的鐵血手腕,沒人敢當面說什麽,最多背後嚼嚼舌根。
但她不同,夜皓只不過是一介商人,夜家再有錢也抵不住官員家庭。加上若有有心人將她和欒馳那些破爛情事抖落出來,夜嬰寧就算是在這個圈子裡徹底被貼上了“蕩婦”的標簽。
寵天戈不想讓事情走到那一步,就算是現在有人跳出來,他也敢對天發誓,他沒碰過夜嬰寧,她還是乾乾淨淨的,沒有做過真正背叛過丈夫的事。
他難得喜歡一個人,他能給的不多,她不缺錢,不缺名,不缺優渥的生活。
她可以得到他最純粹的寵愛和關心,只是永遠也做不了寵太太……
聽老爺子身邊的生活秘書說,傅家的小孫女兒,就快回國了。
是,叫錦涼吧,據說在國外長大,隻每年春節時飛回中海與家人團聚。
陌生的名字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寵天戈驀地心頭泛起淡淡惆悵,長輩催了他許多年的婚事,他一拖再拖,如今怕是不好再推遲,何況,對方又是傅家。
“聽說唐小姐的商演出場費,翻了十倍還不止。”
夜嬰寧眼波流轉,輕輕咬著右手食指,笑得極甜,心頭卻算得飛快,十倍,豈不是露個面便有近百萬,真是羨煞旁人!
不想,聽到她的話,寵天戈拉回思緒,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將夜嬰寧再一次徹底壓在身下,不斷地用昂揚蹭著她軟軟的腿窩兒。
“她對我又不是真心,既然要錢,那就給她。別提她了,你幫我……”
欲求不滿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完全消逝在他灼燙的深吻中。